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的声音又尖又细,只一嗓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很多人这才发现,之前一直饮酒聊天的夜雨璃和夜晓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就连那两个孩子,都不见了踪影。
江玉珩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抹傲然之色,“怎么了?”
翠荷跑得气喘吁吁,缓了大好大一会儿才道:“夜雨璃竟然跟人做那种事,王爷还是亲自看看去吧!”
哗啦啦。
此话一出,宴会厅内瞬间沸腾起来。
宾客们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起身,打算去看热闹。
这世上,永远都不缺无事生非、推波助澜之人。
“我就知道,夜雨璃那个贱人是个骚狐狸,这不,喝点猫尿就暴露本性了。”
“是啊,听说王爷对夜小姐一片真心,如今他们二人还有婚约,夜小姐竟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腌臜事,真是恶心死了。”
“喂,你们不要乱说好嘛?”那名之前替夜雨璃说话的女孩站起身,脸颊红扑扑的,“你们又没亲眼看到,就在这里人身攻击,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
女孩名叫夏玉玲,是七王府的一名小丫鬟。
这次江玉珩特意把她安排在宴会上,就是帮夜雨璃打圆场的。
众人听闻,也不好继续妄议,于是指着后院的方向,“真相如何,我们一看便知。”
“哼,夜雨璃婚前失贞,如今两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现在跟人行苟且之事,一点都不奇怪。”
“谁说不是呢,夜雨璃本性如此,在人前装得一本正经,实则内心比妓女还要肮脏。”
“我很奇怪,夜雨璃跟人干那事,她的孩子怎么办?在一旁看着她做吗?”
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眼见江玉珩离开了二楼,前往后院,众人也紧忙住嘴,匆匆跟了上去。
客房外,是一条宽敞的走廊,翠荷把众人带到这里,红着脸颊道:“七,七王爷,夜小姐现在就在里面。”
江玉珩阴沉着脸,听着屋内传来阵阵娇呼和男人的喘息,他差点捏碎了扶手。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她区区一个贱货,你还想为她洗白不成?”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得意洋洋
的看着夏玉玲,心里畅快极了。
夏玉玲紧紧绞着手帕,目光偷偷瞄向江玉珩,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翠荷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戚戚哀哀的落下泪来,跪在江玉珩面前,“七王爷,奴婢罪该万死。”
“你何罪之有?”江玉珩看都没看她,而是盯着紧闭的房门,声音冷冽如冰。
翠荷转了转眼珠,哽咽道:“王爷,奴婢方才去给夜小姐熬醒酒汤,回来后就见她与一名男子拥吻在一起。奴婢上去拉扯,夜小姐竟辱骂奴婢不知好歹,坏她的美事,奴婢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来求王爷的。”
众人听后,皆是满脸唾弃。
这夜家三小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竟然还这般不知检点。
她若是寂寞难耐,养两个面首也不是不可,为何要做这等有辱名声之事。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估计夜雨璃从娘胎出来,就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色。
但也有细心的人发现,人群中并不见夜晓姝的身影。
若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夜雨璃醉酒,是夜晓姝和翠荷搀她离开的。
如今后院发生了这么劲爆的事情,夜晓姝哪能错过好戏?
可她偏偏就人间蒸发了。
“七王爷,事已至此,还是趁早把门打开吧!”
“是啊,虽然夜雨璃是您未过门的妻子,但她放浪成性、见异思迁,如今已是覆水难收了,王爷也没必要袒护她,开门吧!”
有几个登徒子不怀好意的劝说江玉珩。
他们一方面是想观瞻一下夜雨璃陶瓷般的胴体,另一方面是想让江玉珩当众难堪。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
当初夜家人把夜雨璃许配给这个废物王爷,当真是人间绝配,没有之一。
废物不就该找废物吗?
就在所有人等着江玉珩出丑时,院内竟传来一阵曼妙的女声,“咦?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赏月吗?”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夜雨璃牵着两个小包子,缓缓走了过来。
她袅袅婷婷、俏丽多姿,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如翩翩仙子一般,美撼凡尘。
江玉珩松了口气,朝夜雨璃微微一笑,像三月的春风,带来丝丝暖意。
众人惊呆
了,愣愣的看着夜雨璃,皆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夜雨璃,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
在客房内解决生理需要吗?
夜雨璃笑靥如花,“屋内太闷,我领孩子出来转转,正好可以醒醒酒。”
此话一出,宛若天降惊雷,劈得众人措手不及。
特别是站在门口的翠荷,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也逐渐扭曲。
既然屋里的人不是夜雨璃,那会是谁呢?
“开门!”
江玉珩一声令下,宇樊快步上前,一脚就把房门踹开。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整扇房门险些被他踹碎。
借助屋内昏暗的灯光,众人看到松木地板上扔着很多衣物。
一缕奇怪的味道飘荡出来,夹杂着汗臭和酒气,熏得众人掩住口鼻,纷纷走进房间。
床榻上,夜晓姝正跟一名醉汉翻云覆雨。
“小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小姐,呜呜呜。”翠荷彻底惊呆了,她欲要上前拉扯,却被醉汉一巴掌扇倒在地。
众人坚守的信念瞬间崩塌,三观尽毁,“这个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