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半晌答不上来,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慕云歌不急不慢,笑着说道:“听说王氏的娘家,分明子弟不肖,但依然捐了官谋了个小县令坐坐,就是不知道献出去的银子到底都从哪里来的?”
慕云歌说出了近些日子让沉冬去调查的事,王氏虽为尚书府出身,但尚书府早就没落空有虚名,她的那些亲戚更是一个个无德无能,沉迷酒色,没一个中用的。
慕松山也是知晓这些情况的,故而听到慕云歌的话后,脸色阴沉。
王氏拿府上的银子补贴娘家的事他是知道的,想着她知道分寸,也就没管过,今天看了账本,才知道原来她
私吞了那么多银子!
慕松山深呼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要碾死王氏的冲动。
服侍多年,王氏当然看出来慕松山这次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身体脱力跪坐在地上,眼泪就流了下来,爬过去拽住慕松山的腿。
“老爷,我只是一时糊涂,家中情况您也知道,实在是他们催得紧,妾身才做错了事的。”
“催得紧?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王家都是些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他们哪个不怕你这个做姐姐的!”
慕松山大怒,气得一脚踹开了王氏,力气之大将她的发髻直接震落,狼狈不堪。
“父亲,看在母亲劳心劳力服侍
您多年的份上,求您原谅她一次吧!”
慕初月害怕了,哭着求情,她还从未见过慕松山对王氏发那么大的火。
以前就算做得过分,也就骂几句,现在竟然动手了。
“呵,每当出事后,你们也只能般这个理由来搪塞父亲了,别的就算了,但他们背地里做的是捐官的勾当,当今圣上最厌恶的便是无才之人通过买卖来取得官职,姨娘的亲戚不是刚好踩到皇上的底线了吗?”
慕云歌淡定地翻着账本,又找出了几处漏洞,慢悠悠地问。
“要是被有心之人知晓,那父亲的官职仕途必定受影响,许是姨娘嫌弃父亲丞相之位坐得
太稳了,想给父亲拽下来?”
她这样一说,慕松山更是又气又急,指着王氏质问:“毒妇!你是当真要害死我,提前替我收尸?”
“老爷我哪敢啊!”王氏吓得连连磕头,涕泪交零。
慕云歌舒了口气,瞧着王氏母女害怕又狼狈的模样,心里痛快的站了起来。
“父亲,不是女儿不给您面子,只不过亡母遗嘱,不得不从,还希望父亲尽快处理好此事,让姨娘把缺的全部补上来送到望月阁,否则哪天女儿心情不好,保不准会在夜王殿
说完,慕云歌将假账本送到慕松山怀里,径直离开。
慕松山气急
,一把将账本砸到王氏身上,疼的她叫出声。
“给你三日期限,做不好就给我收拾包裹滚回王家!”
慕松山也愤然离去,只剩下王氏母女抱头大哭。
“母亲怎么办,难不成父亲真的要赶我们走?”
王氏擦着眼泪,咬着牙哽咽着:“银子都被拿去捐官了,就算要我死我也拿不出半分啊!”
慕初月的泪逐渐收住,望着王氏绝望的脸庞,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女儿还有最后一个法子。”
王氏大喜:“快说!”
慕初月眸光阴狠,看向了慕云歌坐过的椅子:“只要她死了,那么所有的亏空也就不用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