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拂过楚乐脖颈,靠近嗅了嗅,这样的动作,羞的楚乐不禁仰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男人嗓音染上微愠,“的确是喝多了,看来,还是我管你管的太松。”
元夜寒的话夹杂几分危险。
楚乐立刻急了,她怕元夜寒管的更严,往旁边一缩,气鼓鼓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元夜寒挑眉,等待她的答复。
“对,因为你啊。”楚乐唇畔亮晶晶的,因为喝酒,她的脸颊浮现一片红晕,“这个月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出去的话?结果呢?好像我要出去,就是犯了什么错事一样。可你再看看长华和朝秦,说喝酒就喝酒,说吃肉就吃肉,什么都能满足我。”
楚乐虽然清醒几分,但酒意还是在的,说话有些不过脑子。
元夜寒狭长的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满足你?”
“这还用问?!”
楚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元夜寒喉结微滚。
倏地,楚乐腰肢被扣住,她整个人埋在元夜寒怀中,结实的臂膀将她困住,动弹不得。
元夜寒颔首,嗓音喑哑。
“还没试过,你怎么就知我满足不了你。”
轰。
楚乐的脸,直接被炸红了。
她脑子被炸的嗡嗡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其他地方瞟。
什么还没试过?!
什么满足不了她?!
难不成,元夜寒说的,是那个意思?!
不等楚乐回神儿,又一道嗓音落了下来。
“现在,要试一试么?”
楚乐彻底慌了,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无法言喻的画面,语无伦次道:“没有
没有,我不想试一试,也不想被满足,一点都不想!”
她心虚地推搡着眼前人。
“这是你说的。”
揽着腰肢的手,松了。
元夜寒退到床榻外,好整以暇地睨着楚乐。
“既然阿楚不想再试试出去喝酒吃肉的滋味儿,我便遂了阿楚的心意。”
楚乐放下捂着脸的手,傻眼了。
“不是”她讷讷道,“我什么时候说”
猛地,楚乐那不太清醒的脑子聪明了几分,“难不成,你刚才说的,要满足我,是指带我出去喝酒吃肉?!”
元夜寒不以为意,“不然?”
“我以为你说的是——”
“是什么。”
元夜寒唇畔笑意若隐若现。
意识到险些出口的羞话,楚乐再一次不争气地捂住了脸,她现在只想尖叫,狠狠地尖叫!
“阿楚怎么不说话?”元夜寒有意调侃。
楚乐气急败坏,却又不敢露出羞红的脸,连忙钻进了被子里,避开男人滚烫的视线。
“既然阿楚没什么想说的,便休息吧。”
元夜寒眸光狡黠。
这一战,他赢了。
临出门前,楚乐从被子里爬出来,她有点想明白了,元夜寒这就是趁她醉,套她话。
“元夜寒,你个王八蛋,有朝一日我老了,你就天天在我跟前喝酒吃肉啊不是,有朝一日你老了,我就天天在你跟前吃酒喝肉”
楚乐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利索,彻底郁闷。
元夜寒忍着笑意,关上门。
伴随着嘎吱一声,屋内传来楚乐最后的倔强。
“我到时候还找个老头当你面一起吃,我
馋死你,我气死你!”
元夜寒凝着月光。
找其他老头?
他轻哼一声。
就算他老了,定然也是最帅的老头,有这么个帅老头在,楚乐不可能看得上别人。
楚乐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好久,方才被冷风吹散的酒意又钻了上来,楚乐头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宿醉过后,便是头痛欲裂。
楚乐扶着痛到爆的头缓缓起身,迷迷糊糊的,差点掉下床。
哎呦一声,她撑着床榻稳住身子,眸光逐渐清明。
随之而来的,便是昨天晚上,汹涌澎湃的记忆。
“我很大哦。”
“快点,叫姐!”
“谁敢折我姐妹翅膀,我必动她整个天堂!”
楚乐嘴角疯狂抽搐。
这是什么青春伤痛语录?!
