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九筒四十五度角望天,心想有什么可打的,整天“打架”不腻么?等将来老子成亲了,老子……也天天打架。
后半夜。
九筒感觉到有人靠近温昌荣的屋子,便凝神等着。
看到来人是天外楼的人后,他学着夜枭的叫声,将暗探吸引过去。
暗探看见九筒,连忙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奉命保护温昌荣。”九筒对了个保密的动作,不让暗探继续追究。
暗探点了点头道;“我是来送诏书的。”
“柳是非已经……”九筒欲言又止的看着暗探,心里有些伤感。
暗探道:“柳城志刚进屋,柳大人说了没几句话,便撒手人寰了,他临终前不许柳城志他们发丧,让他们将他的骨灰带上,离开西关。”
“所以,西关是真的很危险。”九筒知道,柳是非那样的人,若不是西关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他断不会让柳城志带着他母亲逃走的,既然他选择让自己的女儿外孙逃走,那就说明西关已经不是当年的西关。
暗探点头:“整天好多人来刺探,关外的马匪,关中的官员,还有皇室的那些废人,全都积极得很,都说要来看望柳大人,其实不过就是
想确定柳大人死了没。”
“那现在怎么办?”九筒问。
“诏书说明,要让温昌荣去驻守西关,整个北境以后都归温昌荣管理。”暗探蹙眉道:“大师兄,我怎么觉得,这诏书处处透着诡异?”
“诏书诡异是必然的,但是我跟了温昌荣这么多天,他完全没有问题,兢兢业业,十分挂念远在京城的殿下与王妃,也没有吸食五石散。”九筒道。
暗探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只要他们不叛,楼主便不会被动。”
“可问题是,这诏书……”九筒觉得,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现在贸然让温昌荣接手西关,并不是那么的妥当。
可是现在的西关……
“算了,你去吧,告诉温昌荣去,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要让温家人知道。”九筒又提醒了一句。
暗探连忙点头,去见温昌荣去了。
温昌荣睡得正香,被人吵醒,正要发怒,却见一个黑衣人立在他家床头。
他揭开被子准备开打,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连忙拉被子盖住自己。
“请温大人把衣服穿好,我有事同你说。”暗探举着天外楼的令牌,笑着说。
温昌荣这厚脸皮的,睡别人家媳妇都未必害羞,更何况是自己家媳
妇,便穿了里衣走出来,在外间与暗探呷笑:“大半夜不在家搂着老娘们睡觉,你跑来我家卧房做什么?”
“柳是非死了,现在西关内忧外患,皇帝诏令,让你管理西关。”暗探将诏书丢给温昌荣。
温昌荣被这连环炸弹炸得浑身发懵。
“你说柳是非柳大人死了?皇帝让我管理西关?”温昌荣重复了一遍。
暗探点头。
“不是,那以后谁来接手远中?我手里的人被人接手了,那日后……”温昌荣的话没说完,就被暗探打断了,他说:“整个北境,都是你的了。”
“不可能!”温昌荣道:“皇帝老儿防我跟防贼似的,他怎么可能将整个北境都给我?这不可能!”
“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但目前来看,他确实是这样想的,至于以后……只能以后再说了,现在西关必须得有个人出其不意的出现,将那些蠢蠢的人都zhen压下去。”暗探道。
哎!
温昌荣知道,柳是非死了,蠢蠢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对西关出手,不得已,他道:“那我跟我妻子说一声,现在就去集结人马前往西关。”
“我等将军。”暗
探道。
温昌荣回屋,轻轻的摇了一下慕容盈盈。
“怎么了?”慕容盈盈问。
温昌荣将事情大致跟慕容盈盈说了一遍,慕容盈盈听后,低声道;“那你去忙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军营有爹帮着看着,应该也不会有事。”
“抱歉,每一次你生产之后没多久,我都要去忙自己的事情,都没办法与你一起分担照顾孩子的责任。”关于这点,温昌荣一直是愧疚的。
慕容盈袖捏他脸:“那等安定了,我再生几个,让你天天陪着。”
“好。”温昌荣亲了一下慕容盈盈的额头,而后离开。
温昌荣用了一个时辰集结了五万人前往西关。
与此同时,大批人马已经集结在西关城楼下,猝不及防准备攻城。
“少爷……不好了少爷,大军攻城了。”有士兵跑进柳城志的房间,大喊大叫。
这几日,柳城志一直都没敢脱衣服睡觉,他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剑,听到有人喊,他立马翻身起来,朝城楼掠去。
柳城志到的时候,城外已经黑压压的集结了起码十万人之多。
他们的第一轮进攻,被拦了下来。
柳是非虽然已经死了,可他排兵布阵的本事有目共睹,只要他的精神还在
,那些人就没这么容易进犯西关。
可是,柳城志朝城中看了一眼,他发现城中也已经有了异动,显然是有人想里应外合,逼死他柳城志,让他死在西关。
不多时,假扮柳是非的暗探跟假扮柳城志母亲的暗探来了。
“城中也有异动,这是我外祖的令牌,您带着令牌去,领着人zhen压城内的匪徒,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等着温昌荣将军的救援。”柳城志道。
暗探道:“我已经发了消息出去,相信他们很快就收到消息,前来救援的。”
说话间,城内已然暴乱。
假扮柳城志母亲的暗探立马拿着令牌飞身而去。
而城门外的马匪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进攻。
乍得站在马车上,挥斥方遒的道:“给我拿下西关,日后我们便不必再过漂泊的日子了。”
“乍得,你作死。”“柳是非”幽冷的道。
哈哈!
乍得得意的大笑:“哪里来的毛zei,居然敢假冒柳是非,老子差点都被你欺骗了。”
“他怎么……”暗探蹙眉,总觉得事情太诡异了。
柳城志眯着眼睛道;“传旨太监!”
之前隐瞒柳是非的死,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单单在他告诉传旨太监之后,就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