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我受的,苦我也能吃,毕竟我一路走来,极其艰难,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日后皇家无人,我也要与我父皇斗到底。”君墨尘说。
听了君墨尘的话,周正坤有所感悟。
他觉得,便是为这天下苍生,他也该帮君墨尘做些事情,如此决定之后,他心里便有底了。
他们在商议事情的时候,慕容盈袖跟利县县令也在商议。
利县县令回去想了几日,觉得慕容盈香说的极有道理,他无权无势,他女儿要想在宫中立足,一定得有人扶持,这个扶持他女儿的人,不可能是他自己,所以只能是一个更加有权势的人。
若是他女儿能当上皇后,那他们家可就平步青云了。
“看来,县令大人是已经有决断了是么?”慕容盈香道。
县令道:“回王妃的话,下官想清楚了,一切全凭王妃做主,他日我女儿若是得势,定不会为难殿下与王妃。”
“我们立字为据。”慕容盈香道。
县令:“……”
“我给你立一份,你给我立一份,谁也不吃亏谁,谁也不怕谁拿着这东西去陛
利县县令点头,“王妃有这
样的魄力,那下官也没什么可挣扎,请。”
“请。”慕容盈香与利县县令立下字据之后,便给了利县县令一封信,还有一个令牌,她道:“这是当初皇后留给我的人,她们因为是废后的人,一直不被皇帝信任,所以你女儿只要能把这些人都利用起来,那将是一张庞大的网,她要对付谁都可信手拈来。”
“多谢王妃。”利县县令恭敬的接过令牌。
慕容盈香笑了笑说:“想来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不知,还请王妃示下。”利县县令是真的不知道皇宫争斗当从哪里开始。
慕容盈香沉吟片刻后说:“现在皇帝最想要的是子嗣,只要她讨好巴结那神医千文宇,让自己怀上孩子,再让别人的孩子都不能顺利存活,她便能母凭子贵,独占鳌头了。”
“这……可陛下他对这件事管控得十分严格,我女儿她如何能办成?”这个若是被发现,代价可是有点大的。
慕容盈香道:“那宫里的宫女,随便一个都可以给她当替死鬼,也甘愿替她当替死鬼,可懂?”
“是,下官懂了。”利县县令也听说过皇后控制宫女内侍的家人的事情,
所以经慕容盈香提点,他便相信了。
对他而言,富贵险中求,这一次若是成了,他们家就成了皇亲国戚,他愿意赌一次。
得了他的承诺后,慕容盈香很是满意。
是夜。
暗探将慕容盈香与利县县令的交易告诉君墨尘。
君墨尘听后,淡声道:“看好那利县县令,一旦有人抢夺那份字据,立马将字据抢过来烧毁,不能让我们也跟着受牵连。”
“是。”暗探道。
暗探刚走,九筒便抱着一只信鸽走了进来。
君墨尘问;“何意?”
“烤乳鸽怎么样?”九筒将信鸽递给君墨尘。
君墨尘将信取下来后,淡笑着说;“小四不在家,没人帮你做。”
“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九筒想她做的菜了。
君墨尘不言语,看过信之后,淡声说:“慕容家派来给慕容盈香的那个丫鬟很厉害。”
“她那样子可不像是慕容家的人。”九筒问:“写了什么?”
“将慕容盈香跟利县县令频繁私下见面的消息传了出去。”君墨尘说。
九筒:“不会是白衣鬼面人的人吧?”
“就是。”君墨尘说:“找个人看牢这女人,一旦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杀了。”
“是。”九筒连忙去办了。
君墨尘坐了一会儿,就来到窗前,推开窗看着外面,天上忽然细细密密的撒起了细雪。
没过多久,大片大片的鹅毛雪便飞了下来。
下雪了。
君墨尘看着初雪,心想“若是小四在家,这会儿她直只怕又去采集初雪烹茶制药去了,可惜离原怕是见不到这样的雪花了。”
也不知她过的可好?
能不能吃下东西,有没有生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君墨尘迫切的想见慕容盈袖。
可他知道,这件事不解决,不但皇帝不放他走,就连慕容盈袖也不会允许的。
若是能将这件事快些完结,小四回来便再也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倒也不错。
如此想来,他终于又有了些力气,转身投入书案,继续工作去了。
离原。
因为文静兰的监视,慕容盈袖之后几天都十分老实,一点也没跟其他的人接触,那小宫女还是隔日便来给慕容盈袖按摩,只是不管墨兰她们怎么打探,都无用。
而文静兰这边,也查到了那宫女的底细。
萧无邪来寻她的时候,她便正在查看那宫女的卷宗。
“看什么这么入迷?”萧无邪问
。
听见萧无邪的声音,文静兰连忙起身下跪行礼。
萧无邪:“……”
文静兰行完礼后,便道:“奴婢在清点宫女的宫女,有些背景复杂的,奴婢想弃用,原本是想弄成了再去禀告陛下,既然陛下来了,还请陛下示下。”
“这宫里确实复杂了些,清点一下也好。”萧无邪算是答应她了。
文静兰点头之后,便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萧无邪极少被文静兰这般冷落,他有些不习惯,便无事找事:“你不问我找你何事?”
“陛下有事自然会说的。”文静兰温婉的笑了笑,又继续做事去了。
萧无邪:“……”我现在就是闲,我就想来看你,我没事。
这样理直气壮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文静兰。
以前他从未好好看过文静兰,现下看来,其实她也是长得极好看,与玲珑的美不同的是,文静兰的美丽中,有一种天生的淡漠,就像寒冬矗立风雪的腊梅。
眉眼如画,却淡。
文静兰原本想不要在意萧无邪的目光,可他的眼神越发炙热,看的文静兰终是坐不住了。
她放下手里的卷宗问;“陛下寻我,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