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杀到这里来了,那家里……祖父跟二伯他们都没事吧?”知画看事情比图夫人和图二夫人都要有远见,听了这些话,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图家其他人的安危。
听了儿媳妇的话,图夫人这才激动的问:“我儿现在身体如此虚弱,父亲也重病,他们不会有事吧?”
“不会,我们已经安排人将他们全部保护起来,图将军在府上,小四会将他照顾好。”君墨尘说。
听了这话,图夫人跟知画这才松了一口气。
图夫人带着知画跪在君墨尘面前,“劳烦殿下您亲自过来接应我们,多谢。”
“图夫人不可,我处境艰难,图家对我尚且不离不弃,我如何能不管你们呢?”君墨尘连忙将图夫人扶起来。
知画问:“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得到消息称,这次来截杀你们的,是一群人,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出现,我担心他们还有后手,这个驿馆是不能呆了,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君墨尘道。
图夫人跟知画连忙收拾东西,跟着君墨尘去了他们的分部。
他们刚进入分部没多久,就看见驿馆方向浓烟滚
滚,火光冲天。
“驿馆着火了。”九筒说。
君墨尘点头:“我猜到他们就会这样干,这些人,全然不顾他人死活,简直可恨。”
“那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已经死在驿馆了?”图夫人问。
君墨尘说:“不管他们怎么看,我们都要用最快的时间回到京城,千万不能让他们将你们被杀的消息放出去。九筒你先传话,让在图家镇守的人告诉图老爷跟图大人,就说图夫人与三少奶奶还有孩子我们已经接到,让他们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谣言,只管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就是了。”
“是。”九筒去办事。
君墨尘看了看天色,对图夫人说;“还有一个半时辰,你们且就在这屋里将就一下,我在外面守着,你们休息一会儿。”
“殿下您身体也不好,我们怎么能让您守着呢?”图夫人说。
君墨尘道:“我无事,你们休息一会儿,时间到了我们就往京城赶。”
图夫人还想说话,知画说:“母亲,我们听殿下的话,去稍事休息,他们一计未成,一定还会再生奸计的,我们得养好精神,千万不可拖了殿下的后腿。”
“那好吧,辛苦殿下了。
”图夫人躬身给君墨尘行礼。
图夫人搂着孙子睡下之后,知画从屋里走了出来。
君墨尘手里把玩着一个香囊,听见声音,他回头看了知画一眼,淡声问:“你为何不去休息?”
“我带着孩子,已经习惯了少睡,香囊是四姐姐绣的吧?”知画指着君墨尘把玩的香囊问。
说起慕容盈袖,君墨尘的神色柔和了很多,他点头说:“小四绣的。”
“真好。”知画说,“我与相公在清河生活安逸,从不知腥风血雨的滋味,可殿下与四姐姐却深陷其中,我家相公让我给殿下带句话,他说不管如何,图家永远都是殿下的坚实后盾,殿下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放手去做。”
“那小子。”君墨尘笑了笑说:“图三是个好人,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弟妹你是聪明人,相信有你的辅佐,他日后定会大有作为。”
知画温柔的笑:“与四姐姐相比,我还差得远。”
顿了一下,知画说:“殿下,此次回京,我三哥让我不要回去清河了,他让我留在四姐姐身边帮助四姐姐,虽然知画愚笨,但是整理却是一把好手,我知道殿下现在肩负梳理河道沟渠
的重责大任,恰巧我父亲就是工部的一名小官员,整个苍漠的河道沟渠,都在知画的心中,只要殿下需要,我随时能替您指出任何一条河流的来去方向还有脾性。”
君墨尘眼前一亮,他道:“我几乎都忘记了,你父亲是制图的好手。”
“父亲的图,几乎都是出自我手。”知画说。
君墨尘难掩激动,“那正好,到时候我去同图家讨要你去三王府,与小四一起整理那些资料,免得她累坏了身子。”
“能帮得上忙,是知画的福气。”知画说。
两人聊了一些关于苍漠河流的梳理,君墨尘发现,知画对治理河道很有见地,不知不觉,启程的时间便到了。
他们一行人刚刚准备好出了分舵,九筒便警觉的说:“殿下,我们被盯住了。”
“让分舵的人全部离开,就给他们一处空宅院,让他们去查去找。”君墨尘不动声色的说完,便与九筒两人一前一后带着图夫人跟知画往京城走。
在离京城还有五里路的一线天峡谷,君墨尘对跟在后面的九筒招手,让他上前。
九筒警觉的看着四周,上前来低声道:“殿下何事?”
“这地方不对
劲,等下要是出了状况,你带图夫人,我带着知画跟孩子用轻功离开,其他的人……没办法了。”君墨尘说。
九筒点头:“我知道了殿下。”
九筒话音刚落,天上忽然扑下来一张巨大的网,像是要将他们全部网络其中一样。
君墨尘抬头看了一眼,拔出腰间软剑,冷声说:“雕虫小技。”
而后,他冲上去,将那张大网斩断,碎成一地的渣。
紧接着,山上落石滚滚,密集得如同雨点一般,朝他们砸过来。
君墨尘对九筒说:“现在,快……”
九筒一剑劈开马车顶,扶着图夫人就往外飞。
君墨尘飞身过去,抓着知画跟孩子,低空掠过。
他们一口气飞出峡谷,峡谷里面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夜空听着格外渗人。
知画与图夫人两人依偎在一起,不忍听峡谷里面的惨叫声。
“走,进城。”君墨尘说罢,再次扶着知画飞身朝城门走去。
九筒带着图夫人随后跟上。
君墨尘刚带着知画落在城楼上,便有士兵围上来,用尖枪对着他们一行人。
君墨尘与九筒和图夫人将知画围在中间,君墨尘冷声问:“都眼瞎了么?看不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