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发财和他媳妇两人,一天里一半的时间用来打临时工,另一半的时间用来帮忙砍柴、找材料、起房子等等。
那天,他们俩照例出去干活,李发财去了做苦力,他媳妇找了个给人浆洗的活,等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老爷子不见了。
两人吓了一跳,冷汗刷一下流出来,幸亏后面有护卫告诉他们:老太爷跟着老太太去外面住了。
两人一瞬间表情都变了。
他媳妇脸色难看,半晌,冷哼一声,倒是什么也没说。倒是李发财,他沉默许久,才叹口气。
他搂着自己媳妇,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心情好了一些。
他知道,以前就是,自己家赡养父母,可是娘她一得到什么好东西,就巴巴的送去给老二。
老二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他自己也曾想过很多办法,想要把老二给掰回来,可是他都失败了。
说实话,老爷子身体不行之后,一直是他养着老二的,这么多年,他真不欠老二什么。
他媳妇也帮过很多忙,其实本来就不管他媳妇什么事,有怨言也是正常的。还有自己两个孩子,因为养着老二,自己孩子也过得很一般。
以后,他
再不会管老二的事情了!
他把这个决定告诉他媳妇,她只是沉默一下,就默认了。对于她而言,还是自己男人和孩子更重要。
她嫁过来以后,对老二,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倾直接走另一边偏僻的山道,用最快的速度去赶路,加上宝马帮助,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很快就到灵山了。
因为在城里不能全力跑马,到时候伤到人就不妙了。
不过赶到那边的时候,因为跑的太快了,看起来整个人都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特地花了半天时间去洗澡,打理自己。
然后才去找季婉儿。
季婉儿原本派人去山下观望一下现在什么情况了,但他们没有那么快,恐怕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
无所事事的她干脆在后山看鱼,后山的池子里养了不少的锦鲤,而且非常活跃。
这个时候,有下人来报:“姑娘,苏公子过来了。”
季婉儿微微一惊,苏倾怎么过来了?他不是才离开没几天吗?难道真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季婉儿心里微微一紧,赶紧出门去找苏倾。
一出门,直接一个身材劲瘦的男子站在竹林边上,一身青色衣袍,看上去,仿若欲
乘风归去般,如仙人一般,不少人姑娘路过,都窃窃私语,脸红着看向他。
连季婉儿都看愣了,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
“你怎么过来了?季婉儿开心的上前。
季婉儿刚刚看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微微笑着,不像有什么坏事的样子,心也放下了许多。
“来找你。“苏倾转过身看向他,双眸锁着她的双眸,两人默默的对视。
季婉儿笑了,仿若百花盛开,楚楚动人。
她脸上还剩下的疤痕,别人觉得不好看,好好的一张脸都被这疤痕给毁了,苏倾却觉得这疤痕很好看,脸也很好看,无一处不美。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悠悠然的聊着天。
苏倾顺便把季崇要带的信拿出来。
季婉儿微微挑眉,询问:“哥哥有急事要找我吗?所有你特地帮忙送信给我?”
苏倾摇摇头,否认道:“不是,我过来是因为我想见你了,这才顺便问了问你哥要不要带信过来。”
季婉儿想了想,大致了解了,应该没有什么特别进紧急的事情,她把信收好,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两人一边闲逛,一边闲聊起来。
苏倾开始慢慢的
说着这几天
“季府的人已经到了小山村里,最近一次我去看的时候,他们已经起了四座茅草屋,足够睡了,而且,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好看,但我去看过,还算稳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现在已经在准备材料,正式要起青砖大瓦房了……”
季婉儿微微一惊。什么?!现在他们住茅草屋?!哦,对了,之前不是说,季府被人抢走了。幸亏没有立马收拾行李回家,不然自己就得住茅草屋了。这件事必须瞒着娘才行,弟弟的话……还是先不告诉他。在等等吧,不必急着回去。
“李发财夫妇俩这几天,一半时间干活,一半时间帮忙起房子……”
这几天住茅草屋,辛苦他们了……
“李顺前段时间不知道卖了什么,赚了一笔钱,你就给派人守着季府的,李大山跟着李顺他们住一块了……
可是季府里的东西,她早就全部换成便宜货了,根本卖不出多少钱,更便宜点儿的的东西,她自己都不敢用呢!没想到干爷爷……不过,也不能说想不到,也是预料之中吧,毕竟,李顺到底是他亲儿子。
“说起来,你之前一直
想办的女子书斋已经快要建成了,我去看了一下,又问了一些做工的师傅,他说还有十天左右的样子……”
这下好了,到时候,她要好好想想,建给女子的书斋到底要学些什么东西。
……
两人就这么闲聊了一个下午。虽然不像平时那样,或是做了什么厉害的药,或是做成了什么生意,明明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两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道别前,苏倾深深地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我愈发的喜欢你了,别离开我。”
苏倾抱了很久。
之后,两人各自回到房中。
苏倾说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季婉儿了。
同样的,季婉儿又何尝不是越来越喜欢苏倾了呢?
可越是喜欢他,季婉儿心里头就越是担心,原本她是想要他的心愿,才接近苏倾的,如果苏倾在未来得知了真相,他……还会继续喜欢自己吗?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未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会觉得自己不好吗?甚至,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越是想起临别前的话,季婉儿越是心慌意乱。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不安,安慰了一会儿自己,就这样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