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状刚一出现,众人纷纷惊呼。
宁如秋望着西边那处渐渐亮堂起来的墨色长空,不觉弯起了唇瓣,看来青阮的办事速度倒是听可以的嘛!
“秋儿……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霆烨紧皱着眉头,据古书上记载,若是天生异象,不是福兮便是祸患,而今晚这般难道预示着天宏国将有大事发生?
“还没完呢!王爷请仔细再看!”
宁如秋话音一落,司霆烨眼底赫然掠过一丝惊诧,只见方才西边那片渐渐亮堂起来的地方竟开始隐现出几缕金光,金光呈条状分布,莫测厚薄,或深或浅,不行修饰,却美轮美奂。
不多时,金光又幻化莫测,片刻,金光聚拢成一条尝尝的线,远远望去,竟像是一条通体散发着金光的龙!
国都城内外,所见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
妙姨却并不很奇怪,她记得古书上曾记载,龙代表着天子,今晚有金龙出现,莫不是预示着皇上或者皇宫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不错……”宁如秋低声喃喃说道。
“什么?”司霆烨疑惑地看着宁如秋,只见宁如秋笑一笑道,“西北不是大旱么?如今西边出现金色的龙,那可是祥兆啊,预示着有好事发生呢!”宁如秋的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芒。
司霆烨听罢,眼里忽的有一丝幽光划过,“恩,秋儿好像很了解的样子,不如说来听听!”如今的他被秦白时与众大臣逼着去西北赈灾,这时候出现金龙对他来说可真不知是好是坏!
“我知王爷现在被什么问题困扰,所以就让青阮帮忙寻一个人,搅了这趟浑水,咱们不就好全身而退了么?”
让青阮寻一个人?
念着,司霆烨又抬头看了看西边夜空里那条闪着金色光芒的龙,忽的道,“凤祺沐?”
宁
如秋挑眉,“不愧是王爷,一猜就中,也只有凤祺沐的人才能想出来这般以假乱真的祥瑞出来!”
与此同时,皇宫,寿康宫中。
本已经在寝宫里歇息的秦白时与孙太妃生生被宫里的丫鬟宫人吵醒,被人扰了清梦的滋味着实令人恼怒,孙太妃沉着脸唤来了身边侍候的大丫鬟。
丫鬟闻声赶来,隔着厚重的深紫幕帘,脆声道,“太妃有何吩咐?”
“外面出什么事了,这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许是孙太妃的声音过大,身旁的秦白时也悠悠转醒了,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直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连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丫鬟心里一颤,“回将军,似乎是今晚上天生异象,实在怪异,他们这才吵嚷了些!奴婢这就让他们散开了去!”
说着,丫鬟又欠了欠身,转身欲要离开。
秦白时听她此言,顿时清醒了大半,“站住!什么天生异象!”
丫鬟闻言,又忙转过身来,答道,“回将军,是西边天上出现了一道金色光芒,那道金色光芒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条金龙!”
秦白时闻言不由拢起浓眉,陷入沉思,孙太妃见状,抬手示意丫鬟退去,丫鬟走后,这才开口问道,“天生异象甚少发生,向来只在古书籍上见过,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异象发生?”
秦白时缓缓回过神来,眼底几许思量的神色仍未褪去,“且去一看便知!”
寿康宫外。
秦白时与孙太妃并肩而立,抬头便见西边天际处果然有一条金灿灿的龙,龙身蜿蜒,盘旋在墨色深空之上。
孙太妃从未见过这般情形,当即愣怔在原地,目光有些木讷地看着那金龙,脑海里蓦地一片空白。
秦白时是一名武将,游走过的地方自然要比孙太妃多得多,见
识也多,他犹记得,十几年前,在北洛国天上也曾出现过类似的异象,而那是更好使朝代更替之时,如今一见这金色长龙,不由心神一颤,龙自古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天子,难道是这天宏国皇宫要易主了么?
次日。
一个新的门派碧浮宫横空出世。国都城内顿时炸开了锅般议论纷纷。
朝堂之上。
一众大臣也因昨晚天降异象而影响,不时有大臣猜测金龙祥瑞一出,天宏国必定更加繁荣昌盛,也有人说,这异象象征着皇室家族将有一次大的作为。
司霆烨站在朝堂之上,面色淡然得听着一众大臣的臆测之词,秦白时睨了眼司霆烨,冷声喝止朝堂上群臣的议论声。
“想必昨晚那金色长龙诸位也有所闻所见,龙乃是天子,是皇上的象征,如今皇上刚继位不久,便就有极少见的祥瑞出现,那就预示着,天宏国在皇上的治理下,更加繁盛富强,而这一祥瑞之兆本将一定命人写进史册,以让皇上的英明名垂青史!”
