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毕师兄小心啊!”夜欢欢叫了一声,手却悄悄推了窦毕一下。
这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其貌不扬,竟然还妄想追她,真是不自量力。
正好趁此机会,让花皓凌咔嚓了他,也省得日后纠缠了。
花皓凌横扫一击,凛冽的剑气如洪水猛兽,直接将窦毕扫飞出去。
“弱鸡。”花皓凌宝剑入鞘,脸上挂满了不屑。
“咳咳,花皓凌,你太欺负了。”窦毕呕了口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林雪儿撇了撇嘴,“你出言不逊、傲慢无礼,活该被打!”
夜欢欢扫了窦毕一眼,“师兄,你快点起来啊!咱们灵隐山庄,何时被人这般欺辱过?”
窦毕深谙自己不是花皓凌的对手,于是开始怂恿其他弟子,“都愣着干什么?去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宰了!”
弟子们不为所动。
谁也不愿当出头鸟。
再说了,你窦毕为了泡夜欢欢,他们凭啥给你当炮灰?
夜欢欢见形势不利,赶忙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给林雪儿和花皓凌施了一礼,“让二位受惊了,今日祖父出殡,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我替窦毕师兄给二位赔个不是。”
“哼,谁心情沉重了?”
花皓凌
浅笑一声,“相反的,本公子现在心旷神怡、喜不自胜,心情好的不得了呢。”
“是呀是呀!”
林雪儿也笑着附和,“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呵呵。”
“你,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夜欢欢泪如雨下,悲恸欲绝。
“别装了。”花皓凌瞥了她一眼,啧啧出声,“你侮蔑夜雨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悲痛?”
“璃儿是我的三妹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怎会诋毁她?”夜欢欢哭着反驳。
林雪儿翻了个白眼,“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三妹妹,在夜府时,她被人折磨死了也没见你放一个屁。如今又在大家面前哭天抹泪,你以为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夜欢欢被怼得哑口无言,挥泪跑进院中。
那抹娇小无助的身影,让众人看了无不动容。
窦毕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花皓凌,“狗杂种,还不快去给欢欢道歉?”
“傻逼!”
花皓凌爆了句粗口,看向一旁的林雪儿,“师妹,这个地方乌烟瘴气、恶臭弥漫,咱们还是远离的好。”
“是啊,真怕染了晦气。”
于是二人拨开人群,挺直腰板,一脸高傲的离开了。
窦毕气得满脸酡红,怒声
大骂,“夜雨璃、花皓凌,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为师妹报仇。”
这一切,都是因为夜雨璃那个贱人而起。
他却不知,人群中有一道黑影悄然离去,径直回到七王府去了。
“王爷,那个叫窦毕的人,扬言要杀夜小姐呢。”宇樊禀报道。
江玉珩站在画廊前,正欣赏着画卷中的夜雨璃。
小女人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哀,都牵动着江玉珩的心。
“杀了他,还有,以后这种小事,无须跟本王汇报。”江玉珩淡淡道。
“知道了王爷。”宇樊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夜家四合院内,前来吊唁的人已经散去,唯独窦毕还陪在夜欢欢的身边。
“师妹,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
窦毕坐在夜欢欢面前,嘴里说着安慰人心的话,双眸却透着贪婪的欲火。
宾客已经散去,夜欢欢也不用再装了,登时沉下脸来,“你怎么还不走?”
“师兄这是在关心你啊!”
窦毕看向夜欢欢饱满的胸脯,狂咽口水,“欢欢别怕,师兄今晚留下来陪你。”
“陪个屁,滚,滚出去!”夜欢欢火冒三丈。
“欢欢,你忘了在山庄的时候,咱们翻云覆雨的日子了?”
他记
得夜欢欢抓着他的后背,意乱情迷之下,还叫他相公呢。
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谁他妈跟你翻云覆雨了?”
夜欢欢一脸嫌弃的瞪着他,“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德行?”
“你,你哪能这样说我?”窦毕心里拔凉。
女人果然都是骚货。
特别是夜欢欢这种主动献媚的女人。
忽然,门外传来一真细微的响声。
夜欢欢面色一滞,“还不去看看?”
窦毕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
走出院外,周围除了满地的纸钱和萧瑟的风声,不见半点人影。
正要转身回去,一抹刀光从天而降,直接削掉窦毕的脑袋。
滚滚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干涩的泥土。
宇樊甩掉弯刀上的血渍,翻身离去。
夜欢欢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见窦毕已经倒地身亡,她却丝毫不感到惋惜。
“哼,活该,死有余辜!”
骂了两句,又吩咐下人处理好尸体,便回去琢磨寻找仙兽的事情。
七王府,书房内。
江玉珩面前站着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
他肩上背着药箱子,俊秀的脸颊挂满了笑容,将一只木盒呈到江玉珩面前。
“王爷,这便是您需要的丹药了。”宁仲笑着道。
江玉珩打开木盒,见里面装着几十颗药丸,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他微微蹙眉,“这药真的能致残吗?”
宁仲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王爷连我都不相信吗?本郎中走南闯北、悬壶济世,从未失手过,王爷就。”
“行了行了。”江玉珩烦躁的摆摆手,想都没想就把丹药吞了进去。
不出片刻,他的双腿果然产生了反应。
剧毒迅速扩散,侵袭着江玉珩的全身百骸。
他试图站起身,可双腿毫无力气,伸手去摸,也失去了知觉。
“很好。”江玉珩赞扬道。
这男人也真够拼。
为了搞残自己,不惜服用毒药。
只为换取夜雨璃为他诊治的机会。
“王爷,这是解药。”宁仲又拿出一只木盒,里面装着纯白色的丹药。
江玉珩‘嗯’了一声,“你做得很好,宇樊,赏!”
“是!”宇樊抽出一沓银票,送到宁仲面前。
刚杀完人的他,身上还残留着一抹血腥气息。
宁仲走后,江玉珩捏了捏毫无知觉的腿,吩咐宇樊,“去,把啊璃找来,为本王看病。”
宇樊抽了抽嘴角。
王爷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