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竟早已经和隆昌王勾结,父皇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你们便敢谋逆?!”李弘钰搀扶着容贵妃起来,愤怒瞪着皇后与太子。
皇后鼻尖轻嗤一声,优雅地走到椅子前坐下,理了理袖子。
“本宫执掌中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皇上却偏宠容贵妃,让本宫如何能忍?”皇后厉声质问,“况且我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无论如何这皇位只会是他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敢与我的皇儿争夺?”
容贵妃和李弘钰站在一处,这才发现殿内的侍卫竟都是太子的人,而那些宫人们也不敢在这时候轻易开口站队,除了李弘钰的下属,母子二人竟孤立无援。
“老二,看在你平日里一口一声皇兄的份儿上,孤可以给你们母子二人留一具全尸,你看如何?”太子笑嘻嘻地说,已经是一副稳操胜券地模样。
李弘钰眼底闪过怒意,“你们就怎么确定隆昌王自己不想要坐上那把椅子呢?就不怕他带人将你们一起杀了?”
太子听到这话,与皇后对视一眼,母子二人同时不屑地笑了。
“你以为我的皇儿像你那般愚蠢么?以为弄个假公主进宫,便可以借由假公主得到皇上的信任,你倒是仔细想想,
自假公主入宫,你可曾有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被迫听到这些秘密的宫人们瞪大了眼睛,隆昌王谋反也就罢了,竟是太子与皇后勾结?行吧,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够接受,可是谁能告诉他们,怎么明珠公主竟是假的?
李弘钰到底不是真的傻子,听到皇后这么一说,瞬时反应过来,恼怒道:“白桑兰是你们的人?!”
太子哼笑一声,“如今才反应过来,倒也不算太笨,可惜与孤比起来,还是差了些不少。”
李弘钰和隆昌王之间也是有联系的,但并没有如太子这般深,他当初找隆昌王提出假公主的假话,白桑兰自然也是隆昌王提供给他的。
世人皆以为白桑兰是和皇帝长得像,可他们忘记了,隆昌王与当今皇帝,乃是一母同胞,如今年纪大了看不出多少相似,但年轻的时候却是极其相似的。
明明都是先皇的儿子,明明相貌也都相似,可最后坐上皇位的是天承帝而不是隆昌王,即便天承帝大方的将富饶的青州封给隆昌王做封地,但隆昌王又怎会甘心如此呢?
在隆昌王看来,他不但要青州,他还要江南,要整个大历朝,如此他就只能够谋反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
因,隆昌王竟甘愿为太子做嫁衣,和太子勾结在一起,施行了这次谋反。
而白桑兰自然便是隆昌王的女儿了,但因为是外室所出,又只是个女儿,未免触怒隆昌王妃,隆昌王便一直将母女二人养在外面,未曾带回国王府,却不想白桑兰的面容和他们年轻时像极了,最后竟也派上了用处。
李弘钰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白桑兰来看望皇帝,待了许久才离开,莫非他脸色陡然一变,“白桑兰给父皇下了毒!”
太子眼神在李弘钰身上扫了一圈,“二弟这脑子着实还不错,可惜啊,你不愿臣服于孤,孤只能让你去陪着父皇了。”
李弘钰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容贵妃向来贪生怕死,却也难得有骨气没有求饶,这倒是让太子和皇后稍微有些惊讶。
这时,外头的喊杀声终于越来越近了,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除了太子和皇后那方的人,其余人皆脸色雪白,战战兢兢。
“嘭!”殿内被一脚踹开,穿着铠甲的隆昌王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二叔!”太子站起身,亲热地招呼隆昌王。
隆昌王淡淡点了点头,面对皇后的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稚柔。”隆昌王看着皇后,
嘴里唤着皇后的闺名。
皇后脸上有羞怯闪过,那竟是从未在皇帝面前展现过的娇羞。
“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容贵妃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眉来眼去地二人。
怪不得太子信誓旦旦隆昌王会辅助他上位呢,敢情皇后竟不知什么时候与隆昌王勾搭在了一起。
隆昌王听到这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皇后已经阴沉着脸上前便给了容贵妃一个大耳瓜子。
“嘴巴给本宫放干净些!”皇后阴沉沉地盯着容贵妃,“你可知当年若非皇帝强行娶我,我本就该嫁给王爷,可他强行霸占了我,得了我家族的势力,却不肯爱我,梅妃在的时候整日被她勾引,梅妃去了又怀念德妃,好不容易德妃死了,你却又勾着他不放手,他从未认真看过我一眼!”
说到最后,皇后竟有些歇斯底里,状若癫狂。
容贵妃轻嗤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弘钰拉住。
“可这也并不是你与隆昌王勾搭成奸的理由,父皇九五之尊,多爱几个女人怎么了?你身为皇后,不为父皇分忧解难也就罢了,竟还在背地里做出这种事,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么?”李弘钰阴冷地盯着皇后。
皇后不屑一笑,“
历史从未都是由胜利者书写,本宫才是赢家,自然是本宫说了算。”
“与他们废话做什么,这二人也早就该死了。”隆昌王说,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把人拖下去解决了。”
他刚说完,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似乎是因为过于激动引起的,接着皇帝还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隆昌王,你好大的胆子啊。”
皇帝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也不知外面的话都听到了多少。
总归皇帝醒过来是件好事,容贵妃和李弘钰立马赶紧去,皇帝正被德全搀扶着走出来。
“父皇!”李弘钰站在皇帝面前,又悲又喜,“你总算醒了,孩儿这心也可以放心了。”
皇帝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李弘钰直接在皇帝面前,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过。
“是儿臣贪心,想要得到父皇更多的疼爱,于是就利用假公主,想让假公主帮儿臣在父皇面前吹吹风,可谁知道那竟是一匹恶狼,不但害了儿臣自己,还害了父皇,若父皇真被那女人毒死,儿臣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太子惊讶地看着李弘钰,心里头有些疑惑到了这个关头李弘钰还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他以为皇帝还能再翻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