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儿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吃着水果。
“对了,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我看你们都是唉声叹气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季婉儿突然想起了刚刚来的时候,看到苏倾和季崇的脸色非常差。
但是那个时候因为马上要吃饭了,为了不影响胃口,所以刚刚季婉儿也没有问,反而是转开了话题。
而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季婉儿的好奇心也跟着窜上来了,自然忍不住就开口问他们两人了。
苏倾和季崇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们都没有看季婉儿,而是叹了口气,一个人往靠背靠去,仰头看天,另一个人则是敲了敲桌子,盯着桌面上的木头纹理。
好一会儿之后,苏倾才开口道:“你知道我们南燕府的官员发俸禄,是一年一次,而不是一月一次的吗?”
“是啊,因为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嘛,怎么了吗?”季婉儿有些奇怪,这件事情,他们不是早就说过原因了吗?
“今年的俸禄,在运送过来的路上出事了,现在我们收不到俸禄了。”季崇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有些疲倦的道。
“什么?!”季婉儿
有些吃惊,“整个南燕府的官员的俸禄都没有了吗?以后也不会补过来了,是不是?”
苏倾点点头,道:“是的,听说以前就出过好几次这样的问题,因为来这里,一路上要跨过很多的山,运送俸禄的人可能是碰到什么野兽或者土匪了,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南燕府的官员,一般过得都会比较节俭一点儿,就是怕出这种事。”
“这个消息可靠吗?该不会是假的消息吗?”季婉儿皱起了眉头。
“消息是准确的。”季崇叹口气,道。
季婉儿很快就想到之前他们计算的民工的伙食,当时他们算的时候,把苏倾和季崇两人的俸禄给算上了,现在没有这一份粮食,肯定要重新算过了。
“你们把民工数量和预备的粮食重新算过了吗?”季婉儿问道。
苏倾和季崇两人同时点点头,苏倾开口道:“我们俩一收到消息,就立马重新算过了,少了这一份粮食,修路的进度会稍微慢一点儿。
“行,慢一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夏季水稻马上要开始种植了,到时候,恐怕只有县城里的人有人手可以铺路,乡村里的要等到冬天才
有点儿空闲了。”季婉儿拍拍手,眼看差不多又要到了他们两人工作的时间了,她拎着几个空的餐盒,回家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天辰时的时候。
季崇和苏倾两人来到县衙的时候,所有通过的人都已经早早的站在县衙门口排队了。
虽然没有人管理,但这些人都非常安静,各个脸上布满了兴奋和忐忑。
季崇和苏倾让他们进了县衙里头的大房间里,这个大房间还是可以勉强塞得下所有的人的。
苏倾扫了人群一眼,道:“之前做过工匠的人都跟我来吧。”
于是,之前做过工匠的人都出列,和苏倾到了另一个房间去。
众人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都充满了好奇。为什么单独把工匠喊出来?工匠有什么特别的吗?
苏倾带着工匠队伍的人离开了,而季崇也站在了台前,他“咳咳——”的轻咳了两声,底下低微的窃窃私语声立马消失不见。
“诸位,你们已经通过了衙役的考核,以后就正式成为了衙役的一员……”季崇缓缓地开始了诉说。
季崇在和大家说话的时候,苏倾这边带领的人也全部进入到了
另外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做过工匠。”苏倾正想直入主题,却发现这样说不清楚,于是,改成先介绍自己,“是这样的,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是衡蓟县的县令,我姓苏。刚刚那位站在我身边的大人,他是本县的县丞,他姓季。”
“我手下有一位幕僚,她也姓季,她需要几位工匠去帮她做事,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苏倾问道。
想了想,苏倾又补充道:“诸位不必立刻告诉我答案,可以考虑一天再告诉我你们的答案,最迟明天早上给我答复,不需要担心,你们同意或是不同意,我都不会插手。”
工匠人手并不多,只有十来个,他们在
“大家仔细考虑清楚,一旦你们选择跟随幕僚,之后她才是你们的上司,一切听她的命令行事,而且,你们的月俸也是由她发放的,和县城里的其他衙役们是分开的。”
“大人,请问我们要是跟了幕僚季大人的话,那我们还算得上是官吗?”台下有人问道。
“你们和其他衙役,都算的上是小吏,但是你们跟了幕僚之后,就不归我管了,全
部归她管,你们上值也不是来这里,而是跟着她。”苏倾点点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人,跟着幕僚的俸禄和在县衙里头的俸禄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的,但到底俸禄有多少,我也不清楚。”
“好,那你们先回去好好考虑,等到明天来,确定跟哪边以后,再给你们分配官职,”苏倾看他们没有什么问题了,就三两句话结束了这个事情,“对了,你们也现在先去县丞的季大人那儿,听听在县衙里做工的待遇吧。”
于是,工匠们又静悄悄的回到了季崇所在的大房间里。
此时的季崇,刚刚介绍完县城里头唯二的两位官员,正准备开始讲一讲他们以后的工作内容和福利待遇。
“明天会告诉你们分配到哪个岗位,不同的岗位有各自不同的责任,”季崇停顿了一下,“门子的工作是负责在县衙门外看门,书吏的工作是负责文书攥写,狱卒的工作是负责看守监狱,仓子和库子的工作职责是守仓库,捕快的工作是负责……”
大家都听得非常仔细,心里也各自有了自己想要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