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玩游戏,太后也不好拒绝,点头应允了。
秦溪泠暗自得意,若比投壶,没人能赢得过她。
她在私底下也练了很久,不会出任何差错。
“夜小姐,不知你敢不敢上来比试一番?”秦溪泠看着夜雨璃,嘴角微微上扬。
夜雨璃正在吃烤羊腿,没招谁没惹谁,这也能被q到。
真无奈。
若是拒绝她,他们会说自己胆小怕事,登不上台面,在孩子心中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好!”夜雨璃思考了两秒钟,点头答应了。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夜雨璃来到大殿中央。
已经有宫女拿来双耳瓷壶和锋利的短箭。
规则很简单,谁投进的短箭多,谁就是获胜者。
但秦溪泠却偏偏喜欢作死,“夜小姐,直接投壶岂不无趣?咱们不如把眼睛蒙上,怎么样?”
夜雨璃丝毫不慌,前世时,她可是套圈冠军。
什么袜子、香皂、沐浴露,什么玩具、手机、口香糖,只要是她看中的,就肯定能套到。
“好,那就蒙上吧!”
谁知秦溪泠还不满足,她将瓷壶塞到夜雨璃的怀中,“抱着,我投!”
话音落下,殿内众人纷纷不满。
“秦小姐,
你未免太过分了吧,那些可都是锋利的短箭,万一刺伤夜小姐怎么办?”
“是啊,不过一个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江玉珩脸色微沉,虽然她知道夜雨璃不会吃亏,但心里仍然涌出一团火。
骇人的戾气散发出来,让一旁的承帝都皱起眉头。
承帝没制止秦溪泠的行为,而是淡淡开口,“今日太后举办宴会,众爱卿也是图个乐呵,既然秦小姐喜欢投壶,那就请开始吧!”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都选择了沉默。
既然皇帝都默认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清娆得意极了,愈发猖狂,“光玩游戏怎么能行?夜小姐,咱们不如打个赌吧,谁若是输了,就趴在地上学狗叫!”
太后忍无可忍,怒声吼道:“秦尚书,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女儿?”
秦尚书吓得一激灵,紧忙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小女被老臣怪坏了,没大没小。回府后,老臣定当严加管教,还请太后恕罪。”
承帝却不这么觉得,抬了抬手,“秦爱卿起来吧,孩子间的游戏,咱们还是少参与的好。”
这话是在安慰秦尚书,又敲打了太后一番。
话里话外无非
就是朕说的话,没人敢出口反驳,即便是太后也不行。
江玉珩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眼里溢满了杀气。
夜雨璃倒是无所谓,这种幼稚的小把戏,她一眼就看穿了。
“怎么?夜小姐是不敢接受挑战吗?”秦溪泠笑着问道。
夜雨璃冷哼一声,“有何不敢?若是输了,可不准哭哦!”
“哇,娘亲威武,娘亲虐死她!”夜轩轩挥舞着小手,为娘亲打气。
夜铄宸也拿起篮子里的一朵花,晃动着手臂,“娘亲加油,娘亲最棒!”
秦溪泠剜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两个小贱种,待我收拾了你娘,再来羞辱你们。
“夜小姐,那请开始吧!”
“好。”
夜雨璃抱着瓷壶站在原地,秦溪泠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用黑布蒙住眼睛。
很多人都为夜雨璃捏了把冷汗,太后脸黑的能挤出水来。
唯有两个小包子很兴奋,丝毫不担心娘亲受伤。
秦溪泠手里抓着短箭,瞄了两下,然后‘嗖’的一声掷了出去。
短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锋利的箭头闪烁着幽幽寒光,直奔夜雨璃飞刺而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短箭越过夜雨璃,掉在她身
后的地砖上。
“是不是投中了?”秦溪泠迫不及待的扯下黑布,朝前看去。
夜雨璃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神态自若的模样,偌大的瓷壶内,空空如也。
秦溪泠蹙紧双眉,怒指夜雨璃,“你,你耍赖,我投壶很准的,不可能扔偏,你刚才是不是动了?”
动你妹。
夜雨璃翻了个白眼,“玩不起就直说!”
“谁玩不起了,你方才分明就动了。”秦溪泠强言狡辩。
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道:“秦小姐,有这么多人作证,夜小姐没有耍赖。”
“是啊,刚才夜小姐未动分毫,你玩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秦溪泠涨红了脸颊,恶狠狠的瞪着夜雨璃,一时间哑口无言。
“秦小姐,该轮到你了。”夜雨璃缓缓走来,将瓷壶递给秦溪泠。
“不,我不玩了!”
秦溪泠深谙皇帝偏袒他们尚书府,所以便肆无忌惮的撒起泼来。
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太后,“好你个秦家之女,说玩的是你,不玩的也是你。怎么?是把哀家当猴耍吗?”
秦溪泠吓哭了,慌张无措的看着承帝。
事已至此,承帝再袒护秦家,就是跟诸位大臣过不去。
他不能因为一个游戏就失去信服和威严,于是摆了摆手,“游戏继续。”
秦溪泠哪敢忤逆皇上的命令,只好可怜兮兮的抱着瓷壶,希望夜雨璃下手轻一些。
“秦小姐可不要乱动哦,不然这短箭刺进你眼睛里,我可不负责任。”夜雨璃幽幽冷笑。
秦溪泠咬着嘴唇,不发一语,额角早已沁满了汗水。
夜雨璃蒙上眼睛,随手就将短箭扔了出去。
“啊!救命啊!”
秦溪泠放声尖叫,抱着瓷壶连连后退,看得众人一阵唏嘘。
可那支短箭就像长了眼睛,在秦溪泠跌在地上的瞬间,只听‘咚’的一声,箭入壶中,丝毫没有偏差。
“娘亲好厉害哦!”
“是的呀,这就是职业选手和菜比的区别!”
两个小包子拍着手,带动了全场的气氛。
“夜小姐好身手啊!”
“是啊,刚才秦小姐后退那么多步,夜小姐还能投中,真是太厉害了。”
夜雨璃摘下黑布,笑意盈盈的走到秦溪泠面前,“秦小姐,你输了,学狗叫吧!”
秦溪泠双眸赤红,又不敢发火,内心备受煎熬。
迫于群众的压力,她只好跪在地上,声若蚊蝇的叫了三声,“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