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容烟站稳,楚乐的另一只手又高高扬起,啪——
清脆的响声惊的沈容烟回魂儿,她的大脑又晕又涨,耳鸣般的噪音不绝于耳,身形晃悠。
素素她瞠了瞠眼,尖叫起来,“王妃娘娘,您在做什么!”
浅溪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素素。
楚乐一把掰过沈容烟的脸,只见她震惊的眸光渐渐蓄满了泪水,白皙的脸蛋儿上明晃晃地贴着两道浅浅的巴掌印,可见打得力道不小。
楚乐微微歪头,“这两个巴掌,是警告你不要打欺负我的主意。”
“我欺负你?!自始至终都是你欺负我!”沈容烟尖叫着挣扎起来,她一把甩开楚乐的手,抬手就要甩楚乐一巴掌。
楚乐慢悠悠地接住了沈容烟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甩在了沈容烟的脸上!
“啊——”
沈容烟痛苦地摔在了地上,楚乐捏着她的下巴,端详着那张如凝脂的脸,笑的冰冷。
“这一巴掌,是回报我大婚之日你拖着元夜寒不让他来接亲,故意让我受尽指指点点。”
沈容烟眼眶的泪瞬间砸了一地,红着眼怒骂:“我没有,你这在是冤枉我!我要去找王爷!我要告诉他你害死了他最心爱的鸟!”
啪!
又是一巴掌!
楚乐手心打得发
麻,冷笑道:“这一巴掌,就是替这只鸟打得!”
沈容烟哭声一顿,那张脸肿的老高,痛苦地嗫嚅着:“你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楚乐眸光犀利,“你给这只鸟下了药,让它攻击我。”
刹那间,沈容烟四肢冰凉,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传遍了四肢百骸,她僵硬地站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盯着楚乐。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只鸟几次三番冲着我的脸来,可见你对我这张脸恨到了极点啊。”
楚乐捏着沈容烟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着沈容烟的脸。
冰冷的指尖缓缓地游走在肌肤上,沈容烟浑身颤抖着,她看见了楚乐眼底的那股子狠厉,身子如筛糠般抖着,“我没有!你在污蔑我!”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倘若下次还敢,我便比你做的还要过分百倍千倍。”
眼看着郝运来醒来的时辰要到了,楚乐懒得再跟沈容烟浪费时间,转身扫了一眼素素。
“下次教你主子点好用的法子,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入眼。”
素素瞬间面红耳赤。
楚乐递给了浅溪一个眼神,主仆二人往前走了几步。
开门前,楚乐侧眸扫了一眼还在地上匍匐瞪着自己的沈
容烟,沈容烟没料到她会回头,被她这冷不丁一看,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楚乐道:“立刻用煮鸡蛋敷上消肿,别想着跟元夜寒告状。你若敢告,我便将你毒杀这只鸟的事情说出来,我既然有本事知道,就有本事证明是你做的,别想着栽赃陷害毁尸灭迹。”
沈容烟双手死死地捏着裙摆,眼底满是愤懑和不甘。她今日受了这么多的屈辱,怎么可能忍!
楚乐幽幽道:“马上就是你嫁进来的日子,你也不希望这时候出岔子吧?就算是元夜寒原谅你了,你也得小心着我点不是吗,毕竟你到时候还得给我敬茶呢。”语气中满是威胁。
蓦地,沈容烟眸光黯淡了,她捏着自己的指尖,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了,却不敢说一句不是。
她不敢拿自己的大婚赌!
一直到楚乐走了。
素素才连忙扶起了沈容烟,那张脸肿的跟发面馒头染了红纸一样,惨不忍睹。
沈容烟哭的不能自已,却不敢不照着楚乐的办法做,“素素,煮两个鸡蛋来吧,不能让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情。”
素素哽咽着点点头,扶着沈容烟上榻后便出去煮鸡蛋了。
沈容烟咬牙忍着哭声,恨意在胸腔肆意冲撞着,她恨!恨楚乐居然
敢打她!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楚乐,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是你能轻易能惹的人!”
出了清欢院,楚乐眯眼抬眸,头顶一片澄澈,万里无云,她呼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嘴角不禁向上勾起。
“爽!”
浅溪还沉浸在刚才的世界里,听见楚乐忽的蹦出一个字儿,双眸才眨了眨,后怕道:“王妃娘娘,我们刚才那么做,要是让王爷知道了的话,恐怕”
“他不会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楚乐感觉自己浑身舒畅,虽然她之前教训过沈容烟几次,可这次,她打得是真爽!
见楚乐如此笃定,浅溪也松了一口气,她凑上来问道:“王妃娘娘,打沈容烟那个小贱蹄子的感觉真的很好么?”
楚乐狡黠地对着浅溪眨眨眼,“感觉非常好,她的脸很软,打下去的时候你能感觉到qq弹弹的,你也想打一下试试吗?”
浅溪当即摇头,“浅溪没那个胆子。”
她努努嘴,又添了一句,“但我心里面的确想试试,不是有一句话说嘛,有贼心没贼胆啊。”
要是沈容烟知道楚乐正在分享打她的感悟,她一定会被直接气死!
“对了王妃娘娘,等会回了荣乐阁得洗洗手,跟沈容烟接触
比较晦气。”浅溪一脸认真道。
楚乐点头,“此话有理。”
转眼到了郝运来考试的日子,因着元夜寒那两日繁忙,考试推迟了两天。
屋内,元夜寒正在出试题。
郝运来站在门口紧张的搓手,楚乐靠在门口,不禁回忆起了在现代时考试的日子。
每一次期末考试前根本不是复习,而是预习。
那时候的时光简直不堪回首。
嘎吱。
门开了。
郝运来紧张的抓住了楚乐的手,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嫂嫂,我紧张,我害怕,万一不会可咋整啊?”
楚乐回过神儿来,如往常般揉了揉郝运来的头,笑道:“你放心好了,嫂嫂已经给你找好人了。”
郝运来圆溜溜的大眼睛冒着光,“是谁?”
楚乐:“我太奶。”
郝运来:“”
“真的,我昨天特意烧香给我太奶,让她保佑你今天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郝运来眉心高高拧起,“你太奶能认出来我是谁吗?我们都没见过,你再怎么也得给我太奶烧香才行啊!”
楚乐怔了怔,恍然道:“说得有道理,下次,下次我们一起给你太奶奶烧香。快进去考试吧。”
浅溪在一旁疯狂忍笑。
这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