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云歌和玄千夜坚定的语气,和黯然神伤的慕云歌,叶帝眉头紧蹙。
他们胆敢在宫宴亲口出这种话,那就是态度已决,不是询问,是通知!
他脸色难看的看向慕思睿:“思睿,究竟怎么回事?”
慕思睿被问话,赶忙从席位站起,疾步走到叶帝面前,直接跪下:“父皇,儿臣本是想忍的,可长姐都帮思睿道不公了,若儿臣在懦弱,便是置长姐的关心于不顾!”
他说着,深深地看了眼叶礼轩,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父皇,儿臣在东越的那些年,日子并不好过。”
“从小有
哮喘,到现在,都是吃着长姐的药压制住,如今眼看身体好转,三哥他却时常带着一批人,没事就欺辱儿臣。”
“刚开始只是让儿臣研磨、打扫书房、替他抄录文章,如今却变本加厉,带着人要扒儿臣衣裳,说儿臣长得女相,要让儿臣扮作宫女,在他身边伺候!”
“儿臣虽身体羸弱,可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更是东越国的皇子!怎可妥协,扮作宫女,让人差遣!”
“儿臣反抗,谁知三哥直接动粗,还责打儿臣,屡次三番说儿臣乃是野种!”
“儿臣不怕被说,没有母妃撑腰,儿臣也从没
抱怨过,可儿臣乃是您的亲儿子,他如此骂儿臣,不就是在骂父皇您吗?”
慕思睿说着,浑身气的颤抖,嘴角还因为愤怒,被咬破,流出了鲜血:“儿臣不孝,实在忍无可忍!若东越并不欢迎儿臣回来,还恳请父皇成全,倒不如让儿臣跟长姐走,当个普通老百姓也好。”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望。
他本就长得和前皇后很像,尤其是眉眼,难过的时候,几乎和前皇后同出一辙,看的叶帝呼吸一滞,心疼不已。
“赵贵妃,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赵贵妃听完慕思睿的话,
淡定的笑了下:“思睿说的太严重了,礼轩虽然平日顽劣些,不至于欺负自己亲弟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打闹罢了。”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人群,一名大臣猛地站了起来。
“叶帝,别国人带走睿王,不合乎常理!而且作为使臣,慕云歌本就不应该干预本国的事!更别说要带人走!”
慕云歌看了眼那名大臣,乃是赵贵妃娘家的人。
她轻嗤一声,淡然笑道:“我就说个道理,也算是干预国事?”
“你非本国人,却牝鸡司晨,又有什么道理呢?”
又一名御史站出,怒斥慕云
歌。
紧接着,又是几位大臣站出,均已慕云歌作为妇女,扰乱朝政为由,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慕云歌冷冷的看着众人,眼前的人,全是赵贵妃的人,而全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慕思睿说话。
她眼中满是讥嘲,这就是思睿待的东越!
她正要开口,忽然看到叶帝旁边之人,睁开了眼。
国师坐直身体,轻轻地拂袖。
他清冷的双目淡淡地扫过两名达成,眼尾微挑,带着些讥讽:“慕云歌乃是我的徒弟,是未来祭司殿的主人,作为本座的继承人,她难道没有参与国事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