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丞相重伤,九王爷上门探访。
他带了几大坛的酒上门,孙丞相躺在床上,看到九王爷抱着一坛子酒进来,他迷惑不解。
“九王爷,你这是何故?”
“丞相,我听闻你受了重伤,特地前来探望你的。”
九王爷说。
九王爷不仅带着酒上面,同时,他也喝了不少酒,一说话时,喷出来的就是一身的酒气。
孙丞相皱了皱眉:“九王爷,老夫如今重伤在身,不适饮酒。”
“诶,这酒丞相你不喝可不行。”
九王爷说:“这是皇上赐的,你不喝,那便是对不起皇上。你只需要小饮一口即可,其他的,大可让你府上身边的人代饮。”
九王爷都这样说了,孙丞相虽然不信皇上在这个时候,还会给他赐酒,可是想想,九王爷总不至于想要毒害于他吧。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
九王爷也很实在,他没有倒很多,只倒了一小杯,递给孙丞相。孙丞相一饮而尽。
“这……女儿红很纯。”孙丞相一尝,就知道这是酿得极好的女儿红,是好酒。可是再好的酒,也不适宜受了重伤的人喝。孙丞相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九王爷微了一笑
,“来人,你们全都进来,当着丞相的面,一人一杯,替丞相把这皇上赐的酒给喝了。”
孙丞相身旁侍候的下人,便全都纷纷走了进来,他们按照九王爷所说,一人分了一杯,饮了进去。
一些人喝下去了,并无大碍,还觉得不错。
但另有几个人喝下之后,却突然间“啊”的一声发出了惨叫,随之,在他们的喉咙里冒出了滚滚的浓烟,他们的咽喉像是被火从里面灼烧出了一个洞一样,一种黑色的物质不同的涌出来。
那东西像是逃命一般不停的喷涌而出,有的长有细足,有的是黏稠的液体,它们啪答啪答的掉落在了地上。
“啊……”出发尖叫的人,从脖子处不断的黑化,然后迅速的曼延,整张脸,整个身体,都迅速的变成了黑化的肤质。
之后,他们便倒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僵硬的死去了。
“啊,这是什么?
有人被吓到了,尖叫着逃离。而孙丞相看到这一幕,则眼睛瞪得很直,很直。
“孙丞相,也许你不知道,能害得你重伤在床的人,应该就是面前的这几个人了。”九王爷说:“其实,这不是皇上赐给你的酒,只不过是
因为这种酒,对这种死灵特别有效,所以本王才特意来救你的。你也不必感谢我,本王还带了许多坛来,如果你愿意,可以下令让全府的所有人都喝下去。”
“对了,还包括你的儿子孙瑞,他尤其不能放过。”
“本王只能帮你到这,就不妨碍你清理门户了,本王先告退了。”
九王爷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的离开了孙府。
他不知道孙府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孙府里有多少人被验出来是冥道上来的人。
他只知道,如果想妨身,日后是必须得酒不离口了。
有了这种酒,那冥道处上来的冥土,定然是不敢接他的身的。从今后往他的人,都得先饮上一杯女儿红,方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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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苏语在阅读书籍,但是她总是心神不宁。
“小姐,你怎么了?”冬至和夏至守着她,但见她皱眉不展的,便想令她开心一些。
“我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九王爷了。”苏语说。“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想知道九王爷的消息,苏语自然也布下了自己的眼线。而这些事情,她让夏至负责替她收集整理各种信息。
“回小姐,九
王爷他……最近行踪比较隐秘。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他大肆的收集女儿红,并且,只要纯正的女儿红,最纯的那种。因为九王爷与韩世子都在收酒,所以,近日导致酿制女儿红的原材料都在上涨。”
“女儿红?”
又是听到一个与上一世根本毫无关系的消息。苏语现在已经感觉到很无力了。
女儿红这种东西,太普遍了。根本不会引起什么新的市场,九王爷为何要收集,韩世子为何也要收集?
苏语觉得她越来越猜不透九王爷的行踪了,与此如此,不如反向操作:“对了,那最近苏蜜又在做什么?还在闹着退婚吗?”
苏蜜近来的行为也是让她苦思不解。不是说韩世子是最适合她的大腿吗?为何却又跑去想抱孙瑞的大腿了呢?
再说了,孙瑞哪里比得上正经的韩王妃呢?
苏蜜往日里如此聪明,现在却做这种无脑之事,这让苏语想不通。
加之上一次她在外间市场里偶然间与苏蜜擦肩而过,看到了她。那个时候,她与苏蜜目光相对,可是苏蜜竟然对她视而不见。
她心生奇怪,所以跟了几步。没想到苏蜜一转身,竟然狠瞪了她一
眼。
那个眼神……
让苏语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浑身一颤。
真冷。
冷得仿佛是从最阴暗的角落里钻出来的毒蛇在盯着你看一样。
苏蜜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什么样的生活经历会让一个人有着如此阴毒的眼神呢?
这不是苏蜜吧。
她与苏蜜交过手,有的时候,最了解敌人的反而是敌人,而不是身边的朋友。
苏语当时就断定,那人已经不是苏蜜了。
苏蜜是死了?
现在在苏蜜身体里的,已经不是苏蜜了?
如果真能这样解释的话,那么,往前推理的时候,是不是当初的惜书也已经死了,后来住进去的人其实不是惜书,而是苏蜜?
而今,那个苏蜜又换成了第三个人?
啊,这样一想,苏语仿佛很多问题都能解释得通了。可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对于她来说,是好还是坏。
苏蜜无疑是她遇见的最难缠的对手,也是最难战胜的。换了一个人,是否对她来说,就好一些呢?
可是拥有那样一对冰冷至极的眼神的人,难道会比原来的苏蜜好吗?
只要一回想起,就觉得自己的后背还是会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