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终于安稳了起来,没了那些皇子的打扰,一切都格外的舒心。
嫁给了慕君染之后,她的日子简直是比在相府还舒服,府上的一切事宜,本该她管,可是她想着以后总要离开,就让王府原来的管家管着,做了一个甩手掌柜。
慕君染父母早亡,她不需要每日早起为公婆请安,也不用处理婆媳关系,亲戚什么的也没有,吃穿用度,一切都是上乘。
她的日子可以说是全京城最舒坦的了。
京城这两年来,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不过听慕君染提过,楚珏轩与楚青云的夺嫡之争愈发激烈了。
也不知道那楚珏轩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了长公主与周家,周家虽说如今已经落败了,但是之前为二皇子准备的东西势力还是有点的。
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楚珏轩自己有几分魄力,元帝交代他办的事办的很好,也得了元帝的看重,而长公主也因为他的崛起,在罗家过的很好。
之前罗家那个罗斐还闹出了养外室,怀了孕,被长公主知道了,直接当着罗斐的面,将那个外室和肚子里的孩子活活打死了。
当时罗斐被吓的病了大半年,之后也没有闹了,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
这些事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平日里都是慕君染把这些东西说给她听的。
说来她与慕君染这两年相处,还挺和平的,慕君染不重女色,不喜欢喝酒,也不像其他人总是晚归,
如今这府上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而且,越是与慕君染相处,她便发现慕君染的秘密很多。
比如他总是会趁她不知道的时候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对她百般体贴照顾,连她所有的喜好了如指掌。
而且府上的下人也好,还是他的那些暗卫,总会明里暗里告诉她,他们王爷喜欢她,而且喜欢了很多年。
她一开始不怎么在意,毕竟之前慕君染也曾告诉过她,他对她的心意,那时的她只以为是普通的喜欢,对她那张脸的喜欢。可是那些暗卫说多了,她也渐渐察觉出了这其中或许还有别的事。
这日,天气晴朗,风光明媚。
沈念汐坐在院子里秋千上昏昏欲睡,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瞧了眼,进去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慕君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他亲手做的秋千上,歪着头,闭着眼,似乎是睡了,轻风拂过,她的裙摆在空中带起一片涟漪,让他的心也无声的软了下去。
两年了,这两年的时光对他来说,就如梦一般,不愿意醒来。
扶雪瞧见
他站在那里,朝其他人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慕君染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弯腰俯身轻轻的将她给抱起来,往屋里去。
然而刚将人抱起来,沈念汐就转醒了,她朦胧着一双睡眼看到慕君染有些模糊的面容,呢喃道:“王爷回来了?”
慕君染只好松手,将外面的大衣给解下披到她的身上,“嗯,回来了,外面风大,进屋去睡吧。”
他的动作,让沈念汐大脑清醒了不少,抬手掩唇打了一个哈欠,“不用了,这一天天的,我有好些时候都在睡,身子都睡的酸软,不想再睡了。”
她的话,让慕君染的眉头了起来,抿了一下薄唇,“对不起,是我无能,还没能让人查出你的病因来,让你受了苦。”
是了,沈念汐生病了。
自从和慕君染成婚后不到一年,她的身体就出了问题,开始嗜睡,胃口也渐渐变小,慕君染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叫了端木医师过来给她诊治,却是没有得出任何问题,只是脉相较常人虚弱了些。
沈念汐之前阅览过好些医术,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就经常翻看查找,可惜没有丝毫结果。
只能吃补食,维持现状了。
慕君染为了她的病,也是
费了不少心力,沈念汐见他又习惯性的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温言道:“王爷为我已经尽力而为了,若不是有王爷在,我怕是早就死了,王爷不必责怪自己。”
慕君染不语,不想再谈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今日早朝上,皇上说辽苍想与北周联姻,还有两日,他们的那位皇子殿下就要来了,到时候有宫宴,你身体不好,不去也可,若是想去,我便陪你。”
这些年,北周边疆安定,辽苍那边也没有出手骚扰边关。
沈念汐都快忘了他们,如今骤然听到他们又要来联姻,秀眉蹙了一下,“之前辽苍与我们北周联姻,娶了六公主为皇后,没多久,六公主就病逝了,如今皇室之中已经没有适龄的公主,他们辽苍来联姻又想娶谁?”
“这个目前不知道。”慕君染说,“早朝上,我看皇上的意思是,是没有联姻的打算,所以,那位皇子殿下怕是会无功而返。”
沈念汐眉头这才松开,这时扶一从外面进来,“王爷,王妃,沈相派了人过来,请王妃回去中一趟。”
这还是第一次沈琅派人来请她回去,自从她知道郑氏对沈琅没什么感情之后,她躲着不见郑氏,也不见沈琅,回府的日
子除了过节有事,她是不会去的。
沈琅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躲避,也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来请她回去,怕是沈家出了什么事。
沈念汐不耽误,添了一件外衣,就过去,慕君染不放心她,跟着一块儿。
到了沈家,来到沈琅的书房,周绍让慕君染停下,“王爷,我们相爷有话与小姐说。”
慕君染便停下了脚步,目送沈念汐进去,门关上,他也不走,就在门外等着。
屋里,沈念汐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的沈琅,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疲惫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萎靡的模样。
她行礼出声:“父亲叫女儿过来,是出了什么事?”
沈琅掀起眼皮,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汐儿你之前为何躲着为父,也与你母亲生疏不见了?”
他这话一问出来,沈念汐心头跳了一下,“父亲为何这么问,女儿只是因为母亲插手女儿亲事一事,心中生气,想给点时间,让女儿和母亲静一静,至于躲着父亲您,这是没有的事,父亲您公务繁忙,女儿也大了,怎么能时时缠着父亲。”
她说的有理有据,神色自若,沈琅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没事了,汐儿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