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奚炎和两个小包子来者不善,皆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江玉珩。
便知道他们是为了夜雨璃而来的。
“不劳水师父费心,本王现在不饿!”江玉珩笑眯眯道。
水奚炎冷哼一声,看向夜雨璃,“璃儿,为师把孩子带来了。”
“娘亲,我们好想你哦!”
两个小包子就像软绵绵的大肉球,扑在夜雨璃的腿上。
“娘亲,你都有黑眼圈啦,是不是很困呀?”夜轩轩一脸心疼道。
夜雨璃微微一笑,弯腰把闺女儿子抱了起来,“娘亲不困!”
水奚炎看了看木盒中的蛊虫,淡淡道:“再有三两日蛊皇便可炼成了。
这期间就由为师来帮你吧!”
江玉珩闻言,情绪有些低落。
若是水奚炎横插一杠,那他和啊璃接触的机会就少了。
似乎看穿了江玉珩的想法。
水奚炎冷声问道:“王爷,解下来老夫要帮你放血,王爷没什么意见吧?”
“当然没有,水师父请便!”江玉珩不动声色道。
“那就好,璃儿,你快带孩子去睡觉吧!”
夜雨璃不放心的看了看自家师父。
最后在两个小包子的撒
娇下,只好去隔壁客房歇息了。
水奚炎按时喂养蛊虫,江玉珩的鲜血也像不花钱似的淌进木盒之中。
在水奚炎面前,他从未出现过头晕恶心的症状。
因为这些小伎俩,在水奚炎这里根本行不通。
为了能尽快把蛊皇炼化出来,夜雨璃师徒和两个小包子干脆睡在了这家客栈。
是夜。
半空中黑云滚滚,层层叠叠。
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在街头巷尾来回逡巡。
吹得行人纷纷回家去了。
生怕蛊王从黑暗中窜出来,咬断他们的脖子。
与此同时,宫晓诚所在的客栈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欢声笑语的景象。
大厅内站着一群体态丰盈、妖娆妩媚的女子。
她们翩翩起舞、楚楚动人,把宫晓诚馋得直咽口水。
“刀疤,快、快去把鹿血拿来,本少爷再喝上一碗。”宫晓诚迫不及待道。
刀疤男长叹一口气,“少爷,您仔细着身子呀!”
老爷是派他来杀夜雨璃的。
少爷可倒好,在这雪城吃喝嫖赌、花天酒地。
整天不是玩女人,就是饮酒作乐、不务正业。
宫晓诚皱紧眉头,扬手
就扇了刀疤男一耳光,“你这狗奴才,连本少爷的命令都不听了?”
刀疤男一脸委屈,“少爷,并非属下不给您鹿血喝。
只是您这般贪恋美色,身体会吃不消的。”
鹿血虽然有壮阳滋补之功效,但长期饮用,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宫晓诚这般黄荒淫无度,恐怕以后娶妻生子都是个问题。
宫家的香火不能到他这辈就断了。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宫晓诚雷霆震怒,狠狠推了刀疤男一下,“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放心,这些小娘们你随便挑、随便玩,吃喝用度都算本少爷的!”
刀疤男无奈,看了眼身旁的侍女,“去把鹿血给少爷端来!”
“是!”
片刻后,一碗浓稠的鹿血被端了上来。
宫晓诚一饮而尽,舔了舔猩红的嘴唇。
贪婪的目光像寻找猎物的猛禽,扫向一众女子。
“你们三个,搀本少爷回去侍寝!”
宫晓诚选了三个尤物般的浪荡女子,乐得眼睛都没了。
小美人扑进宫晓诚的怀中,缕缕香气在鼻间弥漫。
勾得宫晓诚身体都在打哆嗦。
卧
房内,一片娇淫奢靡之景。
宫晓诚正打算好好享受一番时,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
他起初并没在意,谁知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撞击着什么东西。
连地板都跟着震颤起来。
宫晓诚被吵得心烦意乱,坐起身问道:“隔壁住着什么人?”
“少爷,隔壁是一间库房,装着各种杂物和零碎。”
“大半夜的,库房怎么会有人?”宫晓诚皱了皱眉。
女子把他按在床上,边动边说:“少爷何必惊慌?没准儿是耗子或蝙蝠呢。”
“哗啦啦!”
“哞,嗷嗷!”
宫晓诚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推开女子,穿上外衫就走下床去。
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动静。
很渗人,也很恐怖。
就像暗夜中的恶鬼在偷偷窥视自己。
不一探究竟的话,宫晓诚会吓得睡不着觉。
“少爷,您干什么去?快回来玩啊!”
三名女子赤脚下床,缠着宫晓诚,不让他出去。
“滚开!”
宫晓诚谩骂一声,在床头抽出佩剑,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隔壁房门上,挂着一只硕大的铜锁。
宫晓诚趴在门扉上,仔细听了听。
“哗啦,哗啦!”
“没错,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他一剑就劈碎了锁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这里堆满了杂物和破旧的桌椅。
地面上落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也飘荡着一缕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儿。
宫晓诚被熏得一阵干呕。
捂住口鼻,向前走了两步。
“奇怪,那声音怎么消失了?”宫晓诚颇感诧异。
他环顾四周,忽然看到角落里竟然放着一只铁笼子。
里面似乎关着什么东西。
房间内一片漆黑,唯有两点红光格外诡异,在铁笼内若隐若现。
像魔鬼之瞳,直勾勾的盯着宫晓诚看。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宫晓诚声音有些颤抖。
他想马上离开,谁知房门竟然‘咣啷’一声关上了。
任他又踢又踹,也无法打开房门。
“开门,来人啊,快开门!”
“哞,嗷嗷,嘿嘿!”
一阵狰狞的笑声在铁笼内响起,差点把宫晓诚吓尿裤子。
他靠在门板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长吁几口气后,这才攥紧长剑,朝铁笼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