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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官皖月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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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边境又开战了,莫梓言坐在醉云轩喝着小酒,东璃洛的生辰还没有过……

“小姐,前几天神将王派人来取消了包店。”上官皖月走了过来。

“嗯。”她也猜到了,他从小到大过过几次生辰呢?不禁,莫梓言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深呼吸,到了一杯酒,难得的想上官皖月陪她喝几杯。

“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她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白的像纸一样。

上官皖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会,“没什么,可能只是累了。”她看着地面,莫梓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累了?那就多休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看着她那样,莫梓言也不知道如何去关怀,只是想起熙若尘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的就想要关心一下。

“嗯。”

莫梓言喝了一杯酒,再次重复倒酒。

“熙若尘好吗?”虽然知道不能这样关心他,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怎么可能不关心,那个谪仙般的人,是第一个看穿她、关心她的人啊。

“嗯,他很好。”上官皖月的声音里没有恋爱时该有的欣喜,倒是充满了无奈。

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好像真的有心事。

“你休息几天吧,醉云轩不用你打理了。”这样说着,莫梓言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

“不用的,我还可以。”她就用她那虚弱的样子和她说这些,她上官皖月是把她当傻子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她扔下手中的酒杯,没有了耐心,这人让她休息在那里推脱什么啊?

可是,莫梓言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情绪波动的打了一点,眼前就是一阵黑暗,无止境的黑暗。

她就那样矗立在树下,不再言语,没有动作。

又来了吗?是不是以后都会不定时的发作,她只能静静的等待。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初期,等到真正无可挽回

的时候,她就无力回天了。

她安静的等着,上官皖月也看着她,她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对又惹到她了?

“你告诉熙若尘……”她面无表情,黑暗笼罩着她,她快不能呼吸了。

“我也很好,比他预料中的好很多。”她这样口是心非的说着,听的人却是懵懵懂懂。想想,不知道也好,无所谓,只要把话带到就好。

上官皖月其实还想知道,为什么莫梓言自己不说,难道是她联系不到熙若尘?不应该啊,按理来说,熙若尘对她比对自己熟啊。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有点吃味,上官皖月语气有点不好。

莫梓言不去搭理她的小脾气,只要这话带到就行,这样,熙若尘会知道她的情况。

熙若尘,听到这样的消息你会回来嘛?会在我还没有瞎的时候让我再见你一面吗?莫梓言不知怎么就悲观起来。

上官皖月回到前面去帮忙,莫梓言还是那个姿势站在那里,还是看不见,看不见……

她急躁的恨不得杀人,但是她现在容不得她这么做,她这样只是找死,她知道,除非心情平和,不然恢复还要很长的时间。

看着莫梓言站在那里,上官皖月时不时的瞄几眼,今天怎么回事?莫梓言是演哪出?

……

“唉~~~”回到王府,莫梓言忍不住的想见见东璃夜,于是,她就站在了这里。

不远处,东璃夜坐在亭子里赏月。

他真的有雅兴,还有心情看月亮,边境不是开战了吗?

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莫梓言开始羡慕了,真好啊,真的很好。

抬首,与他欣赏这同一个月亮,这样子是不是也没有遗憾了。以后,她能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月亮吗?

月亮很圆,很美,不自觉的,眼里看到的确是另一个人影。

她以为会是东璃夜,毕竟,似乎这一生已经

注定被他占满生命,可是,当人影清晰之后,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是熙若尘。

“你站的那么高,高到我触及不了,只能仰视。”她低下头不去看,强逼自己不去想。

人说,月圆之时,会想家……

她想家了吗?不,如果说必须想的话,她想的只会是莫文音,那个唯一对她付出真心的哥哥。

“哥哥,你现在好吗?娶到老婆了吧,还记得有过一个妹妹吗?一个已经死了,连尸骨都没有的妹妹……”

无限悲伤,她坐在了地上。

冷,突然间好冷,冷的彻骨,冷到她想要躲避一切,回到二十一世纪。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莫文音在心底的位置,那时的她还没有感情,那时的她能够活在自己的心里。不悲不喜,安心等待……

“来了为什么可怜的蹲在那里?”

