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岚见众人纷纷闯进客房,也没有阻止,而是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绝望。
公主啊公主,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樱岚在心里默念道。
最先闯进去的那名宾客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场景。
“天啊,呼格公主口味这么重吗?连乞丐都不放过!”宾客抽了抽嘴角,吐槽道。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早就听说呼格公主跟寒敕尔暧昧不清,如今看来,他们还真是‘绝配’呢。”
“唉,堂堂勒兹国的公主,哪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啊!”
“那怎么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公主殿下就是好这口,你们管得着吗??”
宾客们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做起了吃瓜群众。
而寒敕尔和两名乞丐对众人的指责和议论视而不见。
他们眼中只有呼格娇一人。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就像空气一般被忽略掉了。
“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不要再看了,啊!”呼格娇痛苦的呼喊道。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了,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心如刀绞、颜面尽失。
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众人不仅没走,反而搬来小板凳,坐在客厅
内一边喝茶一边观看。
气得呼格娇差点咬舌自尽。
很快,此事像长了翅膀一般,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想那勒兹国的公主,出身高贵,貌美如花,却连乞丐都不放过。
于是川澜城内出现了很多要饭花子,他们纷纷聚集在百花楼门外。
企图能与呼格公主一夜良宵,伺候好了,没准儿还能当驸马爷呢。
夜雨璃和江玉珩登上马车后,便离开了百花楼。
“王爷,今日一事多谢了!”夜雨璃看着江玉珩,诚恳致谢。
江玉珩淡然一笑,“啊璃若想谢我,就不必说这些客气话,咳咳!”
莫名的咳嗽,让夜雨璃发现了一些端倪。
她微微蹙眉,“王爷生病了?”
在她的印象中,江玉珩的身体比牛犊子还要健壮。
从未见他有感冒发烧、重病不起的时候。
江玉珩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摇摇头,“没有,本王送你一样东西。”
说完,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紫色手帕,递到夜雨璃面前,“打开看看!”
夜雨璃诧异,好奇道:“这是什么?”
江玉珩笑而不语,胸口的某处突然渗出血来,很快便浸湿了衣衫。
夜雨璃并未察觉,而是慢慢打开帕子。
只
见一块巴掌大小的羊脂白玉裹在里面。
片状的美玉如光滑的铜镜,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和纹路。
夜雨璃大吃一惊,“这是燧龙残片?王爷从哪里得到的?”
江玉珩靠在车厢上,笑容虚弱,“啊璃无须过问太多,乖乖收下便是!咳咳!”
夜雨璃虽然很想得到这块碎片,但她不能占为己有。
将残片包好后,又还给了江玉珩,“王爷,此物极其贵重,我不能收!”
江玉珩闻言,一点也不紧张,而是接过残片,随手就撩开车帘。
“王爷要干什么?”夜雨璃拦住他。
“既然啊璃不收,本王留着它还有何用,倒不如直接扔掉,眼不见心不烦!”
这可是燧龙墓的藏宝图,但在江玉珩的眼中,它不过是一片破碎的美玉罢了。
若啊璃不肯收下,他要这碎片还有何意义?
夜雨璃犹豫片刻,咬了咬嘴唇,“好,我收下便是!”
江玉珩听后,瞬间展露笑颜,将帕子塞到夜雨璃手中,“这就对了,咳咳!”
伤口溢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手指。
车厢内也飘荡着一缕浓重的血腥味。
夜雨璃心下一惊,“王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江玉珩面色惨白,一张俊脸
也布满了细汗。
夜雨璃做为医生,对鲜血极其敏感。
她一把抓住江玉珩的手,沉下脸来,“为什么不早说?”
受这么重的伤,不赶紧回去处理伤口,竟然跑到百花楼来了。
江玉珩是不是疯了?
见啊璃满面惊慌,美眸流转之间尽是责备和怨怪。
江玉珩勾起薄唇,浅笑道:“啊璃是在关心本王吗?”
“别动!”
夜雨璃扒开江玉珩的外衫,露出满是血渍的中衣。
金绸布料已经跟伤口粘在一起,夜雨璃稍一用力,就疼得江玉珩直冒冷汗。
“很疼吧?”夜雨璃轻声问道。
江玉珩笑着摇头,“一点都不疼。”
“是不是在寻找碎片时受得伤?”夜雨璃一边脱着衣物,一边问道。
“啊璃想要的东西,本王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帮你拿回来!”江玉珩满面柔情。
夜雨璃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忽然侧过脸去,揩掉眼角的泪花,“你傻不傻?”
“不傻!”
江玉珩憨憨的笑着,此时他越来越虚弱,全身也热得像火炉一般。
夜雨璃紧忙查看了一下伤口。
只见他胸腔左上角的位置,有一条筷子长短的刀伤。
滚滚血流凝聚在伤口周围,结了一层厚厚
的血痂。
“必须要抓紧缝合,不然伤口会感染的。”夜雨璃喃喃自语。
说完,她吩咐赶车的花洺,“把车赶到七王府去。”
“知道了主子!”
一刻钟后,七王府主院,江玉珩的卧房内。
夜雨璃穿针引线,帮江玉珩缝合伤口。
花洺和宇樊一脸紧张的站在旁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江玉珩愣是一声不吭,全程都在看着夜雨璃。
“王爷,这伤口是跟楚萧松交手时留下的吧?”夜雨璃剪断线头,问道。
江玉珩勾了勾嘴角,“凭他还伤不到本王!”
夜雨璃白了他一眼,这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帮江玉珩包扎好伤口,夜雨璃走出卧房。
打开药田空间,从里面取出几样草药,到厨房亲自煎服。
江玉珩喝下去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紧紧攥着夜雨璃的手,“啊璃留下,陪着本王!”
夜雨璃没有挣扎,而是看向花洺,“回去告诉我爹和师父一声,就说我晚点回去!”
“是!”
她坐在床边熬了半宿,不知何时昏睡过去。
冥冥中似乎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裳。
动作温柔,却又极其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