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漆黑一片,月亮躲在云层里不愿意出来,正如很多人,躲在那保护膜中不愿探出头。
“小姐,早些休息吧。”小夕为小言铺好床来到她的身边。小言放下手中的书看了小夕一眼。“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夕点着头退出了这间屋。
“越来越冷了。”感受了一下冰凉的手,走到窗前打开关闭的窗,窗外的景色不变,只是黑夜笼罩了他们。
“你们是不是也挣扎过,你们是不是最终只能无力的接受?没有人问过你的感受,打着为你好的理由强加给你一切,不管你的哭泣,不管你的无助,只是静静等待你无力反抗再把你操纵欲股掌之中。”
屋顶上的魑静静的坐着听着她的话。
“你说,等待黑暗到来的勇气总是比不过迎接黎明的勇气,呵,如果你听腻了就该离开了。”小言瞄了一眼屋顶。那么冷的天在屋顶上坐着不嫌冷啊。
魑愣了愣才发现说的是他不由一阵尴尬,就像偷糖吃的小孩被逮了个正着
。
“魑没有恶意。”魑本不想解释的,但是不懂为什么还是说了这句话,半天没有得到一个答话就起身离开这宰相府,他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一定要问问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魑告退了”江湖本就是强者受人尊敬,她莫梓言是他魑第一个佩服的女子,他决定一定要助她一臂之力,不管她要做什么,就算是什么大不敬的事他也不会犹豫。
确定他真的走了,小言深呼吸,真是难缠啊,走回衣柜边拿出一套夜行衣,她知道那个背影是当朝闲王已经很久了,听了冷冽的调查,她还是想自己去亲眼看看,看看那个为别的女子颓废的人,就算会失落,就算会心慌也要去看看。
闲王府——
府中侍卫不多,宅子虽然多但是有很多是空的。小言飞檐走壁,熟练的躲开所有的侍卫。
这闲王到底住什么地方啊?她好想见见他啊,她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呢。
“若,你怪我是不是
,你恨我是不是?不,本王不允许,你给本王回来,回来好不好,回来我不凶你,不冷落你,专宠你,你不会说要专宠的吗?你不是说的吗?”
咦?谁在说话?小言鬼使神差的循着声音走去。远处,一抹身影在黑暗中坐着,不顾风已经吹落他身上的披风。
“若……若……”男子低喃着。是他,她记得那身影,也记得这声音,这声音……
“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为什么你连我后悔的资格都要剥夺?”这句话她还记得,还记得他痛苦的声音,她都记得,那他呢?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纪念别的女人为什么又要纠缠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言呢喃着,她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是谁?”东璃夜的酒有点清醒了,他转过身看着一身黑衣的小言。
终于看见了他的相貌,很出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不减他的风采,脸上的泪水稀稀落落,他的美不想熙若尘那么谪
仙传神,也不是冷冽的刚毅有棱角,他的美很独特,相信阳光下的他一定神采奕奕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样萧条下去?你在为别人伤心?那我呢?我算什么?”小言忍住心口窒息的痛,她是不是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这么践踏自己的身体。
“你当然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我宁可不知道,你在这里堕落,你对得起自己吗?”小言冲上去夺下他的酒杯人在一旁。
东璃夜更加清醒了一点,呵,他府里的侍卫全干什么去了,都不想干了吗?竟然放进一个刺客。看着她一身的黑衣,刺客?他看倒像是说客,看样子又是父皇派来的。
“你管的着本王吗?”东璃夜觉得今晚有点有趣。
“你堕落吧,尽情的堕落吧,如果你觉得这对你对她是最好的,你那么喜欢她,怎么不陪着她去死啊?死不了就不要半死不活的。”小言干脆坐在了他身边,才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走啊你,你胆
子也太大了吧。”不知什么时候魑闯了过来直接拉走小言,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直接就在这里跟闲王聊上了。
一大批侍卫向这里走来,就连闲王的眼中都没有了那种迷离。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吧”东璃夜脸色变了,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拔出腰间软剑直指莫梓言。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小言一个转身拔出魑的剑和他快速的对决了起来,他的武功不弱,就算颓废了很久握剑也不是很生疏。
“你不是我的对手。”小言笑着一个剑花挑掉了他手上的剑,转身拉着魑离开这座宅子。
看着地上还在抖动的剑,那曾经是他的自豪,他曾经指点江山,笑看红尘,突然觉得昔日的风采刺的他眼睛疼,生疼生疼,疼进心里,他怎么了?现在连剑都不能握了吗?多么讽刺啊,恍惚中,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他喜欢上了一个欢场女子,可是他们没有缘分,他堕落了,他恨起了他最敬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