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严重?”
安宁皇后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她努力克制,才没有当场发飙。
“自然,臣女知道,娘娘的情况太医们是不敢说出来的,怕得罪娘娘,可娘娘竟然让臣女帮你把脉,就决不能有所隐瞒,所以病况全给说了出来,娘娘不会怪罪臣女吧?”
慕云歌收着银线,一副无辜的模样。
“自然…不会。”安宁皇后几乎是憋出来的话,心里恨不得给慕云歌轰出去。
“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怎能纵容后生!慕大小姐,纵使娘娘身体欠佳,你也应该找一些好听的词来解释,那有千金小
姐专说一些粗鄙之词的,到底不是京城长大的,才气还是弱了些,没有分寸。”
慕云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这位嬷嬷,我的确没上过学堂也学不来你说一些阳奉阴违的话,我诊出来是什么,就说什么,你若觉得用词粗鄙,那大可让娘娘来特点我,你不过是个嬷嬷,直接越过娘娘来责怪我?你什么身份也忘了?”
嬷嬷亲身感受到了慕云歌的牙尖嘴利,张大了最大惊恐地看向安宁皇后。
安宁皇后心中羞恼,瞪了眼嬷嬷。
“云歌毕竟年轻,还有很多学习空间,倒是你嬷嬷,是不是平日本宫太纵容你了,都不懂
规矩了。”
“是,娘娘训斥的对,是老奴忘记分寸了。”说着就自己张嘴几下,然后叹气着:“娘娘太过宽容大度了,慕大小姐,老奴说话可能不中听,但你作为未来的夜王妃,理应向娘娘学着一些。”
“云歌聪慧,无须向我学习。”
“毕竟年轻,做事会冲动些,娘娘做事稳妥,沉稳冷静,老奴伺候娘娘多年,待得心安,身边的人也甘愿为娘娘所用…”
慕云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两一唱一和的是给谁说戏呢?
阴阳怪气地提醒她说的话和做的事有失身份?真够无聊的。
本想起身走人,却扫到了门口的身
影,她嘴角含笑又坐了回去。
“夜儿?你怎么来了?”
“你还要耽搁本王王妃多少时间?”
玄千夜直截了当地问话,让安宁皇后的笑彻底僵在了脸上。
她热情招待慕云歌却换来两人泼冷水,安宁皇后也忍不住爆发了。
“没有本宫的召唤,你怎可直接进来?莫不是和这刁女待久了,宫中规矩都忘了?你们二人虽说是未婚夫妻,但终归还没成亲,不宜走得太近,有伤风化!”
“本王的事不劳皇后操心,本王与云歌和皇后不同,乃是情投意合。”
皇后脸色阴沉,有些绷不住,他的话意有所指,质问玄千
夜:“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千夜笑了下:“皇后还是少生气为好,多听听云歌的话,免得老得更快。”
玄千夜仔细端详着安宁皇后的脸颊。
“也难怪父皇会喜欢年轻貌美的妃嫔,却很少来皇后的寝宫的,是个人整日对着这张丧气的脸,恐怕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本宫倒是有点理解父皇的想法了。”
“砰!”
桌上的瓷杯被皇后扫落到地上,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差点晕厥过去。
慕云歌见状起身,玄千夜直接过来拉着她扬长而去,末了不忘提醒一句。
“没事别找本宫的王妃,没空浪费在闲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