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儿扑在了苏倾的怀中,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
可是说话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你说啊,是不是为了哄骗我,所以才把话说的这么好听的!其实在你的心里,我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对不对?”
苏倾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只能低头轻轻的吻在了季婉儿的额头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今天看着你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我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罢了。”
苏倾略显无措地看着怀里的人,听着季婉儿不依不饶的动静,哭笑不得地继续解释道:“从很久以前开始到现在,我都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从前我未曾知晓动心是什么意思,直到遇见了你,如今我的心里已经把你装的满满的了,怎么可能会不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季婉儿听着他略显低沉的声音,一点一点地述说着自己的情意,莫名的觉得有些羞耻。
只能靠在了怀里,头也不敢抬,默默地缩紧了自己的手脚。
察觉到怀里的人态度软化了不少,苏倾轻笑着将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
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靠在了一起,有一种温情的气氛,缓缓的在四周流淌着。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眼下能够和心爱的人相处片刻。就已经让人从心尖开始慢慢的柔软。
季婉儿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脸上的红色退下之后,才抬头皱着鼻子,笑盈盈地看着他:“京城里,严家的人是不是真的遭遇了麻烦?”
苏倾毫无避讳的点了点头,知道季婉儿聪慧,也明白有些事情就算不用细说,对方也能够想清楚,不过依旧耐心的解答道:“严将军从前功高震主,后来为了避免皇上的猜忌,主动请旨离去。无奈之下只能留下了自己的大儿子在朝中任了一个闲职,不过即便如此,严家的地位在军中依然受到了不少人的尊敬。只怕眼下,皇上是容不得自己的身旁有这样的人留下。”
季婉儿沉默地叹了口气:“照这么说,那之前那位严家大公子在京城里面岂不是……”
话没有说完,苏倾轻轻地拍了拍季婉儿的脑袋:“放心吧,严家已经动用了自己在朝中的关系,找机会让人把大公子送回来,不过眼下皇上逐渐年迈,只怕是到
了退位的时候了,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会日益变得麻烦起来。”
季婉儿沉默了下去。
心里头清楚的明白,在一个朝代中最危险的时候。莫过于是新帝登基之前,老皇帝即将退位之后。
想到了这里的季婉儿心里头不免担忧了起来,一把拉住了苏倾的胳膊:“可是皇上如今就算是年迈。距离退位也必然还有好几年的功夫,再下一任皇帝尘埃落定之前,要不我还是先让我哥不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万一被卷入了党派之争,一不小心站错队了怎么办?”
苏倾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放心吧,就算是参加了科举考试,大哥拿到了一个很好的成绩,如今皇上也在渐渐的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如果不想站队的话,那就成为保皇派,咱们站中立就行了,你要相信以你哥的手段来说,想要中立等着下一任皇帝登基,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再说了,实在没法子了,不是还有我吗?”
三言两语就把季婉儿心中的担忧给安抚了下去。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直到季李氏牵着小弟走回
了家,季婉儿才带着人一起到前院。接过了手里的东西。
“娘,怎么买了这么多笔墨纸砚?小弟不是才刚入学吗?”
季李氏笑盈盈地拍了拍儿子的脑袋,顺手把东西递给了等在一旁的小丫鬟:“我心里头高兴,而且这些东西迟早都会用完的,倒不如现在买回来在家里放着。也就不用你哥和你弟弟去书斋里面慢慢的挑选了。”
季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季李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接过一旁有丫鬟准备好的茶水:“对了,你之前说过你那个酒楼弄得怎么样了?”
季婉儿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人,看着苏倾神色柔和,冲着自己鼓励的笑了笑时才说道:“我已经挑好了几个地方,接下来只需要去把店铺买下来就行了,可能还需要做一些装饰,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张的,我现在只是在想着要做什么样的点心,才能够吸引了更多的人。把咱们酒楼的名声从松州府给打出去。”
一回生二回熟。
季婉儿有了之前整理零食铺子的经验,现在倒是变得从容不乱了。
季李氏看着女儿自己有了打算,也没再多说什么,只
是点了点头:“既然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有什么需要去帮忙的地方,你开口就是了,平时在这院子里头为娘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倒不如去给你的酒楼帮忙怎么样?”
季婉儿微微的点了点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决定酒楼的事情忙完之后,就给季李氏开一间用来打发时间的铺子。
不求能够赚钱,只希望可以吸引了更多像季李氏这个年纪的人,聚到一起也能有一个玩耍的去处。
自从将严少俊送回了严府,季婉儿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看过他了。
季婉儿也没有再去拜访了陈家。
毕竟都已经到了松州府。作为知府大人,季婉儿心里头明白,若是时常去接近了。只怕对于她自己,对于陈家而言,都是一件名誉有损的事情。
士农工商。
不管怎么说,季婉儿现在也只是一个商户,在季崇没能够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之前。
季家的门槛,是没有资格和知府大人这样的家世相比的。
因此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派人送去了一些自己做的小礼物,重要的不是值钱,而是自己的心意。
季婉儿的酒楼很快就挑中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