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竣回去之后,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暗探,让其快速通知君墨尘。
当天下午,君墨尘便收到了暗探传来的消息。
看过之后,君墨尘难掩激动的去找慕容盈袖。
“怎么了?”他一进来,慕容盈袖就发现他不对劲了,主要是他太激动了。
君墨尘道:“聂凡竣来了信,说了三件事。”
“我猜,都与偏桥郡有关吧?”慕容盈袖道。
君墨尘沉吟道:“有两件事与偏桥郡有关,有一件事不算有关,但也算因此而起,先说图家军叛乱一事吧?”
“好。”慕容盈袖柔声道。
君墨尘说:“九筒他们昨日不是查到那些人确实是图家军么?图有信因为顾念旧情,并未上报朝廷,可有人已经偷偷上报,幸亏昨晚上被我们的人截获情报,这才及时作出反应,赶在朝廷问罪之间,将消息传到朝廷,因此今日我父皇在朝廷上呵斥,说要问罪图家军。”
“他一直都想对付图家军,这是个机会,他不会放弃的。”慕容盈袖道。
“原本他是想来着,慕容之和也想趁机怂恿他,便添油加醋想让他快些决断,没想到这反而让他重新审视这件事,转而动了要再
立一位百官之首,凌驾于宰相大臣之上的首辅大臣。”君墨尘笑看着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也笑了,她道:“想来,陛下定是打算立聂大哥为这新的百官之首吧?”
“对,聂凡竣已经答应,父皇给他十日,让他自己筹备组建,聂凡竣让我替他参谋参谋,该选哪些官员加入他的阵营。”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道:“皇帝糊涂了一辈子,居然在这时候做了一个这么明智的决定,如此一来,慕容之和的势力被削弱,他便再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出来作乱了。”
“挑选官员,倒是个麻烦事,站在我这边的官员,是断不能用的,毕竟现在父皇那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可朝中那些官员,多有站队,这时倒戈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君墨尘真是又是欢喜又是忧。
慕容盈袖也踟躇了,“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相公心里有人选么?”
“倒是有几个,可也不够。”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道:“那便让聂凡竣先将就用着,若是皇帝问起,便直接告知,那些墙头草,不用也无妨,不是马上春闱了么,春闱的时候,找一两个人混在书生之中,考察一下品行
,再行添加人员便是。”
君墨尘笑着将她拉入怀中;“就喜欢看你这运筹帷幄的样子。”
“人家都会觉得我不够贤良淑德,也只有你,不知在欢喜什么。”慕容盈袖娇憨的抱怨。
君墨尘道;“你原就与其他人不一样,我欢喜的,也是你与旁人不一样,若是你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在内帷斗智,沉迷胭脂水粉,我或许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那我得谢谢你看得起我。”慕容盈袖捧着肚子,低头柔声道:“宝宝你说是不是?”
为了彰显自己的意见,小宝宝在慕容盈袖肚子里面来回翻滚。
逗得君墨尘忍不住哈哈大笑。
云韫等人趁着天气晴好,正在晒被子,听见君墨尘爽朗的笑声,也忍不住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当夜,君墨尘拿了自己写好的名单交给云韫:“把这名单交给聂凡竣,这几日你留在他身边,他需要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帮着他。”
“是。”云韫拿着名单回了京城。
后半夜。
云韫悄悄摸进聂凡竣房间,聂凡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毛笔,桌案上摆着一堆写得密密麻麻的章程,见他形容憔悴,云韫有些不忍
,便伸手摸了摸他微蹙的眉头。
云韫从外面进来,赶了一夜的路,春天的夜里一样凉得透彻心扉,她手指抚上聂凡竣眉头的时候,聂凡竣被冻得一哆嗦,随即睁开眼。
睁眼的瞬间,他看到云韫一半的发丝散落在胸前,那细密的发丝,像一张网,温柔缱绻的,密密实实的缠绕着他,他以为自己在梦里,忽然站起来,搂着云韫往后退了几步,直到云韫的后背撞在墙上。
云韫来不及呼叫,便被聂凡竣堵住的唇。
他的亲吻,从来都与他人一样,是温柔的,可这次却来得又急又凶猛,好像……好像要将人吃了一般。
云韫试着推他,可她一动,聂凡竣便“凶狠”的咬住她的唇,而后又安抚一般的轻吻,最后深入。
几次三番,云韫已经柔顺得像被主人撸顺了毛的猫,眯着眼睛任由他予取予求。
“我不是做梦吧?”就在云韫以为今晚上两人势必会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时候,聂凡竣居然停下来了,他把头放在云韫的肩窝上,呼吸急促的问。
云韫转过头来,便一口咬在聂大人的脖子上。
嘶!
聂凡竣终于清明过来,他紧紧的抱住云韫
:“你回来了,我不是做梦。”
哼哼!
要不是看在他这么激动的份上,云韫还能再咬他三口。
两人腻味了一会儿,云韫道:“殿下让我把名单给你送来了,且命我在这里陪你几日,直到你的内阁组建完成。”
“嗯。”聂凡竣握住云韫冰冷的小手问:“饿不饿?”
“饿。”云韫很诚实的回答。
聂凡竣看了一眼屋里,桌上的糕点已经冷了,他道:“我去让后厨给你准备吃的。”
“不必了,我还有些干粮,今日先将就着吃了,明日再说吧。”云韫将名单递给聂凡竣。
聂凡竣作势要打开,云韫一手按在名单上,没好气的道:“我让你看了么?去睡觉。”
聂凡竣:“……”
“快点,我赶了一夜的路,累得不行了,你若不睡,吵着我了,我便……我便不饶你。”云韫那些凶狠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聂凡竣戚戚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又看了一眼云韫,心思转眼就爬上脸上。
未语先害羞!
“你想什么呢?赶紧睡觉去。”云韫推了聂凡竣一下,翻身上了她的小阁楼。
聂凡竣赧然的抓了抓头发,无奈的回床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