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欢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慌张无措的表情,“哎呀,都怪我不好,明知道公主爱慕七王爷,我却说起了三妹妹,请公主恕罪。”
尉迟晓娜狠狠瞪了她一眼,扬起下巴,“那个夜雨璃有什么了不起的?天生的贱狐狸罢了。如今她已为人母,试图嫁入皇家,想想都不太可能,本公主有什么好担心的?”
夜欢欢闻言,心里冷笑。
你不也是一介贱民么。
虽然被琴清太后封为公主,但也是徒有其名罢了。
口口声声自称皇家,却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真是个蠢货。
“公主有所不知,如今三妹妹把七王爷迷得茶饭不思、神魂颠倒,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几日,他们就要完婚了。”
“你刚从灵隐山庄回来,怎会知道这些?”尉迟晓娜质疑。
夜欢欢长吁一口气,“三妹妹把我们夜家坑害至此,她的那些烂事,我当然有所耳闻了。”
尉迟晓娜终于坐不住了,一张脸黑的像锅底一般,站起身道:“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尉迟晓娜匆匆走了出去。
“哼,傻子一个!”夜欢欢看着门口方向,骂了一句。
身旁的丫鬟凑过来道:
“大小姐,晓娜公主为人愚昧至极、粗鄙不堪,小姐往后还是少搭理她吧!”
“你懂什么,我就喜欢她点火就着,什么事都不过脑子。利用她去对付夜雨璃,也省得本小姐亲自动手了。”
夜欢欢心里畅快极了,仿佛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夜府,正厅内。
夜雨璃正陪着孩子叠纸飞机,各式各样的都有。
“娘亲,这个飞机好丑哦!”夜轩轩眨巴着大眼睛,很是不满。
她手里捏着一只拖鞋形状的飞机,样子非常奇怪。
夜雨璃打了个哈欠,捏了捏闺女的小脸,“你就把它当成飞艇好了。”
“不要!”夜轩轩噘着小嘴,“这个不能飞,我要哥哥那样的。”
夜铄宸叠的飞机像模像样,吹上一口哈气,用力一扔,就能在半空中盘旋好久。
夜雨璃极有耐心,又教了夜轩轩一遍,可她就是叠不好。
“这样吧,娘亲教你叠千纸鹤,怎么样?”夜雨璃把闺女抱到腿上,抽出一张纸。
“千纸鹤能飞嘛?”夜轩轩抬起小脑袋,一脸认真,“吹口哈气,能飞起来嘛?”
夜雨璃扯了扯嘴角,“不能飞,但很好看!”
“不要,呜呜呜。”
夜雨璃
陷入沉默。
“轩轩,哥哥的飞机送你了。”
夜铄宸拉起妹妹的小手,把自己的飞机送给她,夜轩轩这才止住哭声。
这几日夜雨璃一直忙着炼丹,也没怎么休息。
眼见到了正午时分,困意席卷而来,让她睁不开眼睛。
吩咐两名侍女看着孩子,夜雨璃便回到卧房补觉去了。
谁知没过多久,花洺就匆匆跑了进来,“主子,主子,不好了。”
“嘘,花洺姨姨,我娘亲正在睡觉呐!”夜轩轩比划着小手。
夜铄宸好奇,“花洺姨姨,怎么了?”
“小公子,小小姐,晓娜公主来了,指名要见主子呢。”
尉迟晓娜是什么德行,他们早已心知肚明。
今日跑到夜府来闹,想必是早有预谋。
不过两个小包子丝毫没有担心,反而坏坏的笑了起来。
“花洺姨姨,我娘亲正在休息,不如就由我和轩轩‘接待’她吧!”夜铄宸一本正经道。
花洺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放心,“可是,可是晓娜公主脾气暴躁,蛮横无礼,万一冲撞了小公子和小小姐,奴婢不好跟主子交代啊!”
“不怕不怕!”夜轩轩抓着纸飞机转了个圈,笑嘻嘻道:“这里可是夜府哦,
她再厉害,也伤不到我们哒!”
好吧!
花洺妥协了。
这两个孩子对夜雨璃有多重要,花洺心里很清楚。
那个尉迟晓娜刁钻刻薄、飞扬跋扈,真怕她不长眼伤到孩子,那她可就惨了。
这时,正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尉迟晓娜的大嗓门,“夜雨璃,你给我出来!”
夜铄宸听后,跟妹妹对视一眼,二人手拉手跑到里堂去了。
花洺哀叹一声,转身给尉迟晓娜行礼,“奴婢拜见公主!”
“你是谁?夜雨璃呢?让她滚出来,本公主有话要说!”尉迟晓娜瞪着花洺,眼里溢着讻讻怒火。
花洺低着头,“主子正在休息,不便待客,公主请回吧!”
“呸,你算什么东西?贱婢一个,也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
“奴婢敬您是公主,才会心平气和的讲话,抛去这层身份,你,又算什么东西?”
要说怼人,花洺就从没输过。
之所以敢跟尉迟晓娜硬钢,是因为有夜雨璃和整个荣宝当铺给她撑腰。
而面前这位徒有虚名的公主,在花洺眼中,真算不上什么高贵典雅。
他们主子闯荡江湖时,尉迟晓娜还蹲在墙角挖泥巴呢。
“贱人,
给我掌嘴,使劲儿打,看她还敢不敢冲撞本公主!”尉迟晓娜睚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
绿冉上前一步,杨手就打了下去。
花洺眯了眯眸子,一把攥住绿冉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甩到地上。
“你,你竟然敢还手?”尉迟晓娜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夜雨璃教养出来的丫鬟,都像你这般不懂规矩?”
“那要看对谁。”
尉迟晓娜见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便用肩膀撞开花洺,径直走到夜雨璃的椅子前坐下。
“你们夜府就是这般招待客人的?本公主来了半天,连杯茶都不给喝吗?还是说,你们夜府穷到连茶叶都买不起了?”尉迟晓娜斜晲着花洺,翘起嘴角。
花洺哂笑,“公主想喝什么茶?”
“没眼的东西,有什么好茶只管端来,哪来那么多废话?”绿冉尖声骂道。
花洺强压住怒火,福了福身子,“公主稍等!”
“哼,这还差不多。”尉迟晓娜翻了个白眼,看向桌案上的纸飞机。
片刻后,两个小包子从里堂走了出来,手里端着檀木托盘。
精致的红釉茶壶泛着光泽,搭配两只琉璃花杯,怎么看怎么顺眼。
只是壶中的茶香,闻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