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儿的脸上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甚至还隐隐的有着一抹笑容:“我弟弟被你们几个人饿了好几天,一口水一粒饭都没有让他吃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摸摸的想去厨房里面找一点剩饭。可没曾想被你抓住之后差点被打了个半死!那个时候寒冬腊月的。和我大哥一起躺在了床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命硬运气好。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活不下来了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季婉儿来到了这一具身体里头之后,逐渐地接收到了属于原主的记忆,也窥见了当初大房一家在这个家里头生活的艰辛,心里头心痛之余却又不愿意将这些事情给表现了出来,只是放在了心底里,默默的压抑着。
季婉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说道:“怎么样,是不是痛的很厉害啊?其实我也减轻了分量的,这些疼痛感比起当初你教训了我小弟和大哥的时候。那个手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你说,如果我把这些年你们加注在他们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返还到你身上来。你受得了吗?”
刘氏察觉到了季婉儿的靠近,身子
下意识的就抖了一下,恨不得将自己缩到了角落里头去。身体倒如糠筛一般。
却偏偏又没什么力气,张了张嘴想说话,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里头就像是被嵌入了刀片一样,稍微用点力气,哪怕是一点空气罐进去之后,都疼得厉害。
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像是一条濒死的鱼,用尽了全力在地上挣扎着,可是最后也逃不出猎人的掌心。
季婉儿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人的表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刘氏的脸:“放心吧,这个地方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大家的目光只会转移到了季凝儿他们的身上!毕竟一家子都出现了这样的丑闻,村子里头可是有好多人等着看你们的笑话呢。谁让当初季凝儿一回来,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出门去显摆了呢!拉了这么多仇恨,现在是时候还回去了!”
季婉儿站直了自己的身子,也懒得再施舍了任何一个眼色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只是挣脱了这人颤颤巍巍伸过来想要求助的两只手。随后关上了房门,用一把大锁将屋子死死的给锁了起来。
刘氏身上的毒药无药可解,不过在几天之后,
这样的疼痛感会逐渐的消失。
可是剧烈的毒性会灼伤了刘氏的喉咙,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多说些什么。
毒素残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头,并没有办法通过了正常的手段排出。
会使得刘氏每逢阴雨天气的时候,就会像今天一样,全身都遭受着剧烈的痛楚,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氏的身子会一天不如一天。
季婉儿坚信。等到季家这一家子的事情被暴露了出去之后,刘氏必然是不可能继续留下来的。而且自然也不可能会有任何一家人收留了这样的女人。
一身轻松的季婉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来到了主屋里头。此时的季老头子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除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脸色阴沉,黑着一张脸坐到了位置上,被季婉儿身上的绳索捆得动弹不得。
季婉儿冲他微微笑了笑,随后只放下了一张刀片。
刀片就摆在了距离季老头子不远的地方,可是想要季老头子自己过来拿到的话,恐怕要费上一番力气。
“帮你划开绳索的东西,我放在这个地方了,不过我想解开了绳索之后,你应该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再到我这个地方来找我
麻烦的。毕竟之前跟你们一家人约好的那个流浪汉马上就要来了,不是吗?到时候这屋子里头的动静,很快就能吸引了村子里头的其他人来查看。”
季婉儿笑呵呵的对着面前,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的季老头子说道:“这样一个当众被玷污了的女人,不知道赵家是不是还有这么宽广的心胸,愿意把她收做了小妾呢?不过日后留下了污点,在村子里头又或者是在县城里面被人口口相传了今天的这一段艳事,你们一家人应该会很出名吧?”
老头子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几乎是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双手青筋暴起,看起来好像下一秒钟就要冲着季婉儿扑了过来,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再怎么凶狠,却也没办法挣脱了季婉儿找来的粗粝的绳子。
“我就知道当初不应该留下来,你这个祸害要是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把你这个贱人掐死该多好,也省的日后在家里留下了这么多祸患!”
老头子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无可奈何,偏偏自己挣脱不开了这样的神色,隔壁屋子里头被关起来的季凝儿动静已经越来越大。
伴随着时
间的推移,药效会逐渐的在身体里头彻底的被激发出来。
此时此刻的季凝儿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神智,整个人都被身体里头最原始的欲望操控着。
季婉儿摇了摇头,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抹畅快的意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其实我们原本可以友善相处的不是吗?倘若你们没有对我的家人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会对你们下这样的狠手吗!现在大家总算是闹到了这个地步,我倒是对于你们家破人亡乐见其成!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这个老头子,日后还有没有一张老脸可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季婉儿站起身来,像是才想到了这件事情一样,忽然回头对着老头子说道:“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很早就已经通知了那位赵公子,按照时间来推算。他最快应该在今天就能赶到了,最迟也就不过是明天而已。我想村子里头应该有很多人等着告诉他这件喜讯吧?”
季婉儿说完这句话,也不再去看着老头的之后的神色。只瞧着这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拼命地挣扎着,嘴巴里面吐出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语,可季婉儿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