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和李顺两人被吓了一跳,心虚不已。
他们说呢,怎么这么奇怪,突然间刘李氏变得疯疯癫癫的?一开始还以为是撞邪了,原来居然是因为刘李氏已经发现,昨天晚上他们去红花阁的事情了。
一额头冷汗刷的一下流下来了,李大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顿时感到心虚不已。
李顺则更是愤恨,他可没有错过他娘的话,是之前给他戴绿帽的那个贱女人过来了,要不是她把这件事告诉刘李氏,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
现在好了!倒是闹得一家子都不得安宁。
臭女人!看来她还是没有得到教训,下次他要给她好看!李顺在心里暗暗发誓。
李大山纠结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老、老婆子,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其实昨晚上她们拉我进去店里的时候,我不想进去的,可是我怕衣服被扯破了,到时候又要重新花钱买衣服,所以没办法才跟着进去了。”
他的话顿了顿,又想了想:“后面进去了以后就要给银子,银子给都给了,我就想着,干脆就留在那里过夜,不然的话真的白花了这个钱,那不是浪费吗?!”
李大山
是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都没有去碰别的女人,只是再那儿喝喝酒、吃吃茶罢了。
最后李大山的话里都带着疲惫:“我根本没有碰别的女人,是真的!”
刘李氏听了这话,冷冷一笑。
“照你这么说来,你去花楼过夜还是不得已的事情了?!”真真是可笑!只要他强硬一点,坚持自己的决心,别人也不会去绑着他进去的。
他居然还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这太让人惊讶了,她真是弄不明白,如果是她们碰到这种事情,早就被浸猪笼了。
李顺一开始还很心虚,后面仔细地想了想,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
毕竟他是刘李氏的儿子,又不是刘李氏的丈夫,他去逛花街,这又怎么了?刘李氏也怪不了他吧,这有什么好说的?!
丈夫逛花街和儿子逛花街,这可是不一样的。
儿子逛花街,万一有了身子,只会有更多子子孙孙,而丈夫则不一样。
想通了以后,李顺大松了口气,原本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不过他爹倒是惨了,逛花街被他娘发现了。
眼看着两人的情绪渐渐要开始爆发出来,李顺趁着两人不注意,赶紧溜走
了。
本来还想睡个觉的,谁知道他们要吵架?既然他们要吵架的话,自己肯定就睡不着了,算了。李顺转念一想,干脆又去到了赌场,玩去了。
果然不出李顺所料,刘李氏对于李大山的说法非常不满,照他的这种说法,别人扯着他袖子,他怕衣服破了,然后就非要进去花楼里玩了一个晚上。
那么她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给他们俩洗衣服了?!她还怕把他们俩衣服给洗破了呢!以后就让他们俩自己洗好了,何必自己辛辛苦苦,还要天天照料他们呢?
这种痛苦的日子,刘李氏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她现在越发的想念自家大儿子起来,这几天来,哪怕事大儿媳妇、季李氏和季婉儿,她都会深觉思念。
越是对比以前和现在的生活,她越是感觉到自己大儿子的好,也越是感觉隐隐的愧疚。
如果说以前她还因为小儿媳妇儿给自己儿子戴绿帽的事情,才会对李顺感到歉疚的话,现在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相反她非常厌恶李顺。
李大山以前真的是一个非常老实的人,从不吃喝嫖赌,做工努力,虽然家庭情况也就那样,可是在村里,谁会像季
婉儿那么厉害呢?李大山在村里,已经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当时不知道多少村里的姑娘都羡慕自己能嫁给李大山呢!成亲后这么多年对自己也很不错。
但是理李顺呢?他可不一样,他常常去赌场玩,虽然刘李氏老是在心里安慰自己,李顺慢慢会长大的,以后会懂事的,但是她自己心里其实也隐约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从来不出去找女人的丈夫突然变了,肯定是有人带坏他了,他不想怀疑自己儿子,可是,以前她也常常呆在老年活动中心里,虽然活动中心会把男女分开,男女之间不怎么说话,但是她也挺很多老太太讲过八卦,知道那边的人几乎都不出去找女人的,他们唯一的娱乐也就是在老年活动中心玩玩牌,在家带带孙子了。
所以说,很有可能是李顺带坏了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有点恨李顺了。
虽然李顺是自己的儿子,可……
想着想着刘女士越发觉得难受了,原本还想忍着的心,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一把把他们的衣服丢开,把自己的衣服刷拉刷拉地洗了两下,然后就挂了起来,李大山和李顺的衣服就
扔在那儿不管了。
李大山看她气冲冲的把自己的衣服晾完之后就走掉了,看着盆里还剩下自己和儿子的脏衣服,赶紧喊道:“老婆子,你这是去哪儿?这衣服还没洗完呢?”
刘女士冷冷一笑,声音冰冷:“我这手劲大,我可不敢把你们金贵的衣服给扯破了,还是你们自己洗吧!”
说完,刘李氏转身就走。
李大山又尴尬,又心虚,又有点恼火,这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发这么大火?
他不是说了吗?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去找女人呢?他只是在花楼里喝了些酒而已,这也要怪他吗?
刘李氏不洗衣服的话,李大山可没有办法,这都是女人家干的活,他哪知道怎么做啊?
李大山看了看随意的堆在地上和盆里的衣服,想着,干脆等儿子回来,让儿子洗算了,儿子养了这么大,儿子现在孝顺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李大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睡觉了,刘李氏也没有再理他。
这件事情仿佛就这样过去了,只是一家子的关系,突然间变得冷漠了起来,刘李氏仿佛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存在了,连做饭都只做自己的,没有他们两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