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说的慕云歌心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慕思睿望见她眼中夸赞,抿了下唇,眼尾上扬。
叶礼轩的生母,曾经也收到过皇后的照顾,而皇后便是慕思睿的生母。
如今皇后去世,他这受过照拂的皇子,反倒欺负起恩人的儿子,跟狗没区别。
叶礼轩听出了他的内涵,恼羞成怒,正要反驳,叶帝开口呵斥道:“你,责打胞弟,不懂礼数惊扰使臣,现在给朕下去反思!”
“父皇,儿臣只是为思睿着想!”
“目无礼数,还敢反驳朕!立马滚下去!”
见叶帝发怒,叶礼轩不甘心地闭嘴,退了下去。
“思睿,你起来吧。”
一直跪在地上的
慕思睿这才起身,叶帝让他站到了自己身后。
“思睿,你且将在外这些年的事,跟朕说说。”
慕思睿愣了下,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个,他看了眼慕云歌,见她冲自己淡淡的笑着,便心安下来。
“父皇,往事不堪回首,已成过去,儿臣只想说,儿臣的哮喘和多次病发,若不是夜王妃,便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如今苦难已过,苦尽甘来,儿臣能到您膝前孝敬,心满意足。”
“儿臣往后,想朝前看,往事如烟,就让它消散罢。”
叶帝黑眸微动,惊讶地回头看了眼神情刚毅的慕思睿。
平日他见着人,都有些畏畏缩缩,一夜之间,却成了顶天立
地的男人朗。
玄帝收回目光,不禁多看了慕云歌几眼。
天命之人身边,还有如此贤内助,怎能让他心安!
他同玄千夜又聊了一会儿,忽然一名穿着白色祭袍的男人走了上来。
男人只是朝叶帝稍微点了下头,并未行礼,冷漠的扫了眼慕云歌和玄千夜,仰着头道:“叶帝,国师想要在宫中举办一场宫宴,需要邀请京城所有贵族参加,还请您答应。”
正常宫宴,都是由皇帝、皇后来发起的,其他人无权发起,但现在这名男人,却趾高气扬的当面要求。
他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头一回来要求叶帝这么做。
“你回国师,朕立马让人去准备。”
叶帝几乎没多想,直接同意,好似这种人是正常的,没半点犹豫。
慕云歌看的更是惊讶,意识到东越国的国师,其影响力太过巨大。
男人退下,叶帝眯了下眼,看向玄奇那也:“既是宫宴,我东越国又未给使臣设接风宴,不如借着这次机会,为两位使臣接风洗尘,你们一起参加吧。”
慕云歌和玄千夜欣然接受。
过了午时,两人便由侍卫领路,离开了皇宫。
他们一走,叶帝立马起身,朝着祭司殿疾步而去。
他想到沉稳气势强大的玄千夜,走的越发的急,不等国师允许,直接推门而入。
“叶帝来了。”
屏风后,国师坐起身,叹了口气:“
今日叶帝可是见着了那天命之人?”
“是,所以朕这次一定要杀了他!”
屏风后的国师却可惜地摇摇头,语气陈然:“上回没杀掉天命之人,如今时辰已过,就不可能杀掉他了。”
“这,便是天命。”
他乃观星测象之人,数十年来,从未出过错。
若他没有猜错,叶帝这回急匆匆赶来,想来是清晰的感觉到,天命之人对他的威胁。
可有什么用呢?好时辰已过,叶帝就该信他,认命。
叶帝咬着牙,望着屏幕后面:“国师,朕从不信命!”
“若朕信命,那当年继承皇位的就不是整!”
“即便时辰已过,真有天命,那朕也要去亲自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