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点头:“我不知道算不算,但是十五年前,我大师兄忽然变得很爱消失,虽然他是以上山采药为由,时常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几个月,但我们从来没怀疑过他,但我确定,他从那时候起,就时常消失不见,再后来就是更加频繁的消失,他说他不满足以深山采药了,往往要去到瀚海沙漠,还有那些气候极端的地方去采药,一走就是一年,或是大半年,再回去的时候,虽然手里总有些奇怪的药材,但我就是觉得,他怎么能去这么极端的地方,还能保持这样的儒雅?”
“现在想来,他的儒雅,其实是因为没有经过风霜摧残是么?”君墨尘冷笑。
慕容盈袖道:“他是度月太子,当时他的父皇十分器重他,倘若他说明他需要这些药材,你觉得他的父皇会不答应么?”
“所以他有那些地方特有的药材,便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不是真的千文宇,而他就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在各国游走作乱,他从少年时期,就已经开始了要一统天下的大计了。”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道:“按理说,他这样的易容术,就算我识破不了,我师父应当
能识破才对,可为什么连我师父都识破不了他的易容术,还有他的医术很高明,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为何会这样高明的医术?是巧合还是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际遇?”
“关键在于他的易容术。”君墨尘说:“这样精湛的易容术,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说起易容术名家,慕容盈袖便伸手掐住君墨尘的手臂:“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道;“我师父有个师弟,那个人心术不正被逐出药庄,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我听师父说过,他师弟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他能将一张人皮分成三层,且每一层都能制作成精美的人皮面具,以一种药物相容,贴合再脸上跟自己的皮肤一模一样,他说幼年时候,他师弟经常这样捉弄他们,但也真是因为他的易容术太精湛,所以他带着人皮面具做了好多坏事,最后被我师祖发现,将他赶出了药庄。”
“可我好奇,你师父武功这么好,为何你们这一辈的师兄弟,没有一个人习武?”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道:“师父说,习武会起坏心,不如做个纯粹的大夫,所以不允许习武。”
想来也是因为羽玲珑
的那位心术不正的师叔,药庄才不在允许弟子习武。
“那你师父的师弟是会武功的吧?”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点头。
君墨尘笑了,“倘若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他为何会药庄的医术了。”
“所以,你也觉得他是我师叔的徒弟对不对?”慕容盈袖道。
君墨尘说:“他的武功这么高,显然是出自名家,加上取代千文宇的时候,医术已然卓绝,又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药蛊术还有易容术,与你师叔同款的心术不正,不是他亲徒弟都说不过去。”
“那你说……我师父……”慕容盈袖不敢接着往下说了,因为她害怕君墨尘给她的答案是点头。
其实,君墨尘也很担心,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绑架羽清扬跟他师父,可若是是这个人的话,他必然功夫医术都不在羽清扬之下,又加上是熟人,他要是将那两个傻白甜骗到哪里去,再绑架他们,简直太又可能了。
“我一直没放弃寻找,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君墨尘安抚道。
慕容盈袖点了点头,但事实上一点都没有被君墨尘安慰到。
“那度月太子的易容术,可能破?”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说:“师父说过,师叔用的药不能见醋,从明天开始,皇宫跟各位大人的家中,都以醋熏屋子,让他至少不能藏在他们中间。”
“嗯。”君墨尘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慕容盈袖点了点头,心里在盘算,自己需不需要研发一款用醋做的香薰料。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她就打消了。
第二天,皇宫开始大肆用白醋熏蒸。
聂凡竣他们各府也开始用醋熏蒸屋子,一时间整个京城充满了酸醋味。
百姓只当这是一种潮流,居然也跟着熏起了屋子,如此一来,整个京城都充满了醋味。
皇宫,御花园。
慕容盈袖正在指导宫女熏蒸,一个太监忽然捂着脸要走。
“站住。”慕容盈袖叫住那人。
那人背对着慕容盈袖,捂着脸并没有回头看慕容盈袖。
“师兄。”慕容盈袖喊了一声,九筒带着人立马将慕容盈袖保护起来。
哈哈!
听见慕容盈袖喊师兄,那太监大笑一声,转头过来,看着慕容盈袖。
却不是度月太子是谁?
只是他的样子,却是千文宇的样子。
这让慕容盈袖没想到。
“你……”慕容盈袖指着度月太子的脸,不知该从何问起。
度月太子狞笑;“是不是以为,你见到的度月太子的样子,才是我真实的样子,可事实上我就是跟千文宇长得一模一杨,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杀我师兄的。”慕容盈袖问。
哈哈哈!
度月太子张狂的大笑;“就在你们药庄的后山,我杀他的时候,你正背着药篓子喊他,那是我见到你,我作为一国太子,都惊艳于你的美貌,我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然后我一边欣赏着你的貌美,一边勒死了你师兄。”
慕容盈袖闭了闭眼,淡声道:“你真。”
“随便你怎么说。”度月太子看着那些还在熏蒸的宫女太监,呲牙笑道:“说实话,羽清扬那老头,教了你不少东西,你居然知道拿醋来破解我的易容术。”
“我师父与你师父师出同门,你师父会的我师父也会,只是我师父选择了善良,而你师父却选择了作恶,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能教出你这么个坏蛋。”慕容盈袖冷斥道。
哼!
被慕容盈袖这样骂,度月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冷冷的看着慕容盈袖,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的,又炙热又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