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处理好伤口,慕云歌不敢耽搁,找了根结实的木棍支撑,朝着她认定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就看见了城门。
此刻已近黄昏,夕阳西下。
她站在不远处,观察城门口的情况。
为首守卫势利低俗,穿着富贵的直接放入,穿着破烂的还让人付进城费,看见年轻姑娘顺手还摸上一把。
慕云歌生平最厌恶表里不一的人,但眼下她可没时间当正义的使者,将此人容貌记住,心生一计,朝前走去。
“哪来的乞丐,没有身份令不得进城!”
果然,守卫一看她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立马拦住抬手作势就要将她赶到一旁。
“我乃慕家嫡长女慕云歌!”
她特地大声说出自己的身份。
为首侍卫先是一愣,后捧腹大笑,
连带着周围的人,都掩面偷笑。
哪里来的乡野村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冒充慕家嫡女?
“就你这副穷酸模样,要是慕家嫡女,那我不得是皇亲国戚?大家伙说对不对。”
侍卫笑得张狂,眼中带着不屑:“趁官爷我没发脾气,赶紧带着你的烂木棍离城门口远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的确是慕家嫡女,你若让我进去,待我回到家中安置好,定会重赏。”
“重赏?”侍卫又是一阵大笑,语气嘲讽:“慕家两位千金东陵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都是谪仙般的天人之姿,再看看你,长相丑陋冒着一股穷酸味,那有半分的贵气?”
“官爷我看守城门多年,什么贪心的人没见过,人家好歹当骗子也会给自
己置办一身看得过去的衣裳,看你,穿得都是什么?衣不蔽体,不是良家女子所为!”
慕云歌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喋喋不休的侍卫,语气依旧不轻不淡,毫无被揭穿的慌张。
“我就是慕家嫡女,只不过从小被寄养在乡下,这次是家中特地召回,让我与夜王成亲,谁知半路遭遇歹人,身负重伤,才沦落到现在这般模样,你且赶紧放我进去,否则夜王知晓自己的王妃受到这份欺辱,定不饶你!”
她刚说完,别说侍卫了,连带着围观群众再也忍不住大笑,朝着慕云歌指指点点。
周围议论纷纷,慕云歌不为所动。
“冒充慕家嫡女便罢了!现在还将夜王搬出来威胁我?打着夜王妃的名号骗人,你可知你有多少
颗脑袋,都不够斩的!”
侍卫也是烦了,上前就要推慕云歌,慕云歌一个闪躲,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朝着城门口驶来,马鸣声响起,稳稳停在了城门口。
“是夜王殿下!”
守卫定睛一看,惊呼出声,马车上挂着夜王府标志的玉佩坠子,所有人赶忙跪下恭迎。
慕云歌眼神闪烁,未曾料到自己拿夜王来当枪使被当事人当场撞上,窘迫同时很快调整好情绪,微微一笑:“敢问马车中人,可是我未来夫婿?”
众人大惊:这个疯子,在素有“杀神”之称的夜王殿
原以为慕云歌会血溅当场,谁知马车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件精美华贵的披
风稳稳落在了慕云歌手中。
披风上还有残留的余温,慕云歌抬头刚想道谢,就发现车里的人,不就是今儿个河边遇见的翩翩公子?
好家伙,她这是运气爆棚还是死到临头?
“披上。”
她微愣,瞧夜王落在她身上的嫌弃眼神,赶忙披上披风,将身体遮了个严实。
“上车。”
又是冷冷两字,慕云歌嘴角抽了下:“这不好吧?毕竟我们还未成亲。”
夜王并未回答,只是给了慕云歌一个揶揄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她方才说得嚣张,如今正主来了,却怂了?
慕云歌哪里能让他小瞧了去,本就有心想将自己回城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既然他有意帮忙,自己干嘛矫情?
“那便多谢夜王。”说着,硬着头皮便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