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算是黄雀捕蝉在后的螳螂,第三波跟了上去,在这片不小的乱葬岗子里面玩起了追逐战。
也许是最初那人想要躲避开后面人的追捕,在坟堆里面转了一圈,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又转回来迎面便和齐冰羽他们撞了个碰头。
齐冰羽心中一惊不算什么,那人确实恶向胆边生,直接拿出腰上的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对着齐冰羽他们两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少年逼近而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敢于老子为难,今天就收拾了你们。”这人简直像是被逼急的疯狗一样,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要把挡路的清理干净,那神情之中分明带着不拿人命太当回事的意思,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齐冰羽和改名为齐天的蓝天根本就不惯着,光凭这货现在一副准备行凶的架势,不管他之前有没有罪,都能算是一个意图杀人,持械伤害的罪名,
刻在骨子里的正义感直接趋势这二人迎上前去,有齐天在根本不用齐冰羽动手,她只来得及上去一脚踢飞了那人手里的匕首,齐天身子一晃,那人已经来不及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四仰八叉的被摁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双腿被反
剪,一只手骨折,另一只手被人牢牢的捏在手中,按在自己双腿之上,四肢全被控制住,想翻身抬头看看什么情况都没有余地。
“持械行凶意图伤人,就这两条送到官府就够你喝一壶的。”齐冰羽脸上带着冷笑,看着地上的男子,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用姑息,他们是有能力反抗,要是弱者现在没准就伤在这人的手上,碰到他们也算这货倒霉。
前方再次传来焦急的脚步声,正是之前追过去的两人,明显是发现跟丢了人折返回来,看到齐冰羽他们把人摁在地上,快步而来。
走在前头的那位看上去像是书生的男子人还没到跟前,就已经开始双手抱拳,“多谢二位助罗某擒住贼人。”
深更半夜出现在大坟地里面,既不是祭拜更不是赶路,这人追着这恶人,想来不是官家就是同伙,齐冰羽没有放松警惕,冷着一张小脸扬声问道,“不用客气这么早,你有事什么人?”
后面跟着的那位带点功夫的小厮模样少年气喘呼呼的跟上来,一手捂着肚子的位置,听到齐冰羽这样和他主子说话,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大胆刁民休得无礼,这是咱们无双城的父母官,罗大
人。”
男子像是想要拦着小厮的嘴,也在怪他对人太过不客气,抱歉的说道,“两位义士,家人无状还请见谅,学生确实是无双城新任县令,罗成是也,这是我等追捕了半夜的采花贼。”
自称县太爷的罗成指着被齐天按住的恶人解释了一遍,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叫齐冰羽只想笑出声,刚才祭拜的悲伤情绪一扫而空,谁见过大晚上县太爷自己带个小厮出来抓贼的。
这还真是新鲜了!
看出齐冰羽眼中的戏谑,罗成有点不好意思的侧了下头,想起什么赶紧有点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证明自己身份的印章。
作为和官府没少打交道的齐冰羽来说,这样的官印还是见过几次的,一眼辨别真伪不敢说,却能看出这确实是县令的官印,随同的还有一张朝廷的调令。
“才刚刚到任半个月?你就自己抓贼?”
说起这个罗成并没有直接回复,想也明白,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自然是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齐冰羽也只是好奇的一问。
罗成看着地上的贼人说道,“我的身份已经证明,这个贼人是否可以交给我们带走了?”
齐冰羽对着齐天使
了个眼神,齐天单手直接把那至少一百五六十斤的男子从地上提了起来,在那人还挣扎的时候,照着腿上就是一脚,那小厮才算能够接手。
自始至终那小厮都没有挪开捂着腹部的手,四周光线昏暗,知道那小厮离他们比较近之后,齐冰羽才发现他手上好像有什么深色的液体,而鼻端一股血腥的味道传来。
“你受伤了?”
“没事,就是被划了一刀,伤口不深。”这小厮初时有点傲气,现在面对人家的关心,倒是并没有拿乔,回了一句。
本着医者仁心,齐冰羽还是开口说道,“看这县老爷也不像是会功夫的,不如你们我们送你们回县衙吧。我也是医者可以帮你看看伤,伤在腹部可大可小的。”
罗成自然是万分感谢,刚才那位不说话的少年已经展示出他超强的战斗力,这个情况他自然是乐见其成,而且现在大半夜的,也找不到医馆还开着。
无双城的县衙就开设在那条唯一有青石板铺就的主街道中间部分,在衙门门前还有一个不小的半圆形广场,衙门门口鸣冤鼓,三步高的台阶边上假设了两座告示栏,一堆石狮子送礼门前,红墙青瓦看上去还算不多
。
只是应该守夜的差役根本没个踪影,大门就那样随意敞开着,门上一变一盏灯笼在寒风中摇晃。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大门之内旁边的小屋内震天的呼噜声,守夜的差役分明就是在睡觉偷懒,而里面更是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个站着的人。
罗成脸上有点汗颜和羞恼,这些情况从他到达之后就一直是这样鬼样子,他即是人生地不熟更是无人可用,不然大半夜也用不到他一县之长带着小厮出去蹲守抓人不是。
那小厮想要从齐天的手中接了犯人送进大牢,容后审问,才伸出手就被齐天躲了过去。
齐冰羽帮齐天解释道,“我弟弟口不能言,他是想帮你送人进去,你带路就好。”
这小厮的名字很可爱,居然叫铜板,一个当官的带着一个叫铜板的小厮真的合适么?
是叫人说你是格局太小,还是贪财摆在明面上!
铜板还算是知恩图报,对着齐天露出感激的眼神,强忍着身上的伤,做出请的姿势,两人朝着大牢方向而去。
大牢那边的情况更是可想而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看守,早就已经趴在桌子上醉生梦死去了,他们官人进去再出来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