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天气,晴朗又温暖,徐徐的清风吹过。
几辆马车往灵山的方向缓缓驶去,周围护卫身上的佩刀散发冰冷的光芒。
坐在马车里的,正是季婉儿和季李氏几人。
李大山年纪大了,想要呆在老年活动中心玩,不想爬山,所以没有跟来;严青家中有点事,也没有出来;苏倾有别的事,也没时间来。
于是车里就只剩下季婉儿、季李氏、季勤儿以及季崇,刚好他们一家四口。
几人坐在车中,季婉儿早在马车里备了许多方便携带的小零食。
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
季婉儿递给季崇一袋蛋卷,又给季李氏拿了一小包红枣夹核桃,季勤儿则得到了小块的饼干。
季婉儿做的东西大家都很喜欢,各个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除此之外,怕路上饿到,她还准备了不少的三明治和饭团在路上吃。
大家一路吃吃喝喝,一边谈天说笑,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马车快要到城外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从这里到灵山要过一条河,河水不深,但也没有办法直接横跨过去,要绕很远的路才能从桥梁过去。
停车的地方是季崇要去的地方。
“哥,你小心点。”说着,季婉儿分了几个护卫保护自己哥哥,再把他的行李拿出来。
包裹不是很大,很方便拿,除此之外,季婉儿还给了不少的三明治给他。
和季崇道别之后,季婉儿几人再次出发,从这里在绕过河流,很快就能到灵山了。
几人在马车里,说说笑笑。
终于,打开车门的帘子,远远看到灵山了。
松州府,城郊,灵山上,有座非常灵验的庙,这里香客非常多,来来往往。基本上全松州府都知道这个庙,求的签非常灵验。
很快就到了灵山脚下。
到了山脚,下了车,大家得自己爬上去才行。
不过好在寺庙没有在山顶上,而是在半山腰,不用辛辛苦苦爬到山顶去。
而且这往上爬的路铺满了青玉色的石阶,石阶铺的十分平整,看起来古朴大气,踩上去,发现这石阶每一层都很低矮,长度却比脚要长许多,许是为了避免有人跌倒,还是比较好走的。
季婉儿和季勤儿一人一边,搀扶着季李氏慢慢往上走。
季李氏忍不住扑哧笑开来,季婉儿这么高,倒是扶得了季李氏,但季勤儿这么一个小豆丁,拼命把季李氏
的手抬过头顶,看起来很认真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季婉儿侧过身子,看了看季勤儿,也忍不住笑了。
季婉儿和季李氏还是耐心哄了他一会儿,让他自个儿走,季勤儿皱皱小眉头,答应了。
几人慢悠悠地往上走。
毕竟季李氏还是年纪大了一点,很多东西要开始慢慢保养起来了,季勤儿又还小,所以大家都放慢了速度。
这灵山的石阶两旁树木丛生,花草丰茂,空气非常清新,轻轻呼吸,就能感觉到青草的气味。
偶尔有一只鸟儿飞过,鸟儿的叫声划破天空,与旁边行人悉悉索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旁边的行人断断续续,从山上下来的行人大多脸色平静温和。
季婉儿看到这样的景色,微微一笑,在现代战的景色可不多见呢,在古代的空气真的很新鲜。
因为走得慢,走走歇歇,时行时止,等走到庙门口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过去两个多时辰了。
庙门口有一棵树,上面挂满了姻缘绳,透过树叶缝隙可以看见犹如烈火般的天空。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进门,就能感受到庄严肃穆的气氛,袅袅香烟,如云似雾。几个人或
跪在蒲团上闭眼祈求,或虔心跪拜,或静默凝视。
这个时候人已经很少了,就剩下三两个,等他们结束以后,季婉儿等人上前,跪在蒲团上,虔诚拜下。
季婉儿在心里默念道:请保佑保佑我们一家,身体康健,事事顺利,万事顺遂。
之后又上了炷香。
季婉儿上了香以后默默的伫立半晌。
之后几人来到求签的地方。
在那里负责的是一个小和尚,他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问道:“施主想要求什么呢?”
季婉儿与季李氏相视一眼,季李氏上前一步,礼道:“小师傅,我想为我儿求前程。”
然后是抽签环节,季婉儿还是让季李氏去抽。免得自个儿抽了签,大师要是说了让季崇上京城,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呢!
季李氏慢慢甩动手里的签筒,一会儿后,一个做工雅致的竹签被甩了出来。
季婉儿上前捡起这个竹签。
上面写了一句诗文,季婉儿看了一眼,嗯~很优美的诗句,可惜不知道什么意思。
和尚请他们进后院,解签的大师一般都在后院亭子里。
两人慢慢的走进去。
这后院的景色非常雅致,有个亭子,还
有一方池子。亭子里摆了几把竹椅和一方竹桌。竹桌上有几杯清茶,淡淡的烟气,从茶水飘出来。
大师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道了句佛号。
两人上前礼道:“大师,还请您为我们解签。”
说完,季婉儿将手中的竹签放在桌上,面向大师的方向。
慈眉善目的大师,拿起手中的竹签,轻轻摸索,然后又细细看了一遍签文,眉眼间闪过一抹吃惊,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道:“施主所求之事,此时正在交叉口,要么会遇到危险,度过以后平步青云;要么从此以后归于平凡,但是终身都平平安安。”
季李氏微微一怔,大致明白大师的意思了
恐怕就是只有上京城以后才会变得更好,留在这边就没有那么好。想也知道,总不可能留在这儿以后平步青云了。但是,平安也很重要。
季婉儿站在季李氏身后,听到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错愕,怎么回事?之前说好的,话术都事先想好了。
她说的是——解签的时候,要说让大哥一定要去京城才行!谁知道他说出口的居然是这么回事?
这么模棱两可的话,天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怎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