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惊醒,其他人便也跟着醒来了,大家捂着口鼻走出大营,同时吹响号角,惊醒了其他的同伴。
那些在其他营房放香炉的人,与刚醒来的士兵面面相觑,而后意识到士兵们醒来后,连忙飞身要走。
但他们刚闯出营房,就被人半空拦截。
不得已,那几人与拦截他们的人打了起来。
可寡不敌众,他们很快就被摁在地上。
拦截他们的人,自然是天外楼潜藏在图家军中的暗探。
而那些前来搞破坏的,自然是皇帝的暗卫。
现在皇帝无人可用,只能用他身边的暗卫,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与此同时,图有信带着人来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士兵抬着几个黑衣人走过来,将那些黑衣人往那些被生擒的黑衣人面前一丢,将他们已经被割断的脖子露出来给那些黑衣人看。
见同伴死去,有人怒极,想要站起来,却被天外楼的人摁住脖子,冷声道:“别动,否则下一个抹脖子的人,一定是你。”
那些人不敢说话,只能愤愤的看着自己死去的同伴。
图有信走过来,一个个的揭开他们脸上的黑巾,冷声问:“谁拍你们来的?”
那些人傲娇的扭头
,并不回答图有信的话。
天外楼的暗探二话不说,将人揪着头发立起来,一拳打在他们脸上,将他们门牙都打掉了几颗,然后淡定的道:“我家将军问话,给我回答。”
“将军,他们放在我们营帐里面的东西,查出来了,是五石散。”一个士兵走过来,将一个还没点燃的香炉放在图有信面前。
图有信将那装着五石散的香炉拿过来,放在一个黑衣人面前,低声问:“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不说话。
图有信就着那香炉,狠狠一下子砸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瞬间便头破血流。
虽然图有信现在功夫尽失,但属于军人的狠厉硬朗却一点都没磨灭,他冷冷的揪住那人的头发,厉声道;“来我图家军作乱,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
说话间,他从那人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一整包塞到那人口中,逼着他吃了下去。
“将其他人身上的五石散都掏出来,全部给我喂到这混蛋嘴里,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嘴硬,还是我手段硬。”图有信站起来,斯斯文文的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漫不经心的道。
那人一听图有信要将所有的五石散都喂到他嘴里,吓得瑟缩了一下。
天外楼的暗
探见状,连忙去将他其他同伴身上的五石散全部都搜出来,丢在那人面前,但其中一个暗探,在搜身的时候,巧妙的从一个黑衣人身上,取走了一样东西。
看见那么多五石散堆在他面前,那个黑衣人吓到了,他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给我灌。”图有信背过身去,似乎要走。
“别……别……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那人吓到了,想要说话。
但他刚开口,一只利箭破空而来,从图有信的脸颊划过,直接插入那人的脖子。
其他几个也没能躲过。
“给我追。”图有信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躲在暗处。
可是,那些人都死了,他们就算想从他们嘴里听到是皇帝拍他们来的,也听不到了。
图有信踟躇了一会儿后,回到书房。
“劳烦你们告诉殿下一声,就说我要进宫告状。”图有信道。
却不知,君墨尘从暗处走了出来。
“殿下,您居然也在?”图有信吓着了,他躬身行礼道:“现在到处都是您的抓捕令,您看……”
君墨尘淡声说:“没事,除非我自愿,否则没人看得见我。”
“殿下,那些黑衣人都被杀了。”图有信有些沮丧。
君墨
尘说:“明早你去上朝。”
“去干嘛?让皇帝释放慕容文轩么?”图有信问。
君墨尘道:“皇帝来的时候,在那些暗卫身上放了对慕容文轩不利的证据,他就是想在他的计划不成功的时候,也能嫁祸慕容文轩一把,明日你上朝,就非要说这件事与慕容文轩无关,逼皇帝,将他逼急了,他或许会说出那些黑衣人身上有能指证慕容文轩的证据,只要他那句话说出来,不用任何解释,谁都知道他对图家军下五石散,如此一来,我要出手,便更理直气壮名正言顺了。”
“我知道了。”图有信已经明白君墨尘的意思,他道:“那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睡觉,养精蓄锐明日再战。”君墨尘拍了拍图有信的肩膀,而后离开。
毫不意外的。
君墨尘回到他们的暗桩,慕容盈袖虽然靠在床榻上,但是没睡。
“失算了。”君墨尘说:“皇帝还安排了杀手,那些人被擒获,杀手杀了所有的活口,让我们没办法取证。”
“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说:“暗探在搜查他们身上的五石散的时候,在一个人的怀里发现了一封信,他将信偷走了,没让任何
人发现,偷偷交给了我,这信是嫁祸慕容文轩的。”
“皇帝可真是卑鄙。”虽然知道他卑鄙,但是慕容盈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君墨尘道:“我让图有信明日早上上朝,去跟皇帝要人,让他放了慕容文轩,皇帝急眼了,或许会出破绽。”
“这不过是赌,万一他没露出破绽呢?”慕容盈袖问。
“那就将慕容文轩接出来。”君墨尘说。
好吧!
翌日早朝。
皇帝因为太过焦躁,一夜没睡,早上去上朝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到图有信也在朝堂,他的头更昏了。
“图大人不是忙着治理图家军么?怎么这会儿回来了?”皇帝问。
图有信站出来,冷声道:“昨日有人公然在图家军的饮食里面投下五石散,陛下说是慕容文轩所为,将慕容文轩抓回来关了起来,可昨夜又有几十个黑衣人去了大营,一批去刺杀将士,一批去对士兵下药,是问慕容文轩在监牢,慕容家又已经失势,他如何能操控这么多人去替他办事?所以微臣以为,这件事与慕容文轩无关,还请陛下放他回去。”
哼!
皇帝冷笑:“你说无关便无关了?慕容之和树大根深,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