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是为了不波及自己，要去报仇才离开，慕云歌心中的火气倒是消了。
她望着慕言瘦弱的身量，想到她刚来时狼狈的模样。
说实话，她并不具备报仇的资格。
她思考了一下，慕言一路来话很少，但对于统筹情报的本领的确不错，也算是个可造之材，若放在身边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慕言，我既然给了你姓氏，你便是我罩着的人。”
“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找旧识自个报仇，但你应该知道，仅凭你的本领，报仇时限会很长。”
“第二个选择，跟着我身
边替我做事，我可以帮你复仇，但你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才能信你。”
她的声音不大，轻飘飘的，慕言却听的有些懵。
她原本以为，慕云歌对她的出逃行为，一定是失望至极，毕竟当初她还承诺要报恩，却悄悄出逃还被当场抓住。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可主子却又给了她选择。
慕言直接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慕云歌见她震惊地模样，抿唇笑了笑：“别以为我是好人，我不过喜欢你的能力，若你是闲人，我是不会留你的，但若是我觉得有用
之人，那就有优待，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白了，慕言同她并没有多少情分在，说难过倒也没有，再者她也挺诚实，至少没有选择继续隐瞒。
她的话让慕言很有触动，眸光微闪，心跳加速。
不得不说，慕云歌的提议，她动容了。
良久，慕言重重磕头，坚定地望着慕云歌：“主子！奴婢愿意跟随您！”
“好，既然如此，我往后该怎么称呼你？”
慕言耳朵微红，她都自报家门了，哪会没有姓氏：“奴婢真名苏佑言。”
“苏佑言？”慕云
歌叫了一声：“很好听，你先回去休息，从明天开始跟着我出门，今后在我身边伺候。”
恢复真名的苏佑言大喜：“是！”
她爬了起来，朝她行了大礼，拿起包裹坚定地朝着住处走去。
玄千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调笑道：“夫人果真是男女通吃，为夫今后可得好好看住夫人。”
慕云歌娇嗔他一眼，看得玄千夜心头微颤，拉着她便迫不及待回了屋。
又是一夜春宵，翌日，两人便进宫面圣。
玄帝依旧神色如常同他们聊天，玄千夜打量着玄帝，见他脸色似乎比昨天差
了一点，说话期间还有点拘谨，不动声色的全部收纳眼底。
他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父皇，听闻宫中新来了一位天水道人，儿臣对此人很有兴趣，想见上一面。”
玄帝脸色微僵，仅此一秒，又笑道：“好，来人！派人通知天水道人！”
玄千夜和慕云歌对视一眼，都在等待这所谓的天水道人过来。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一名灰衣随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不屑地斜视了玄千夜和慕云歌一眼，声音也格外嚣张：“天水道人从不轻易见外人，若夜王想要求见，那就亲自去找天水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