秦白时这一番正义之词,说的慷慨激昂。
众朝臣纷纷跪拜应和。
秦白时见状,眼梢不禁染上几分喜色,话锋陡然一在转,又继续道,“可眼下,正有一件事阻碍天宏国繁盛富强,那便是西北大旱,此次是皇上登基以来,首次遇到这么大的自然灾害,诸位定要竭力相助,与皇上一起赈灾救民!”
秦白时话音一落,立时有大臣站出来说话,“监国将军说的极是,如今皇上年纪是尚小,百姓们唯一能仰仗之人非王爷而无二人,臣建议,史书上须得记上王爷的丰功伟绩,以便后人效仿学习!”
司霆烨听见有人提到他,不由得偏过头看是何人,在瞥见说话的那名大臣时,蓦地眸光一紧,竟是尚书大人,按说之前他
在朝堂上拒绝秦白时去西北边境赈灾,这尚书大人理应知道他的意思才对,又怎在此时与秦白时同出一气!不由得叫人浮想联翩呵!
但是念着宁如秋昨晚与他说,此次西北边境赈灾一事不用急,只管拖着便是!
“尚书大人为本王如此着想,本王心中甚慰,不过,现在三日之期未到,尚书大人必须着急!”
司霆烨这么一说,那尚书大人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他是王爷,他只是个臣。
秦白时闻言,确实不屑地冷声一哼,“还有什么事情抵得过解救灾民重要?王爷这般的推辞,难道是想找借口置百姓于水火之宗而不顾么?!”
见秦白时渐渐稳不住耐性,开始咄咄逼人,司霆烨神色也凛冽起来,“监国将军既是明白西北边境的百姓正处于水火,何不先行派一位臣子去,待本王得了空再去便是!”
秦白时脸色忍不住抽搐,他的目的就是让司霆烨离开国都城,离开朝廷,甚至永远都不要回来,又怎么能让他有机会推掉去西北边境赈灾一事呢!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罢!你去赈灾是众望所归,倘若随随便便派一个人去,那恐怕……”
“不过就是小小的旱灾,怎需要王爷亲自前去!”秦白时正说着,忽地被一个清润男声打断了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回头向殿门处望去,司霆烨心下一愣,便也回头望去,在瞥见来人时,深邃幽暗的眼底不觉隐现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而后幽幽收回目光,转过身来。
只见殿堂门口处,出现一抹绛紫色身影,身影高大,紫衣华服下紧裹着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偏瘦,走起路来却稳健如风,再加上棱角分明的五官,眉目间淡笑着,又略带几分猖狂的言辞,都叫人忍不住侧目。而他身
后跟着一名神情慌张的侍卫模样打扮的人!
秦白时不悦地眯起眼打量起朝他走来的男子,眸光渐冷。单是从外在看,这个男人看上去倒是有那么几分出众的气质,可却偏偏是个轻狂傲慢的主!
“大胆!朝堂之上岂容许闲杂人等随便闯入!来人!给本将推出去,重重责罚!”那神色慌张的侍卫一听见秦白时的声音,身子一软,险些就此跌倒。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正了正身子,拱手回禀道,“回……回监国将军,属下拦他,可拦不住哇!此人又说是您召见,属下也不敢拦啊……”
秦白时听他这话,不由怒上心头,狠瞪他一眼,“拦不住?!那本将要你何用,拖出去斩了!”
那侍卫一听秦白时要将自己处斩,当即吓得愣在原地,竟连求饶的话也都忘了!
朝堂上众人见秦白时已然怒火上眼,纷纷噤声不语,却又都忍不住好奇再次观望那紫衣男子,胆敢公然闯入宫中,且假传圣旨,也不由得好奇起他来此究竟为何!
众人正疑惑着,却听紫衣男子淡然轻笑道,“哟,监国将军好大的火气,不过倒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小侍卫如此动怒吧!况且我来这里完全是为解决监国将军的烦恼,将军不如听我一言可好!”
秦白时没好气的白了紫衣男子一眼,哼笑一声,“你为人倨傲,无一点礼数,本将不需要你来解决什么问题!”
紫衣男子并不以为然,“单从外在评判一个人未免草率了些,既然监国将军不相信在下的实力,那在下就证明给将军看,听闻天宏国西北边境之处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灾,而在下今日就是为此事来!”
紫衣男子说的云淡风轻,却将一众朝臣的吸引力全部吸引过来。
“哦?你难道有法子解决此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