等等,她脑海中为何会冒出这个词来?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楚乐赶忙钻进被子里,营造出她还未睡醒的假象。
床幔轻轻地晃动着。
屋子内,还散着淡淡的酒香。
元夜寒会心一笑,坐在红木椅上,淡淡道:“谁敢折我姐妹翅膀,我必动她整个天堂。”
“啊——”
楚乐从床上蹦起来,发出土拨鼠狂叫。
“你怎么知道的?!”
元夜寒漫不经心地撩她一眼,没有言语。
长华昨晚也在雅苑,得知长华酒醒了,元夜寒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长华,问楚乐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长华起初没什么好脸色,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
元夜寒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最近京城很是太平,每日上朝无事可说,那不如将皇姐女扮男装逛青楼一
事说一说吧。”
说着,元夜寒便起身欲走。
“且慢!”长华彻底服了,若是让父皇知道她去逛青楼,那她肯定会被禁足!
元夜寒似笑非笑,坐了回去,认真道:“皇姐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楚乐是你说的。”
长华微微抿唇。
楚乐,抱歉了,为了我的自由,我只能短暂地出卖你一下,我也不想这样的啊!
紧着,长华便毫不犹豫、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楚乐昨天晚上的各种壮举。
“我不光知道这个。”元夜寒淡淡地睨了一眼楚乐胸前,“我还知,阿楚非常自信”
“啊——”
这次,楚乐悲愤交加,外加还有十分的羞耻。
她三两下从床上下来,“说,是谁告诉你的!?朝秦还是长华!”
“长华。”
元夜寒没有任何犹豫。
就在这时,门倏地开了,长华往里探了探头,瞧见楚乐与元夜寒都在,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想着赶紧跑。
“别跑,长华!”
楚乐拉着长华进了屋子。
长华暗道不好,连忙开口问,“十弟,昨个儿可是有人要炸死朝秦?”
一提到这个,楚乐也不闹了,脸色凝重。
昨个儿临走之前,她听见了那道爆炸声,很明显,那是有人在朝秦的房间里埋了火药。
“嗯,那火药制的极其精妙,只要有重一些东西压上,便会直接引爆。”元夜寒沉声道。
长华心有余悸,“那火药埋在哪儿了?”
“床榻下。”
邀月楼的床榻很软,人只要躺上去,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陷下去。
元夜寒抿唇,“昨天的那
场火后来烧到了床上,顶上的木板脱落,砸在了床榻上,引起了火药爆炸。”
楚乐浑身一凉。
也就是说,倘若没有那场火,朝秦就不会跑出来,而是正常上床休息,最后被
“谁做的?”楚乐不由得拧眉。
虽然和朝秦只认识了一晚上,但她却不讨厌朝秦。
更何况,朝秦还叫了她几声姐。
元夜寒揉了揉眉心,“还在查,朝秦平日接触不少人,那些人,我们都要查一遍。”
楚乐点点头,她又想起来,当时邀月楼的老鸨还要打朝秦。
“对了,朝秦后来怎么样?那老鸨有没有为难她?”
“没有,老鸨高兴还来不及,跟一个名妓相比,一间屋子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元夜寒起了身,“我要去继续查案了,现在,那个青楼很危险,你们两个不准再踏入邀月楼一步。”
楚乐默默地想。
那踏入其他青楼总行吧?
“其他青楼,也不准去!”元夜寒冷冷地丢下一句,扬长而去。
楚乐一脸黑线。
待元夜寒彻底离开之后,楚乐唇畔勾起笑意,温柔地看向长华。
“长华乖乖,听说,你好像把我昨天的光辉事迹交代出去了?”
“我没有!!!”长华扭着脖子认真道,“谁告诉你的?”
楚乐毫不犹豫:“元夜寒。”
“他直接承认了?没有一点犹豫?”
“当然。”
“”长华无语至极,“真服了他这个老六。”
这是她昨天晚上和醉酒后的楚乐学的。
具体的意思,就是骂元夜寒是个狗贼、龟孙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