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韩雪松这么努力,那她也正好可以看看他的实力能到达什么程度,他的付出,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一旦他合格了,她就努力把他发展为自己的男朋友,顺便捧他为男主好了。
捧男主这条路也不容易啊,要鼓动他造反,不能让他与九王爷交好呢。前路漫漫,还需加油!
苏蜜想着想着,出了神,不自觉的握拳为自己加起油来。
韩雪松看着她,轻轻的说道:“苏蜜姑娘,你……不怕吗?”
她人都被关在地牢里了,这里四处黑漆漆的,还有蟑螂老鼠出没不出,周围关着的,还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还有,这里的环境,到处都透着血腥的味儿,这种地方,连男子来到了都心惊胆颤的,可是她怎么……脸上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还有光!
韩雪松的心忽然怦怦的跳起来了。
在这不合时宜的地方,在这不合时宜的时间里,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心动的迹像。
“苏蜜姑娘,你与旁人真是不一样。”韩雪松说道。
“啊?哈,哪不一样?”
苏蜜这才发觉自己打着小算盘的表情已经被对方尽收眼底了,还好对方看
不透她脑袋里想着的是什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地牢里面就想着怎么样把他变成自己的男友,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跑。
“是不一样,比旁人……要勇敢。”韩雪松道。
本以为来到了这里,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娇弱的姑娘,没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胸有成竹,毫不畏惧的表情的女子。
“是你……太相信在下的能力了?”现在除了他,再无能为她奔走了,可是她如此无惧,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才跟她说的话?
想到这里,韩雪松身子一阵发热,更有了一种,如果救不出苏蜜,自己将无颜为人的感觉。
“是的。”
虽然“不是的”,但是现在有坡就顺着下就好了。苏蜜顺着坡下的时候顺手拍了一下马屁:“韩世子如此能干,又肯为了苏蜜奔波,这世间,除了世子,便再无人能救,肯救苏蜜了。所以……如果苏蜜出去了,定将泉涌相报,回报世子的大恩大德。”
“如果苏蜜出不去,那……烦恼也没有用,不是吗?还不如趁剩下的日子里,吃好喝好睡好呢。”
韩雪松听她这么一说,连忙道:“苏蜜姑娘你放心,你吃
的喝的,全部会由我府上的送来,你喜欢吃什么,我一定天天给你送。”
不只送吃的,还有盖的,还有垫的。韩雪松是打算把这里打造成一个临时豪华驿所一样。
当然了,这只是韩雪松的一个想法。毕竟这里是地牢,岂能任由他送这么多的东西呢?允许他送被检查过的食物,已经是极大的宽限了。
苏蜜笑得甜甜的,不知为何,有一种开始在谈恋爱的感觉了。
探监的时间一过,牢头就出现了,提醒韩雪松要走。
韩雪松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地牢,走到门口出还频频回望。苏蜜则是隔着牢房,遥远的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啧,原来这就是甜甜的恋爱啊。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直摇摆不定,并且,只是想把韩雪松当成庇护大腿的她,现在也开始对韩雪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与期待了。
地牢里的狱卒是要换班的,每个班次,都有各自负责的牢头。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苏蜜内急,便喊了牢头说要方便。
牢头瞅了一瞅,从外边提了一个黑漆漆带有盖子的木桶过来,让她在牢里自便。
苏蜜瞅着这个桶,就很是不愿意。打
死她都不愿意在这个被万人用过的,边上还沾着污物的桶上方便,更何况,她不仅是要大号,她还要处理……每个月那几天的问题。
苏蜜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能向这一个姓木的牢头说出自己的困难了。
“什么?天癸?”
没想到,这个牢头竟然大声的在牢里边叫了起来,将苏蜜的私隐宣传得牢内的人都听见了。
“真是麻烦!”这木牢头唠唠叨叨的说道:“天癸怎么了?我们这没那东西!你自己让家里的人送来。”
“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来过女犯人。再说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什么都有?天癸又怎么了?反正都是死人!”
女子的尊严,甚至是包括人的尊严,在这个木牢头的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苏蜜强忍着心中冒出来的怒火,她真是忍住了才没有启用金手指,让这个木牢头暴毙在当场。
在这一班当班的狱卒里,有个人是知道韩世子打点过的,他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便匆匆过来说了几句,然后对苏蜜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叫人去给你买吧。”
苏蜜咬着牙根道:“我要去外面上茅厕!”
她绝对不要在这个地
方,在这个地牢里面,当着这些同样被关在地牢中的犯人的面前,解衣宽带的解决她的问题!
月事这种东西,她可以用身上的衣裳布料来垫着用。自然不会叫人去买。但是,解决的问题,她绝对不要在这里面做。
地牢内,分隔开牢房的,不是墙,而是一根根的木栅栏,隔着镂空的空间,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杀人犯的男犯人,眼睛里都透出了贪婪。尤其是在听到木牢头说的话后,更是有一个男犯人把耳朵都贴出来了,眼睛更是死死的勾着她,迸射出可怕的眼神。
“行吧,那你出来吧。”小狱卒说:“我跟着你,别起坏心思。”
木牢头看有人跟着,这才肯帮苏蜜打开了牢房的门。
门锁被打开,苏蜜便跟着小狱卒离开了。但是直到她走出地牢的门口之前,她仍旧能够感受到,从她的身后,一直射过来的可怕的视线。
那些视线里,夹杂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背后酝酿发酵着。
苏蜜去上了一趟茅厕,回来的时候,她仍然能够感觉到地牢里那一股混浊不堪的气息。而那危险的直觉,仍然在拉响着红色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