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儿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苏倾已经把人带到了一间没怎么使用过的柴房里,死死的把人给捆了起来。
看着脸色不佳的人,苏倾不由得有些担忧的说道:“没事吧?”
松了口气的季婉儿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方才看着昏昏沉沉的季李氏,季婉儿想也不想的就把这个男人给困在了原地,
也没让他任何有任何动弹的迹象。
然后先给季李氏检查了身体,确认了只是因为下了迷药,所以才变得昏昏沉沉之后,季婉儿就重重的松了口气。
随后毫不客气地拉住了一旁意图不轨的这个男人的头发,非常粗暴的就把面前的男人用力的踹到了另一边。
把人给扔出了房间的时候,把站在门外的苏倾给吓了一跳。
不过看着季婉儿异常难看的神色,早就和季婉儿心有灵犀的苏倾当然没有选择多问。而是一声不吭的先把人捆到了柴房里。
回到了房间,季婉儿给季李氏扎了两针,确认了迷药不会伤及了身体,只是让她昏昏沉沉的睡一觉,才放下的床帘,让她在屋子里面好好的休息,叮嘱了门外守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一直守在了
季李氏身边的,如今出了这样的疏漏,只担心了季婉儿会因此迁怒自己。
在担忧和忐忑之间,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抹着眼泪脸颊通红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的保护了季李氏。
也没有心思继续听着这小姑娘对自己的保证,季婉儿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柴房,看着早早的就已经被捆成了粽子的男人。
“我娘没事,只是因为迷药用的太多,所以暂时昏睡了过去。醒过来就好。”
苏倾微微的松了口气,隐约也能猜到事情,毕竟这一段时间,李余刻意接近了季李氏这件事情,可是在所有人眼中都看得真真的。丝毫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随着季婉儿缓缓的接近面前的男人,几乎是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地摇着头,奈何嘴巴里已经被塞上了布条,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了支吾的声音。
“说吧,今天这件事情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季婉儿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用刑,而是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手上把玩着自己装银针的药品。神色中带着一丝杀气。
男人急得满头大汗,被季婉儿粗暴的扯
下了布条之后,咳嗽了好一会,才颤抖着说道:“没有……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了!我觉得如果我能和季夫人在一起的话,是不是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我不想再过穷苦的生活了,我已……”
说话颠三倒四的男人紧张的看着季婉儿的手。刚才被银针扎到了穴位上,带来的痛楚和难受已经让他印象深刻。
生怕面前的人一个不高兴,又给自己来上一首,只能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努力地想往后挪动一下,可是身子早早的就已经被捆成了粽子。
就算是拼命的挪动的自己的屁股,也只是徒劳罢了。
季婉儿可没有丝毫同情对方的意思。
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着,随后眯起了眼睛:“是你自己想到这么做的,既然如此,那我想问问你……如果只是为了获得我娘的认可,为什么在对她意图不轨的时候,还要下毒呢?我是个大夫!我想这些天住在这个地方,我有什么样的能耐,家里头的人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吧?你觉得这种慢性毒药能瞒得过我?”
惊恐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面前的男人张大了嘴,好半天了都不知道
该说什么。
直到季婉儿的神色渐渐的变得不耐烦了,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给我的时候没说过这东西是慢性毒药。明明只是能让人睡着的迷药而已,怎么会……”
惊恐之下的男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说的话里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季婉儿也不想去提醒他。
直到这人自己慢慢的反应过来,然后动作僵硬的和上了表情夸张的嘴巴。
季婉儿冷笑了一声。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子顺利的跟着颤抖了一下。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吧,你接近了我娘教你这个方法,让你这么去做的人到底是谁?要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手段从你嘴里撬出来了。到时候撬出来了名字,你是生是死我就不能保证了!”
男人惊恐地低下了头,脸色苍白,过了好久,才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来,带着哭腔对着面前的人求饶:“我说出来了……你真的能饶过我一次吗?”
季婉儿漫不经心地撑住了自己的脑袋,神色间也开始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那得看你自己的表
现,别想让我再问你第三遍。要么自己说,要么你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男人咽下了口水之后说道:“是李顺!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他媳妇的亲戚!我们只是一个村子里头的人,那天李顺找到我,说是有大买卖要跟我做。只要成功了以后,我就可以成为了官家老爷!可以成为了人上人,拥有好多钱!”
没想到居然没有血缘关系。
季婉儿渐渐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继续。”
男人拼命的咽下了口水,被季婉儿和苏倾盯住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一样。头皮发麻间又从自己的后背中泛起了一丝凉意。
巨大的压迫感和气势,直逼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本来就惊惧不已的男人,眼下更是抖得像筛糠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李顺……是他教我这么做的!我没想过要害人性命,他告诉我这东西只不过就是迷药而已!只要和季夫人结成了连理……往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过上了这样的好生活,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男人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拼命的抬头,死死地盯住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