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珩显然也注意到了,皱紧眉头道:“宫晓诚是被人射杀之后,才被蛊王吸干血液的。”
刀疤男听后,一脸惶恐,“是谁如此大胆,敢来刺杀我们少爷?”
江玉珩勾起嘴角,“你们少爷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能结下几个仇家也不意外。”
“我觉得不太可能。”夜雨璃反驳道。
这雪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光酒楼客栈就有数百家。
为何蛊王和幕后凶手会藏匿在宫晓诚的客栈内?
这绝不是巧合。
而是蓄意谋杀。
楚玉枫看着刀疤男,问道:“今早是谁发现宫晓诚尸体的?”
刀疤男指了指一旁的侍卫,“是雷子。”
雷子满头雾水,“不、不是我呀,疤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嗯?”刀疤男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雷子双腿发颤,差点跪在地上。
夜雨璃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冷声问道:“昨夜可有人出去过?”
刀疤男仍然看着雷子,“他出去了。”
“我我我,我没出去啊,昨夜咱们跟着少爷在大厅喝酒。
还有那群娘们过来跳舞,不信,你问他们啊!”
雷子冤枉极了,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谁知他们竟然偏过头去,都不敢直视自己。
夜雨璃觉得有些蹊跷,“案发地点在哪儿?”
“在隔壁的库房!”刀疤男淡淡道。
谁知夜雨璃刚站起身,宇樊就跑了进来。
“王爷,属下在隔壁发现了一把佩剑。”
“拿上来!”
“是。”
片刻后,宇樊双手把宝剑递了上去。
雷子彻底傻眼了。
这把剑不正是他的吗?
怎么跑到库房去了?
侍卫们见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个雷子就是刺杀少爷的凶手。”
“是啊,看他平时老实巴交、本本分分的,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连连摇头,“不,我是被冤枉的,有人想陷害老子。”
楚玉枫眉头一皱,吩咐卫兵,“把他绑起来,带走!”
“是!”
“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杀人啊,呜呜呜。”
雷子被强行拖了下去,大声哀嚎,悲愤惨然。
夜雨璃看了眼挂在床头上的宝剑,那是宫晓诚的随身佩剑。
此时剑柄上还沾着一抹血迹,看上去极其可疑。
而雷子的那把宝剑,却光洁无暇,剑身上不染纤尘和污垢。
“昨夜除了宫晓诚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这卧房吗?”夜雨璃沉声问道。
刀疤点点头,“有三名青楼女子。”
“她们人在何处?”
“事发以后,她们就跑了!”刀疤回道。
“跑了?”夜雨璃差点笑出声来。
如今整个雪城都处在戒严状态。
哪怕是七阶高手也不敢半夜出来走动。
更何况是三名青楼女子了。
她们根本无处可跑。
将内心的重重疑点隐藏起来,夜雨璃来到了隔壁的库房。
铁笼内残留着大量的血渍,还有很多阴森的白骨。
整间屋子就像一个化粪池,味道非常刺鼻。
宇樊和一众侍卫被熏得阵阵干呕。
守在门口不想进去。
“看来,蛊王和幕后凶手一直都潜伏在这里。”夜雨璃淡淡道。
江玉珩‘嗯’了一声,“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先回去吧!”
“好。”
刀疤男一直把他们送上马车,才急匆匆的回到大厅。
车厢内,江玉珩笑了笑说:“啊璃是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
夜雨璃点点头,“差不多就是他!”
“难道啊璃不怀疑那个叫雷子的人吗?”
夜雨璃白了他一眼,“雷子明显是替罪羊好不好?”
江玉珩难得跟夜雨璃同乘一辆马车,心里的美意掩都掩不住。
他忽然凑到夜雨璃
的耳畔旁,悄咪咪的说了一句什么。
温热的话语如水流一般传遍全身。
引得夜雨璃耳尖发红,脸颊也愈发粉嫩诱人。
“你、你干什么?”夜雨璃有些恼火。
江玉珩却是笑容满面,“本王说得对不对?他就是幕后真凶。”
夜雨璃收回目光,很佩服江玉珩竟跟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嗯,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啊璃放心,待蛊皇炼成,他就无路可逃了。”
谁知话音刚落,车轮不知碾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车厢摇摇晃晃,颠得夜雨璃身体失衡,朝江玉珩这边倒了过来。
“扑腾!”
一抹檀香钻进鼻孔,夜雨璃感觉自己的脸撞到了什么东西。
睁眼一看,就见她整个人都趴在江玉珩的双腿之间。
“啊璃何时这么主动了?”江玉珩笑眯眯道。
“滚!”
夜雨璃气急败坏,刚爬起身,就被江玉珩抱在怀中。
软软的身子紧紧贴着江玉珩的胸口。
强劲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响起。
‘扑通、扑通!’
仿佛每跳动一下,都撩拨着夜雨璃的心扉。
“浪荡子,你放开我!”
“吧唧。”
江玉珩可不想错过这
么好的机会,低头就吻了一下。
“呸呸呸!”夜雨璃吐了好几口唾沫,小脸幽怨的瞪着江玉珩。
“再不放开我,当心把你这马车拆了。”
夜雨璃可是吃软不吃硬、说到做到的小主。
江玉珩得到便宜,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好松开了小女人。
夜雨璃冷哼一声,撩开帘子就跳了下去。
“啊璃,你去哪儿?”
“滚!”
夜幕降临,星光灿烂。
万家灯火把雪城点缀得耀眼斑驳。
阑珊般的画意在寒风中徐徐展开。
宫晓诚所在的客栈内,却是一片衰败颓废、哀痛万分之景。
“疤哥,现在该怎么办啊?大少爷一死,咱们回去如何跟老爷交代呀?”
“是啊,你快给大家出出主意吧!”
刀疤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扫视众人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两名体型健硕的侍卫身上。
“不要慌,一切都会过去的。”刀疤男安慰道。
众人面面相觑,皆感到有些失望。
不过宫晓诚一死,他们就只能听从刀疤的安排了。
深夜丑时。
刀疤男趁着众人熟睡之际,悄悄溜出客栈。
朝不远处的一间民房走去。
透过烛光,可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