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请下堂和被休根本就是两码事,出发点根本就不同,怎么可能一样!李逵我记得之前有个小姐什么的和楚争鸣走得很近是不是?”
齐冰羽已经大步朝府外走去,李逵则是在身后亦步亦趋,齐天不言不语的跟在身后。
“是……是啊,好像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李逵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还有点酸,真不知道这帮女人眼睛是不是糊了屎,楚争鸣那样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酸秀才有什么招人喜欢的,一个个前赴后继的。
“去查,我要知道那个小姐和楚争鸣相关的所有讯息,另外,那小姐最近有什么异常之举都要报告,对了,还有那小姐身边的丫鬟一样要所有行踪报告,着重查和净衣帮那边接触的事,赶紧去!”
齐冰羽一顿吩咐下来,李逵都给听晕乎了,足足想了有一炷香时间,安静的叫齐冰羽都以为人已经领命走了,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还在自己身后傻傻跟着。
着急的大喊了一嗓子,“还不快去,跟着我干嘛!越快越好我等你消息!”
“啊……是……是!”这才把某人吓得醒盹,转身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齐天的嘴唇轻轻开合说了极短
的几个字,齐冰羽正巧看清,赞同的点点头,“这人确实有点缺心眼!”
这一夜注定又是不能安心休息的一晚,好多事情等着重新查找线索,问明原委,再去一一证实……齐冰羽觉得心好累!
时间的脚步是不会为任何人和任何事情稍微换上分毫的大公无私。
清晨的太阳如期而至,给大地的一切带来明媚的光亮,虽然是寒冬,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阳光很是温暖,比黑夜舒服了不少,人果然也是需要光合作用的存在。
即便冷风依旧,心里依旧觉得在阳光
而这样的阳光注定不会照亮已经心死之人的内心,陈家热热闹闹的酒席一桌桌已经开始忙碌操办,小破院子也尽量张灯结彩弄得很是喜庆,陈达山和陈张氏都换上了干净崭新的衣裳,连陈老汉也不例外,只是愁苦着脸看不出喜气。
和别家办婚礼的场面相差不多,可以说还更加奢华不少,村里这样的排场算得上头几分,前来道贺准备喝喜酒的村民都连声说着吉祥话。
“陈家这次可是光宗耀祖交上好运了,那新姑爷听说可有钱着呢,聘礼彩礼给的都不少,可见对陈家姑娘看得多重。”
“可不是,那新女婿听说是城里开商队的,自己手下有着五六十号的人,不是一般二般比得了的,真叫人羡慕。”
当然背后也有眼红说酸话的,“看看人家陈娇兰就是会长那脸蛋,一样的肩膀上面扛个脑袋人家嫁第二次都比有的人嫁头一次值钱,人比人气死人哟!”
“要是你换成人家陈娇兰的脑袋,你爷们死你肚皮上都愿意,你酸个屁在这,想着下次投胎长点记性,哈哈哈……”
听到这对话的人都笑成一团,同时也有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人声鼎沸堪比过节。
吹吹打打一队迎亲的队伍带着喜轿走进村庄,停在了陈家门口的路上,喜婆带着几名福娘子走进陈家的屋里,应该是去帮新娘收拾一下,准备上轿。
村里根本没有秘密,陈娇兰被休回来之后被关在柴房,不愿意再嫁,这婚事是陈达山这个哥嫂两夫妻半逼半卖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少人等着在这个时候看热闹。
等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亲娘子一身桃红色的衣裳,连同相同颜色的盖头,身姿婀娜袅袅婷婷的在喜娘他们搀扶簇拥下走了出来,期间很是配合,丝毫没有挣扎和不远,一步
步走的很是稳当。
看热闹的人们不淡定了,这桃红色的嫁衣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明白,只有正妻才会有穿大红色嫁衣的权利,这身衣服摆明了陈娇兰过去,不是填房就是个妾室,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陈老爹气得更是直接摔了手里的烟斗转身就走进了屋里关上大门。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喜乐吹吹打打再次开始,带着装了新娘的轿子离开了陈家所在的村子,朝无双城而去,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们在一声开席的吆喝声中自动住嘴,吃最重要。
这边不管是把肉吃到嘴里的村民还是拿到很满意金额彩礼的陈家人都没有人去关心,喜轿中被抬走的陈娇娘今后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还不是他们家的水,何必多费闲心。
路通商队所在的大院此时也是热闹非凡,因为和商队熟悉的生意人颇多,加上自家人就更是热闹,席开几十桌那叫一个座无虚席,收礼品都能收到手软。
踢轿门拜堂等等一切程序过后,邓子正在前面敬酒,陈娇兰坐在垫着龙凤蜡烛的喜房床上,纹丝不动,和一尊美丽却没有灵魂的芭比娃娃一般。
屋外的邓子正匆匆喝
了几杯喜酒,把准备来闹新房的人喝退,心急火燎的没等到天色昏暗就冲进了新房之中。
要说人间四大喜莫过于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现在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刻,比之之前成亲的时候更是激动,那身上的热血如同二八少年一般,沸腾的他觉得自己头顶上都冒出了有形的白烟。
院中没有看到没人的那些人说着酸话继续喝酒嬉闹,倒是也没有在意,无双城中见过那没人陈娇兰的不在少数,也不在这一时,只是感叹这邓头的艳福真是不浅,能够抱得美人归。
要知道无双城里面惦记这小娘子的人着实不少,那山货商王员外,布草行的刘炳星,连个叫人看不起的要饭的都算在里面,那个不想沾沾这小美人,最后都嗝屁了,倒是叫邓子正给得了便宜。
整个邓家商队行都是热闹非凡,只有邓子正的原配李巧儿心中怒火中烧,妒忌叫她整颗心都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依旧不解恨的在贴身小丫头身上掐了一把,恨恨的骂道,“今个谁叫你穿这么艳的,诚心刺激我是不是,你说,你说!”
每吼一句,免灾小丫鬟身上扭一把,把小丫头疼的眼泪成串还不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