东璃夜的声音传来。他发现她了?莫梓言站了起来。

“哪里有可怜。”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里夹杂了些许撒娇在里面,东璃夜抬抬眼皮,这人是不是什么事都嘴巴很硬?要是这样,这人怎么不去做杀手啊?就算失败了,也不会透露任何东西出来。

“呵呵。”他轻笑,莫梓言走了过来,他不生气了吗?

“来这里有什么事?”东璃夜问着。

“就过来转转,没想到你在这里。”她自是不会说就是来找他的,而且还找来大半个闲王府。

“是吗?”

东璃夜自是不信。

莫梓言也没有再狡辩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唉~”东璃夜叹气,今晚的他似乎心情不好。晚风很凉,吹的他脸很红。

“没有什么事就走吧。”他赶她离开?领会到这层意思,莫梓言心里还是难受了很久,但是,她没有赖在这里。

“嗯。”

一个字,她就这么走了,走的东璃夜有些讶异。还以为又会耗上

些功夫呢。

一样的月色,上官皖月坐在莫梓言经常坐的地方看着星空,只是她看的不是月亮,月亮太瞩目,看的人太多,她挤不进去。

她只能看看星星,看的多了,就觉得每颗星星都不一样……

“星星有月亮美吗?”还记得熙若尘这么问过她。

那时的她脸色微红,心跳的厉害,她就那样尴尬的坐在那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其实星星的确是最美的。”他似乎是想解除自己的尴尬又来了一句。

很久很久,熙若尘坐在她的身边一直不说话,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偶尔风吹过,她的头发与他的头发纠结在一起。

“一个决定那么难吗?”他意味深长的问着。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问的是……那样的事情要她给一个答案,她怎么说啊?

“我……”怎么说?怎么回答?

“呵呵。”他儒雅的笑了笑,“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他难得的霸道一次。

久久上官皖月都没有说什么,熙若尘笑的更开心了。

“皖月,哪天和我一起去雪山吧。”

“呜呜呜呜呜……”想到这些,上官皖月趴在那里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变了?熙若尘,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

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更是惨白,越是哭泣,越是悲伤;越是悲伤,越是哭泣……

“熙若尘。”她呢喃着,“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上官皖月还是止不住的哭。

一样的月光,一样的地点,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哭泣。人这一生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自己爱的人一直说爱你,一直陪着你,知道有一天,突然就想泡沫一样,什么都没有了,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熙若尘,若尘。尘……”她哭泣着,心里,脑海里,只有那个谪仙般的男子。

“玉佩收好,那是我的承诺,是雪山神令。记得戴在身上,保护好自己。”他的话还在脑海回旋。

“好,我带着,等你回来,等你,一直等你……”她这么回答着,一如当初……

“熙若尘,你始终都没有告诉哦你为什么回去,你始终都不告诉我原因,你连走都不和我说一声……”

泪水继续滑落,上官皖月痛不欲生。

为什么连走都不说一声?为什么?

“你在哪里?你为什么消失了……”继续趴在桌子上,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找不到了,她最近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熙若尘了,信鸽飞回飞走了好多次。

信鸽带走她的思念,带走她的信,回来的时候,却不再有回信,她的心受伤了。

为什么不回了?是不要她了吗?还是说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出事的,如果出事,那那些信鸽带走的信应该不动的退回来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她在胡思乱想,不是她杞人忧天,真的都不是。

因为,他的消失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

“若尘,我怀孕了,所以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是不是重来就没有想过娶我?”

她实在不懂熙若尘的心,他就是她生命中的月亮。他在武林地位那么高,那么遥不可及,她怎么会傻傻的以为熙若尘真的喜欢她啊?真是傻。

“熙若尘,原来这就是你的心。”上官皖月失去了信心,她想,失去贞洁,还怀了孩子,她该怎么办?

她怎么在这里站下去?怎么回去面对自己的父母?

“咕咕咕咕咕~~~~”

信鸽突然又飞回来,上官皖月惊讶的看着信鸽腿上的信。

“若尘?呵呵……”笑了,一定是熙若尘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她开心的拿过心,期待他是怎么开心,期待他的反应,只是,一切都在她看了信之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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