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乎看呆了,他们甚至没看清夜雨璃是如何出手的,就让夜晓姝跪地不起。
如此身手,怎么看都不像废物。
“娘亲好威武哦!”夜轩轩挥舞着小手,为娘亲打call。
夜铄宸也指着夜晓姝,哈哈大笑,“哈哈,就你这水平,还惦记我娘亲的玉箫?别做梦了,略略略。”
夜晓姝何时受过这般侮辱,脸颊扭曲的不成样子,厉声骂道:“小野种,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嗯?”
夜雨璃蹙弯柳眉,一脚蹬在夜晓姝的脸上。
“啊!”夜晓姝放声尖叫,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你刚才说,要割掉谁的舌头?”夜雨璃勾起嘴角,微笑时,她宛若黄泉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危险中透着十足的美艳。
夜晓姝眸光狠厉,咬牙切齿,“我不仅要割掉那两个小野种的舌头,还要刮烂你这张狐狸脸,然后扔给乞丐,让他们没日没夜的奸淫你,哈哈,哈哈哈。”
“唔?噗。”
夜雨璃踩在她的小腹上,稍一用力,便压迫她口喷鲜血,痛不欲生。
“还没人敢这样侮辱我的孩子,好妹妹,你惹错人了!”
话音落下,夜雨璃塌碎了夜晓姝的丹
田,直接踢飞出去,重重撞在圆柱上,生死不明。
“姝儿,姝儿。”夜萧满面惊慌,紧忙跑了过去,“姝儿,你醒醒啊,姝儿。”
丹田破碎,经脉受损,即便夜晓姝醒过来,也是个不能习武的废人。
甚至连跑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明萎萎从里堂跑了出来,见到眼前一幕,泪水夺眶而出,“姝儿,我的姝儿,呜呜呜。”
明萎萎是明氏的儿子,与夜晓姝偷情一事,也只有她才清楚,夜萧一概不知。
见他哭得如此动情,夜萧皱了皱眉,颇感诧异。
“贱人,你伤了姝儿,今日我便活剐了你,拿命来!”明萎萎从地上捡起宝剑,身形如勇猛的饿狼,朝夜雨璃扑了过来。
“娘亲。”两个小包子很担心娘亲的安全,纷纷拽住她的衣角。
夜雨璃暖暖一笑,“不要怕,你们退后。”
明萎萎这等货色,她还没放在眼里。
“那,娘亲小心。”
“好!”
锋利的长剑破空而来,挽出两道剑花,直逼夜雨璃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夜雨璃抽出匕首,与长剑对上,撞出数道火花。
“小贱人,有两下子!”
明萎萎本以为胜券在握,
一众看客也做好了夜雨璃血溅当场的准备。
谁知下一刻,夜雨焯的匕首像活过来一般,每次进攻,都带着强大的内力。
明萎萎左支右绌,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汗水。
不出三个回合,他便气喘吁吁,招架不来了。
夜雨璃趁此机会,刀刃横扫他的小腿,后者痛呼一声,半跪在地。
“明公子,来世做个好人。”
“什,什么?”
“刷!”
刀光闪过,明萎萎双手捂着脖子,汩汩鲜血喷涌而出,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倒地身亡了。
一刀封喉,干净利落,依稀可见她前世杀手的风范。
“萎儿,呜呜呜,娘的萎儿啊!”明氏嚎啕痛哭,跑到明萎萎身旁,哭得泪眼朦胧。
“老爷,这个贱人杀了萎儿,你可不能饶了她啊!”明氏哭诉道。
“是不能饶了她!”夜萧脸色阴沉,命令众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把这三个脏东西剁碎了喂狗。”
“是!”
众人跃跃欲试,他们早就想冲上来,活捉夜雨璃,运气好的好,没准儿还能享受一番。
夜雨璃抽出绣帕,擦掉匕首上的血渍,回头看了女儿一眼,“轩轩!”
夜轩轩心领神会,
从袖中拿出玉箫,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娘亲,真的要吹吗?”
夜雨璃‘嗯’了一声,目光坚定又充满力量。
悠扬的箫声婉转动听,如烈日下的一汪冷泉,涤荡了周围的阴霾之气。
紧接着,大厅角落不知何时出现了成群的毒蛇,黑压压一片,如翻滚的麻绳,朝众人涌了上来。
“我的妈呀,哪来的毒蛇?”
“跑,快跑啊!”
“啊!”
大厅内乱成了一锅粥,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众人死的死,跑的跑,声声惨叫响彻夜府上空。
夜萧满脸惊诧,嘴张得能塞进去灯泡,怔怔地看着夜雨璃,说不出话来。
夜雨璃踏过满地尸体,走到夜萧面前,声音不冷不热,“夜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娘的遗物交出来,不然,我就血洗夜府,谁都别想活!”
“夜。夜雨璃,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爹,你还想弑父不成?”
见夜雨璃表情出现细微变化,夜萧满脸得意,“杀了我,你便背负了弑父的恶名,全天下的人都会耻笑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若不顾及这些,那就动手吧!”
“呵呵。”
夜雨璃明眸潋滟,笑声阴冷,“五年前,我未
婚先孕,逃婚出城,若在乎这些狗屁名声,我也不会回到川澜城。反倒是你,手段阴险、百般算计、狡诈恶毒,纵容明氏坑我、辱我、害我,让我在夜府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说到这里,夜雨璃亮出匕首,直接抵在夜萧的胸口上,“你也配当我的父亲?”
“老爷,快走,快走啊!”明氏一把抱住夜雨璃的双腿,惊叫连连,“我拖住这个贱人,老爷快去般救兵,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走。”
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儿扑鼻而来,明氏哭花了脸,面颊上挂着花花绿绿的残妆,让夜雨璃无比嫌弃。
“滚开!”夜雨璃挣脱明氏,一脚踹到她的心窝,后者闷哼一声滚出老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贱人,你竟敢。”
“啪!”
不等夜萧为爱妾出头,夜雨璃杨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夜萧鼻孔窜血,面红耳赤。
“我是你爹。”
“啪!”
“贱人,我杀了你。”
“啪啪!”
一口气扇了夜萧十几个耳光,后者门牙都被打飞了,嘴里吐着血沫子。
“还不快住手?”门外传来一道气势很足的呵斥声。
片刻后,一名白髯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