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权限,暂时无法访问?”喃喃着感叹号上显示的一串字,忒不靠谱不由得一惊,“为什么?”
难道楚念安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也是他无从得知的?
可在楚念安原本的世界,能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
忒不靠谱想不通,他没有访问的权限,唯一的办法就是询问宿主本人。
将与外界的屏蔽撤掉之后,忒不靠谱发现楚念安现在已经睡下了,吧唧吧唧嘴,还拿手蹭了一把嘴角疑似哈喇子的东西,忒不靠谱见状只得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算了,现在这么晚了,就不问了,等到哪天找到事宜的机会再问也不迟。
忒不靠谱进入了待机状态,楚念安也进入了梦乡。
楚念安其实本来是个睡眠质量不太好的人,需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偶尔还会做噩梦,有一点动静都能立刻睁开双眼醒来,保持绝对的警惕,但这两天她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而且她也需要养精蓄锐,在有所行动的时候万一哈欠连篇那可不像话。
安稳的过了三天之后,帝都城也是风平浪静,白天里是一如既往的热
闹。
半月之后便是太后寿宴,皇宫里也是忙上了天,备至东西,集齐所有内臣的智慧筹备着这场寿宴。
可以说帝都城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认认真真的完成着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务。
但有时候,平静,很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当夜幕再次降临,一切的一切,都将慢慢浮出水面……
“第四家已经找好了,就在城北方向,你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遇到的第一个路口左转,再一直走下去,只需要留意左边的方向就行,墙上有标记的那个就是你今晚的目标。”
王长贵家中,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烛灯,但房间内却不止他一个人。
此时正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子,比他高出了整整一头,虽然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也不难感觉到他的魁梧。
黑色的面罩将他眼睛以下的部位全部遮挡,就连面对面的王长贵也看不清他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但是他的眼球却总是让人觉得十分的浑浊,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神采。
给人一种他是在游神的感觉,但是王长贵每次说话的时候,又觉得他是真的在很
认真的听。
他时常觉得这一点十分奇怪奇怪,而且他好像也从来都没有听这个人讲过一句话,只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就会来他家里拿迷药,然后王长贵告诉他今晚去哪个地方下手,他已经踩点做好了标记。
因为负责这药的配制的也是王长贵,之前的药材生意倒闭了,他的库里还积压了不少的药材,正好拿出来用,这种烈性迷药的配方也是他几年前从一个盗贼那里偶然得到的,一般正经人都不知道,而且他只负责去踩点,找到符合标准的女子,做标记,动手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也自然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王长贵又忍不住沾沾自喜了一下,而他所大费周章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帮助一位“贵人”,那位贵人答应过他,只要完成了他所要求的事情,就会给他介绍需要做药材生意的大客户,重新帮助他的买卖开张,到时候他就又能大卖一笔,重新做回富商!
“这是迷药,动手的方法还跟先前一样,这你主人应该都交待过你了,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说着,王长贵用钥匙打开了九面玲珑,将里面放置的一瓶迷药和竹管给了黑面
罩男子。
这面罩男接过了王长贵递过来的东西,呆滞的点了点头,依旧是没说一句话。
啧,这性子可真是够冷淡的,难不成是个哑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今晚最后一个姑娘的东西拿到手之后,他就能让那个贵人帮他实现之前履行好的承诺了。
想到这里,王长贵忍不住激动的搓了搓手,仿佛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生意极其成功的富商老板了,重回先前的巅峰啊,到时候他一定要把鸳红楼他还不是随便出入,想要哪个姑娘就要哪个姑娘?
他在换回以前住的大宅子,因为生意的破产,让他卖掉了原来的宅邸,只得屈身于这么小的宅子,他到现在都十分的不习惯,心有怨念呢。
然后他在把帝都城所有的同行生意该吞并的吞并,该抢光的抢光,等着他们全都关门大吉的那一天,谁让他们当初联合检举他的?要是他们不说,谁能知道这药材是有问题的,放着大的利润不赚,真是一帮傻子!
那日他路过城外的小树林,恰好看见三辆往城里运送药材的马车,一时间心中气愤,凭什么他们还有生意做,而他就要被人人喊打?
于是
就让这个不会说话的的家伙帮忙,别看这人看着挺呆头呆脑的,但是武功是真的不错,抢了三车的药草之后他就找了个地方把药材全给烧了,不过居然还有意外发现。
这里面居然混入了一株鼠尾草,他当时真是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果然人在倒霉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要开始顺风顺水的节奏了!
王长贵是这么想的,这一个多月以来也一直都是在这么期盼的,不过现在的他并没有发现,他想要等这件事情事成之后就拿去卖点钱的鼠尾草,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王长贵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且越来越兴奋,不断的催促着面罩男子赶快行动。
“我方才告诉你的路线可别忘了,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几日数狱司那边派人查得越来越严了,你随便拿一件贴身衣物就赶紧走。”
临面罩男子走之前,王长贵忍不住又罗里吧嗦了一大堆,但他其实并不是在担心面罩男子的安危,而是担心万一被抓住了,完不成任务就实现不了心愿了,这可不行!
终于,面罩男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中,王长贵忍不住啧啧了一声,给自己整了一壶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