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着秦展鹏呵斥,把明王状告他的几条罪状重复了一遍,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畜生,你现在可认罪。”
刁奴背主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公主府内还真没有这样胆子的人,说是奴才贪墨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皇帝根本都不相信,这些东西能做到悄无声息调换的,只有眼前这个喜乐公主的枕边人能够做到。
秦展鹏双手撑地,猛磕头,“父皇,您明察,我和喜乐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去伤害自己的结发妻子,人非草木,喜乐对我这几年是什么样的,儿臣怎么可能这样对他,父皇啊……”
他喊得动情之处,声泪俱下涕泪横流,最后直接失态的放声趴在地上呜咽出声,一个大男人伤心成这个样子,叫不少官员都摇头叹息,同情不已。
也觉得驸马说的不无道理,这事情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驸马做这样的事情,可能几乎微乎其微。
“秦展鹏,不准提我皇姐的名讳,叫人听着恶心!”濮阳锦看着在这刁买人心的秦展鹏气得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阴险之人,他还知道皇姐对他用心良苦,呸!
现在只恨那日揍他揍得太轻了!
从怀中拿出一沓的
口供,濮阳锦面向皇帝,双手呈上,“父皇,儿臣还有铁证,这是记录下来的供词,人证俱都在殿外候审,秦展鹏不服大可当面对质!”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快步而来接过纸张,递交到皇帝手中,皇帝面色阴沉一张张翻开那些供词,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直接从龙椅之上站起身来,蹬蹬蹬几步下了前面的悬梯。
抬起脚来对着还在痛苦难过的秦展鹏心口就是一脚。
“大胆秦展鹏,这上面说的要都属实,朕要叫你千刀万剐,诛你们秦家九族!”
雷霆一怒就是现在皇帝的真实写照,光是这些证词,已经叫皇帝气得头脑发晕,他身为龙廷帝王,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在嫁人之后居然经受了这些事情。
太子和几位大人把踹人之后险些自己摔到的皇帝扶住,太子更是劝慰道,“父皇,息怒,龙体为重啊!”
说完带着指责的看向伤了龙体可怎么得了,做事都不知道三思后行么,胡来!”
皇帝的火气还没有发完,听到太子这话,一巴掌就呼在太子的脸上,直接把他的发冠都拍飞出去,“混账,喜乐不是你
的妹妹吗!明王为皇姐伸冤何错之有,倒是你可还念血脉亲情!”
这么重的话皇帝可是从来没和太子说过,更何况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掌搂太子,濮阳淳的脸上除了一个巴掌印之外,就是青紫交错的神情。
好一会他才平定了神色,谦卑的朝着皇帝拱手,“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还请父皇息怒,以龙体为重。”
皇帝怒气未减,主要还是被刚才的供词刺激到了,甩开周围扶着自己的那些手,转身回了龙椅之上,“明王,把你的人证都带上来,朕要叫这畜生心服口服!”
“儿臣遵旨。”
被带上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两名年纪不大的男子,和一名少妇打扮,牵着个小男孩的女人。
他们神情紧张,眼睛都不敢乱看的被殿前护卫押送到金銮殿内,直挺挺的就跪在前面几人身后,低垂着脑袋不敢出声。
但是这几人一出现,刚才还悲伤大哭的秦展鹏就已经停下了声音,脸上全是死一般的惨白,连吏部侍郎秦大人都重心不稳的几度摇晃身子,大有要晕在当场的嫌疑。
“父皇,这人正是儿臣在义庄之内抓到,前去偷盗证据之人,审问之下得知此人正是秦展鹏的心腹小厮
。”
义庄之内爬狗洞进去,按照主子吩咐想要把公主穿的鞋子带走的人被点名,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更是早被濮阳锦和颜天睿吓破胆子的小厮慌忙扣头。
“小人拜……拜见皇上,小的全招,这里面真的没有小的什么事,这全都是我家二少爷叫我去偷的,说不能叫三公主的贴身之物就这样被丢在义庄那种污秽之地,要拿回家掩埋,其他小的真的都不知道啊!”
皇帝并没有理会这个上来就把什么都找人出来的人,而是看向濮阳锦,“供词上面说的那名女子可是此人?”
皇帝的眼睛眯着,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而那个带着小孩上来的年轻妇人更是低着头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明王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带着不屑,就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居然能叫秦展鹏动了伤害喜乐的心思,可恶!
“正是此人,那孩子更是经过查证,正是秦展鹏的亲生骨肉。”
明王的一句话叫整个朝堂哗然,秦展鹏是谁,当朝驸马,这是要有多大的胆子敢在外面养孩子,纳妾都是不小的罪过,真不知道这个秦展鹏看上去文质彬彬老实巴交的还有这份勇气。
“你真对得起喜乐!”皇帝抓过边上的
茶杯,直接朝着跪在大殿上的秦展鹏就丢过去,残片四溅,直接划破秦展鹏的脸,就是这样他现在也顾不得擦拭血迹。
慌忙跪好身子,哭得可怜喊道,“父皇,您听我解释,这……这是个意外,是我一次酒醉!”
“住口!”
“夫君!”
被母亲拉着跪在殿上的小孩更是朝着秦展鹏喊了一声,“爹爹。”
几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出现,前面是皇帝愤怒的大吼,那一声夫君是妇人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前面背对着他跪着的男子交出来的。
眼看皇帝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欧阳锦直接把最有利的证据丢出,那是一个只剩下骨架,连着一段风筝线的残破风筝的一部分。
“父皇,这便是秦展鹏的死证,之前的首饰被他偷换进皇姐的妆盒之内不说,鞋下更被放入铁片,生怕引雷的计划不成功,他巧言令色带皇姐到湖边放风筝,这就是当时他亲手交给皇姐的风筝,这笼骨和线内全都缠着铁线,可见此人用心之歹毒,是要致皇姐于死地的用心。”
供词上写的清楚,这风筝可是那名妇人有名无实的丈夫,也是殿上另一名男子家中找出来的,至此,一出巧借天雷计划杀妻的案件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