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带着人查了半天,都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一度以为是度月太子指使慕容之和所为,便没再在意。
可谁知,夜里度月太子来了。
他闯进九筒房间,拿剑指着他厉声问;“我母亲呢?”
“你少贼喊捉贼。”九筒冷然道:“娇娇找就让人传话给你,告诉你你母亲来了苍漠,她不肯救治,非要等你出现,今天下午慕容之和出现在客栈,不出两个时辰,你母亲便被人抢走,娇娇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不是。”度月太子冷声道:“我这几日根本不在苍漠。”
九筒嗤之以鼻:“那还真是奇怪了,你今天杀了我们的人,却说你不在苍漠,现在娇娇已经重伤昏迷,没人在乎你的真面目,你不必在我们面前遮掩。”
“你说,慕容之和出现在客栈过是么?”度月太子觉得,他与九筒话不投机,所以不愿解释。
九筒点头。
度月太子风一样的消失不见。
九筒:“……”
度月太子离开的时候,没注意他身后有个人鬼魅一样的跟了上去。
慕容家。
度月太子一进门,便踢开慕容之和书房的大门,冷冷的看着他。
“先生这是什么了?”慕容之和
淡笑着问。
度月太子没说话,他从外面走进去,围着慕容之和的书桌绕了一圈后,淡声道:“听说你去了城西悦来客栈?”
“是。”慕容之和笑道:“我有点事去那边处理一下。”
“那么刚好,我母亲与妹妹住在悦来客栈。”度月太子冷笑着看慕容之和。
慕容之和大惊:“先生的母亲和妹妹也来了么?那先生怎么能让他们住在客栈?我在城西有一处小院,十分清幽,先生可将你母亲和妹妹送到那里去住。”
“很不幸,我母亲被人绑架了,妹妹被重伤。”度月太子低笑着说。
他没笑的时候,慕容之和以为自己能赢,可是当他笑起来,慕容之和忽然有些害怕了。
作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慕容之和深深的知道,这位度月太子跟他一样,在权利面前,亲情并不是那么重要。
“那个人没将我妹妹一起杀了,我真是觉得可惜。”度月太子哈哈一笑:“不过尽管他帮我取了我的软肋,但被人要挟的感觉我很不喜欢,所以那个人最好小心点。”
说罢,度月太子转身离开。
慕容之和颓靡的跌坐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度月太子会杀了他。
可是,
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对他动手。
只是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度月太子的母亲劫走,对度月太子却一点震慑作用都没有,这让他很沮丧。
他敢肯定,度月太子一定会为这件事对他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至于是什么事情,他暂时不知道而已。
房梁上,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悄悄离开,一路疾行回到三王府。
当他揭开蒙面的黑巾的时候,不是君墨尘是谁?
君墨尘回到房间,慕容盈袖还没睡,自从有了孩子后,她所有的重心都在孩子身上,这不又在给两个孩子做鞋子了。
“你这样下去,眼睛都不要了。”君墨尘将鞋面从慕容盈袖手里抢过来,淡淡的看着她。
慕容盈袖笑:“我没关系的,相公你那边如何?”
“度月太子去质问了慕容之和,关于他母亲被绑架这件事。”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抬眸;“那慕容之和承认了么?”
“他没承认,但是度月太子将了他一军。”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拭目以待。
“度月太子跟慕容之和说,他一点也不在意他母亲跟妹妹的死活,但是他在意被人耍的感觉,所以他让慕容之和自己小心点,他会找他算账的。”君墨尘道。
慕容
盈袖:“那你觉得,他是诓骗慕容之和,还是真的不在意?”
“便是禽兽,他也有在意的东西,他是在意他母亲生死的,那样说只是不想被慕容之和牵制而已。”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点头,而后又担忧的道:“可是以慕容之和的个性,若是度月太子的母亲无用,我怕他会杀了她?”
“你放心,度月太子会严密的监视他,不会让他有任何行动的。”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蹙眉道:“但愿这两人狗咬狗,能两败俱伤。”
君墨尘但笑不语。
人与人合作,只要嫌隙生出来,便没怎么容易合作了。
翌日。
慕容之和下朝之后,约见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去到后,慕容之和便道:“给我安排一些人马,保护在慕容家周围。”
“大人,这兵部的人马,可不是家丁护院,如何能去替您看管家呢?”兵部尚书道。
慕容之和冷眼睨他:“只要我想,便能。”
“实在抱歉,这个要求请恕下官不能苟同,眼下真是三皇子殿下等人查我们最狠的时候,若是让他们抓住把柄,只怕不管是我,就连大人您也会受牵连,还请大人三思而行。”兵部尚书的拒绝,又合理又合情。
可慕
容之和得罪了度月太子,他心里不安,便执意要让兵部尚书在他家增加人手,他不容置喙的道:“我不是来与你商议的,明日挑选五十个功夫好,机灵的人过去慕容家。”
说完,他便要拂袖离开。
兵部尚书见状,摇头道:“慕容大人,下官不能答应你。”
“你想反抗我?”慕容之和幽冷的道。
兵部尚书躬身道:“下官的命在大人手里,大人想怎样便怎样,可是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受影响最深的便是大人您。”
“若是本官执意如此呢?”慕容之和幽冷的看着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道:“那下官也只能替大人去安排,但是……”
“没什么可但是。”慕容之和冷声道:“明日派人来。”
说罢,他起身离开。
兵部尚书觉得,慕容之和如此执着要加派人手去他家保护,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而这个危险,也许对他们而言,是个机会。
他便去找了兵部总参,两人一起商议这件事的可能性。
兵部总参道:“他不顾一些要人保护,那就是有人要他的命,这件事推却不得,但我们却可以安排我们自己的人去,到时候或可趁乱……”
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