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才终于露出了这山洞里真正的模样,也是这个山洞里一直不被人所知道的秘密。
跨过了一横残墟,两人走了进来,有着这烛火幽幽,孙大力便收了手心中的灵气。
“嘎吱——”一声轻响,孙大力抬起了脚来,刚想看看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就差点儿被吓住了。
又是一只和先前他的马车轱辘所碾压过的差不多的虫子,不过个头儿却比之前的那只小上了太多。
被一脚踩断成了两截,这两截竟然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就像是依然还拥有着生命力一般。
但是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动也不动,聊无声息。
“完了,我是不是又杀生了……”
孙大力咧了咧嘴,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他怎么总觉得自己的脚底板还是这么的肉肉的黏黏的呢,可是一看鞋底儿,又什么都没有。
只得暗自打了一个哆嗦,心想这地方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能随随便便进来,而且还能接受的了的。
白清河眸光一瞥,“和你没关系,本来它就要不行了,它已经脱离母蛊太长时间了,命运只有死,又或
者是被同伴吃掉,贡献出它自己的生命来,还能让它的同伴多活上几天。”
“同伴……吃?”
这几个词孙大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已经“呕”了一声,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这么的残忍,靠着自己的同伴续命,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
关键是这也没办法下的去口啊!
“它们只是虫子,你和它们讲良心,它们可倒是听得懂?物竞天择,只有活下来才是王道,哪怕是不择手段,若是你七天七夜没吃饭,饿到濒临死亡之时,或许你也会这么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你死,就是他活。”
“不不不不不,那也不行,绝对不行。”
孙大力连忙摇了摇头,见孙大力这副模样,白清河唇角微微卷起,“和你开玩笑的,别这么当真,起码现在还有我在,死不了你。”
“嘿嘿,谢谢师傅。”
“……别叫我师傅,我不是。”
这孩子,怎么就是怎么说怎么不改呢。
何况他和他认识的时间超过一个时辰了吗?没有!
刚认识这么久,就胡乱喊人,难不成是逮到一个人就想认师傅?
白清河默
默的叹息了一声,果然是他老了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什么的,搞不懂,实在是让他搞不懂啊。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白清河就是在开各种暗门的机关声,以及孙大力的各种惊叹声中过来的。
当最后一个暗门被白清河按下,那一处石格缓缓的朝着两人打开来,白清河忍不住呼吸一致,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在他拿出来里面防止的小盒子,抽开的那一刻,他的紧张和激动之心,似乎一下子便有了归处。
只见那盒子里面,比以往见过的蛊虫,体积都还要大上几倍不止的母蛊,正静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
白清河屏住了一口气息,伸出手来十分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它,眼瞅着这只蛊虫扭动了几下,这才不禁松了一口气,而后快速的将手指抽离了出来。
幸好,还是活的。
孙大力侧过身子去,往白清河的方向探了探,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不由得好一阵呲牙咧嘴。
“这虫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怎么比刚刚咱们这一路上遇到过的还要看着恶心啊。”
与此同时,孙大力也在心中止不住的十分好
奇,究竟是什么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尤其是到了半夜三更之时,听着这些东西在四周作响,脑海中难道不会涌现出密密麻麻的画面,他难道就不会感到害怕?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孙大力还着实是有些佩服这个人的。
“子蛊之首,与其说方才的那些虫子是它的同伴,倒不如说都是它的孩子,来得更加的恰当。”
“子蛊?”孙大力喃喃了一声,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双眸一怔!“这该不会是蛊虫吧!这这这!”
一个激动,孙大力的声音都止不住的提高了好几度,震得白清河耳边都跟着一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嫌弃道,“说话小声点,没人当你是哑巴。”
“……嗷。”孙大力缩了缩脖子,这才继续放缓了声音。
蛊虫之术乃是一种极恶之术,早在百年之前,在凤玄国就已经被皇帝下令列入禁法之中。
虽然在很多其他国家,这种极恶之术虽然没有被明令禁止,但是最多也只有皇室之中,由一国之君亲自任命之人才可以修炼。
那种人,在其他国度,也被称之为“巫师”。
由一国之君直接命令,而成为巫师的
同时,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本来修炼巫蛊之术,就需要和这些蛊虫长期以往的共同生存下去,长年累月,很有可能就会遭到蛊虫的反噬,对身体造成完全无法逆转的损害,很有可能一次毙命。
而一国之君为了保证巫师不会用这些东西来做坏事,让巫师百分之百的听命于他,每一任巫师在受任之时,都会饮下一碗“脱尘汤”。
名曰,成为巫师之后,定然脱尘脱俗,不被凡尘所扰。
实际上,那却是一碗慢性毒药,一旦让皇帝有所疑心,那么便会直接毒发身亡。
这巫蛊之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练得,巫师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可以当的,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即使是这样受制于人,还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去争夺这个位子,想要享受巫师的身份所带给他们的无上荣耀,以及崇高的地位。
“所以都说了不要跟着我了,万一你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难保我不会对你动手啊。”
“啪嗒——”一声,白清河将盒子关上,看着孙大力,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得孙大力浑身好一阵毛骨悚然,止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