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楠还记得当时南月只是抬起了头,望着夜空那一闪一闪发光的亮晶晶,眸光就宛若那时夜空中的星石般闪耀着点点光芒。
“感情这种东西,并不能光是看外在,想当年,你爹可是你娘亲我的大英雄呢。”
宇文若楠听不明白,可是直到后来她才懂得娘亲的话究竟是何意。
原来宇文解并不是打不过南月,恰恰相反,若是真的动起手来,那么宇文解的武功完全能够凌驾于南月之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南月打败。
别看宇文解是文官,但却是文武双全。
但是在宇文若楠的记忆中,仿佛每次投降和认怂的都是她爹。
而宇文若楠也明白了,原来当年她娘亲说那些话时,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在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的之后,眼里才会有的光。
于是乎在她九岁那年,她也看见了那个让她的眼中充满了光芒的男孩子。
他本是凡人,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喜欢,落入到她的眼中,继而被镀上了满身光芒。
他仿佛正是迎着光走来,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那一幕,时隔多年过去,让宇文若楠依旧记忆犹新。
就像是历历
在目,就发生在昨日一般。
“好了别站在这里了,待会儿陛下都该来了,快点儿进去吧。”
南月觉得他们在这外面耽搁的时间实在是久了一些,于是便忍不住催促道。
一家三口便一起走向了去往和硕亲王府的路。
宇文若楠望了一眼,没什么是比一家人全都待在身边,还能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里,宇文若楠的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许多,小声的哼着曲子,心情甚是美妙。
真希望此时此刻,这样的画面能够永远的定格在这里……
当太阳划到了正午十分,宴会上宴请的人便也全都到齐。
洛憬彦所坐的位置虽然是最高,但是洛霜坐的位置却也仅次于他。
两兄弟有说有笑,在洛御风和洛晓晓的生辰这天,也是他们两个人能够难得待在一起这么久喝酒叙旧的日子。
平常两个人的事务都相当的繁忙,很少能腾出时间来这般面对面攀谈,在皇宫中的宫宴上,又不能坐得离身为一国之君的国君如此之近。
但是在这天可就不一样了,就算他是一国之君,那么在和硕亲王府中,这里也是洛霜的地盘,这样一来,洛霜
就有资格坐在仅仅低于他的位置上了。
虽然这在洛憬彦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总有一群大臣爱担惊受怕,爱搬弄是非。
到时候若联合起来一起弹劾洛霜,那可不是洛憬彦想要看到的局面。
在凤玄国史漫漫长河之中,能有皇室兄弟关系好到如此程度的,绝对是十分少见的。
而作为主角的洛御风,倒是没夹几口菜,酒也是没喝一口,便离开了席位。
生辰对于他来说年年都差不多,也都没什么意思,而且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便越觉得是如此。
只不过是恰好为这些客人提供了一个聚在一起,又或者是找机会相互熟知的平台罢了。
悄悄的打了声招呼,洛御风便也离开了。
又是像往年一般,离开了宴会,洛御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中。
“世子爷。”
尹河跟在了洛御风的身后,双手环臂,而怀中正抱着一把佩剑。
他光是站在那里,一副十分清冷的气势就发散了开来,再加上他手中的这把佩剑,多多少少不会让人想要轻易的去靠近。
对于洛御风的提早回来,尹河对此也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也不是见过一回两
回了。
虽然他家世子爷喜爱热闹的地方,但是那热闹的地方指的可不是一堆陌生人围在身边,还非要跟自己搭话的所谓的热闹,简直是让人尴尬的不行。
这种热闹只会让洛御风更加的想要逃避,倒不如找个清静地方自己待着要来得更加舒心一些。
进了寝殿,倚叠如山的贺礼全都堆在了地上,洛御风眸光一扫,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拿起放在一旁的卷轴,往上一拉,白色的卷轴纸上黑色的字迹便映入了眼帘。
不过洛御风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到了一边。
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况且与其说是送给他的,倒不如说连带着他父亲的那份也给算在了一起去,也相当于是送给了他父亲。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费劲了心思拉拢跟和硕亲王爷的关系,仿佛能站在洛霜这边的人,就相当于是已经有了半块免死金牌一般。
所以洛御风偶尔想起来,便觉得十分好笑。
他们只看到了他父亲和当今圣上的手足之情,却怎么就看不到,是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攸关经历了种种在利益面前的不断考验,才有了如今这坚固不可
摧,经得起千敲万磨的情谊。
“等下宴席散了,就把这些东西全都移到仓库离去吧,再将那份卷轴让我父亲过目,他有什么需要的直接从里面拿就好了。”
“好,世子爷。”
尹河接过了卷轴,微微颔首,不过届时脑子中倏然有什么事情一晃而过。
“对了,世子爷,属下方才遇见了一个姑娘,一身白蓝色的衣裳,看那样子,性子应该还挺活奋,她说她特地送了您一份贺礼,叫您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打开,这是她绞尽脑汁了多日,才最终想出来的贺礼。但是属下想来想去,觉得那姑娘好像是……上次爷帮过的那个?”
尹河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嘶”了一声,其实他这个人,对于女人爷多多少少的有些脸盲。
如若说这女人是什么敌国或者是相对和硕亲王府做些什么的细作,偷偷潜入府中想要做些坏事,而是要他去跟踪查清楚底细的那人的话,那么尹河一定会记得比谁都牢固!
否则一些女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唯一让尹河记住宇文若楠的怕也就只有她身上的那股子干劲儿了,因为实在是太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