楚乐嘴唇发干,许是太热了,热的她口干舌燥,止不住地舔唇,好一会儿,楚乐才从凌乱的思绪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皇位由谁来坐?总不能推翻了那个狗皇帝后,空着皇位吧。”
“这件事我心中自有打算。”元夜寒看着楚乐湿润的唇畔,眸光有些幽暗,随着楚乐的视线舔舐嘴角,“阿楚……”
楚乐还在认真思考大事,完全没注意到元夜寒诡异的神态,漫不经心出声:“嗯?”
“我想……”
听元夜寒支支吾吾的,楚乐不得不对上他视线,却瞧见元夜寒面颊浮现一片红晕,心中不觉一紧,难道他在想乱七八糟的事?
楚乐忙抬手堵住元夜寒的嘴巴,慌道:“别想!”
然而,掌心却传来一阵湿润的痒意,楚乐浑身止不住地战栗,整个人倏地被元夜寒勾住,抵在床榻上。
男人眸光狡黠,嗓音沙哑。
“我想亲你。”
如此直白的恳求,惊得楚乐一怔,元夜寒不由分说地攫锁她的唇舌,温柔又热烈。
这次的吻极其漫长,楚乐浑身汗如雨下,比方才更甚,她嘴角一片湿润,不知过了多久,元夜寒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抬起指尖,轻轻地抿去楚乐嘴角上的水渍。
楚乐被吻得浑身发烫,手背贴着脸,睫毛微微颤抖。
方才她被吻得险些喘不上来气,几次推搡元夜寒,元夜寒却根本不理解她的意思。
楚乐越想越生气,索性红着脸翻身,背对着元夜寒。
元夜寒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抱住楚乐,防止
她逃跑,楚乐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手指费力地扣动他的掌心,却被元夜寒一把捉住,整个人都被翻了过来。
元夜寒压住她,四周困了个严实,楚乐动弹不得。
“你——”
“阿楚。”元夜寒眸光幽暗,一股情动在他眼底盘旋,却始终对抗不过理智,他沉声道:“要我信你,等你,可以,这些我都听,但我有一个条件。”
楚乐凌乱的呼吸声渐渐沉稳,“什么条件?”
“让我留下来,陪着你。”
“不可能。”楚乐推开元夜寒,起身就要走。
猛地,元夜寒紧紧地拥住楚乐,那力道,好似生怕她动弹一下,元夜寒将头埋在楚乐肩窝,嗓音颤抖,带着恳求道:“阿楚,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我不想违背你的意思,你就答应我,行么?”
楚乐心尖一颤,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何尝不希望有人留下来陪着他?可若是真出了事,她怕自己没那个能力,保住元夜寒。
“元夜寒,我不是要推开你。”
楚乐拉开与元夜寒之间的距离,直勾勾地看着他。
元夜寒心跳如雷,“那你赶我走,是为了什么?”
方才的情动被彻底湮没,元夜寒的眸光唯有恐慌,他怕极了阿楚会离开自己。
哪怕一瞬间。
“阿楚,你跟我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可以吗?”
元夜寒无比真切地握住楚乐的手,十指相扣。
楚乐叹息,“我虽然身居高位,但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的
存在,我护不住你。”
元夜寒愣了一下,嘴角居然扯出一抹宠溺的笑,“阿楚,你真是这么想?”
楚乐不解蹙眉,这元夜寒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这么严肃的一件事,他居然能笑得出来?
“元夜寒,你……”
“阿楚,不要说别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拒绝我,是因为担心我,对不对?”
元夜寒深深地望着楚乐,那样笨拙而热烈的视线,让楚乐不知所措。
无奈,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刹那间,元夜寒狂喜,他抱住楚乐,仿佛拥有了所有。
“你终于承认你在担心我了。”
楚乐殷红的唇蠕动,心中有着不小的诧异,原来,他这么激动,是因为自己亲口承认担心他?
傻子……
“阿楚,你放心。”元夜寒下巴磨蹭着她额头,声音令人无比安心,“让我留在你身边,一切问题,我来解决,你继续走原先的路就好。”
趁着楚乐微怔,元夜寒捧起楚乐的眉眼,轻轻地啄着她脸上每一寸,最后停在她湿漉漉的眸子前,哑声道:“可以吗?”
楚乐被撩的心弦乱动,她抵不住这样的暧昧,身子轻飘飘的,仿佛随时要倒下。
元夜寒有先见之明地扶着她腰身。
楚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贴在元夜寒胸膛上,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要记得,一旦有危险,立刻走,不要让他们察觉出你的身份。”
元夜寒的唇落在她眼睛上,温热潮湿,呢喃道:“听你的,只要能让我留下来,陪着你,我都听你的。
”
“嗯。”
没过几秒,楚乐察觉了不对,元夜寒好似亲了亲她,抱了抱她,就哄着自己答应了他的话。
关键是,占便宜的人,还是他!
更关键的是!
他的技术,怎么这么娴熟?!
楚乐倏地就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冷冷地盯着元夜寒,心中忽地生出一股闷气。
元夜寒有些茫然,但他清楚,阿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生气,便不要脸地贴过去逗弄楚乐。
楚乐的敏感点,元夜寒全都清楚,他吹着楚乐耳畔,楚乐浑身战栗地捂着耳垂后退。
“阿楚,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楚乐生着闷气,冷冷地笑:“你这般会撩人,之前没少哄劝沈容烟吧?”
“沈容烟?”
元夜寒不解,好端端的,楚乐怎么会想到沈容烟?
“还有,先前你催眠我,骗我说你只亲过我一个人!”
那些细枝末节,突然在楚乐脑海中清晰。
她自问不是个传统的人,又是穿越来的,对男人第一次并不在意。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但,她不接受元夜寒骗自己。
元夜寒有些冤枉,虔诚地跪坐在楚乐面前,无奈轻笑:“阿楚,我没有骗你。”
“没有?”楚乐微微扬起下巴,白净的小脸满是愠意,“你同沈容烟在一起那么久,什么都没做过?”
元夜寒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当然,我当时没娶她,不可能碰她。”
怕楚乐不相信,元夜寒一脸正色:“阿楚,你忘了么?那次沈容烟假怀孕,还是你
告诉我的。
也是那次,我才知道醉酒时男人会不举。”
元夜寒说的一脸认真,好似不举,是一件好事似的。
楚乐被他的模样逗得险些破功,强冷着脸道:“那为什么,你吻我的技术那么娴熟?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接吻的人。”
“阿楚,你忘了?”元夜寒回忆道:“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技术也很青涩。”
在天鬼药庄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磕磕碰碰地亲吻,咬的彼此嘴唇都破了。
楚乐发现理亏,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没再讲话。
元夜寒狡黠地眨眨眼,“阿楚,你放心吧,我没碰过任何人,就等着碰你呢。”
楚乐唰地一下红了,她有些后悔问出那些话,眼下一发不可收拾,元夜寒的眼神,更是要将她吃干抹净似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楚乐底气不足地威胁。
元夜寒狭长的眸笑眯,“可是阿楚,我是你夫君。”
楚乐握紧双拳,一不做二不休,砰地一声,干脆将元夜寒踹到了地上。
元夜寒倒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楚乐从床榻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叉腰冷哼:“夫君?咱俩已经和离了,想碰我,先解决了你那些烂桃花,重新娶我再说。”
元夜寒自认理亏,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拧着楚乐的袖子,“你肯嫁?”
楚乐挑眉轻笑,“再说喽,反正日子还长。”
看着楚乐眼底的狡黠,元夜寒突然感觉任重道远,不过,他愿意。
只要是为了阿楚,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