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都是我不好,不该带妹妹出去玩。”
虞青吟咬了咬牙,拦住夜雨璃,“蝶儿,要打就打我吧,不关孩子的事。”
“爸,你让开!”
爸?
这是什么称呼?
虞青吟愣了愣,没说什么。
但他很护着两个孩子,哀求夜雨璃,“蝶儿,你就饶了他们吧,好不好?”
“呜呜呜,娘亲,我们是为了找师祖的玉佩,才晚回来的。”夜轩轩哭着道。
“玉佩?”
夜雨璃本来也没真打孩子,一听到‘玉佩’二字,直接就把两个小不点抱了起来。
“你们找到玉佩了?”
“嗯嗯,就是这块玉佩。”夜轩轩很委屈的把玉佩递给娘亲。
夜雨璃拿起玉佩,轻轻摩挲片刻,“这果然是师父的玉佩。”
“娘亲,这块玉佩是太守府的赵公子给我们的,据说他叔叔在梦源城开了家很大的当铺,师祖会不会就在他们当铺呀?”
“这个当铺是不是叫阳筠当铺?”
“咦?娘亲怎么知道?”
“我今日在梦源城调查了一番,这家阳筠当铺是整个梦源城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当铺。坊间的经络丹就是从这家当铺流传出来的。”
阳筠当铺背靠太守府,实力强大,人脉颇广,实力不容小
觑。
夜铄宸好奇,钻到夜雨璃的怀中,“娘亲,那咱们的荣宝当铺厉害,还是他们的阳筠当铺厉害呀?”
夜雨璃淡淡一笑,刮了刮他的小鼻尖,“你说呢?”
荣宝当铺开遍整个川澜国,就连外域国家也随处可见。
这种规模的‘大集团’,岂是一个小小的阳筠当铺能比的?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花洺问道。
夜雨璃眯了眯眸子,“听说阳筠当铺今晚要举行一个拍品大会,咱们不如去找找线索。”
“好,奴婢这就去定一间包房。”
“嗯,谨慎一些。”
“知道了。”
傍晚戌时。
夜雨璃带着一家人乘坐马车,来到阳筠当铺门外。
这里聚集着很多富商阔佬和为官之人。
大厅内更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夜雨璃穿了一身丫鬟装,跟在花洺身后‘伺候’着。
“过会儿进去后,你不要紧张,看到喜欢的东西买来便是。”夜雨璃叮嘱道。
花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主子,您真的要一个人去调查吗?”
“嗯,要想找到师父,眼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蝶儿,我要跟你一起去。”虞青吟很不放心。
“爹,孩儿能保护好自己,你照看好宸宸和
轩轩就行。”
夜雨璃目光四处流转,不知为何,她似乎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一行人走进包厢,立刻有侍女迎了上来。
“几位贵客,茶已经泡好了,请上座!”
花洺轻咳一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大厅内的人越聚越多,还好夜雨璃提前定了包厢,不然她连内室都进不去。
侍女走后,夜雨璃交代好一应事务,便悄悄离开了。
走出大厅,便是阳筠当铺的库房。
这里存放着各种宝物,一个库房就有上千平米,空间巨大。
夜雨璃尽量掩盖自己的气息,走到一根廊柱前,把腊肠掏了出来。
“哇,主人,这是哪里呀?”腊肠打量着四周,一脸好奇。
夜雨璃戳了戳它的小脑袋,低声道:“你去四周探查一圈,看看能否发现师父的气息。”
腊肠是夜雨璃从师门带回来的,对那糟老头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主人,师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腊肠吐着信子,见周围黑漆漆一片,觉得有些恐怖。
夜雨璃皱了皱眉,“我也很纳闷,你先去找一圈,若有发现立刻告诉我。”
“知道啦主人。”
腊肠离开后,夜雨璃长吁一
口气,直奔赵筠竹的房间走去。
赵筠竹身为阳筠当铺的掌门人,应该知道玉佩的来源。
与此同时,拍品大厅内。
一名身材臃肿,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走上拍品台。
他叭叭叭的说了一大通,拍品大会才正式开始。
只见一名六七岁的小丫头被带上拍品台。
她长得娇小玲珑、眉清目秀,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河豚,哆哆嗦嗦的站在拍品台上。
“这名奴隶是本次拍品大会的第一件宝物,她不仅生得好看,而且唱歌跳舞样样精通。
诸位若是买回去,养上几年,可做通房丫鬟,也可以做侍女茶童,起拍价为两万两银子,现在开始。”
夜铄宸简直看傻了,不可思议道:“他们这里竟然买卖奴隶!”
花洺哂笑一声,“吴丘国一直都是这样,统治者不理朝政、腐败成风,整个国家哀鸿遍野、民生凋敝。
这小丫头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瞧着确实有点可怜。”
夜轩轩不忍直视,“花洺姨姨,要不我们把她买回来吧!”
“不行,主子交代了,涉及奴隶的买卖,咱们绝不沾染。”花洺拒绝的很干脆。
这时,大厅内已经有人开始竞拍了。
“五万两银子。”
“我出十
万两。”
“十五万两。”
叫喊声不绝于耳,像是在买卖商品,毫无人性可言。
片刻后,一名四十岁出头的男子,以二十五万两银子把小丫头买走了。
他满脸猥琐,笑容淫邪。
恨不得天天让小丫头吃有营养的东西,盼她快快长大。
紧接着,第二件宝物被捧了上来。
这是一双赭红色云锦矮靴,上面绘有团花碟纹。
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嵌在靴沿上,五光十色,漂亮极了。
在座的各家小姐和夫人们瞬间为之疯狂。
“哇,好精致的矮靴啊!”
“是啊,无论多少银子我也要买下来。”
“大家安静一下!”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笑眯眯道:“这双云锦矮靴是由上好的织金棉缝制而成,其做工精美,奢华中透着淡淡的高雅,穿出去倍有面子。”
“喂,我说你别故弄玄虚了,快点报价吧!”
男子勾起嘴角,“起拍价为十万两银子。”
好家伙,合着一双鞋比一个小丫头还贵。
“才十万两银子,简直太便宜了,我出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三十五万两。”
就在大家争执不休时,楼上的雅间中,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出二百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