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盈袖却没停,她说:“是不是觉得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了,是不是很想问问陛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看看这些灾民,他们遭逢大灾后,家园被毁,家人故去,又遭逢大疫,接二连三的打击,不停的击溃他们,可他们却不停的爬起来,你可曾想过当年的自己,你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绝望?”
“我让你别说了。”那人手上的bi首又用力的几分。
慕容盈袖却笑着说:“我跟你们打个赌好不好?”
“不要听她的,这妖女就是个妖星,她惯会蛊惑人心。”另一个人厉声道。
慕容盈袖还是笑,她说:“我要是妖星,我能受你挟制么?”
“我让你闭嘴。”那人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就是不停,她说:“等下那些人带着士兵出现,一定会看见人就杀,不管是灾民还是士兵,只要不是你们的人,他们都会杀,最后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闭嘴我让你闭嘴。”那人若再用力,可就割断慕容盈袖的脖子了。
慕容盈袖没再说话,她静静的看着远处,君墨尘他们不管多快,都只能阻止一个方向来的人,可是这些坏人,他们却一
定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
沉吟了一会儿后,慕容盈袖对余下的士兵跟灾民说:“捡起能用的兵器,没有兵器的,拿起你们的工具,若是有人对你们下手,你们切不要因为他们是官兵,就不敢反抗,今日我们若是不反抗,那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因为慕容盈袖的话,所有的灾民都动了起来,他们搬来能攻击人的工具,将女人孩子护在后面,静静的等着有可能攻击上来的士兵。
一刻钟后。
西北角扬起的尘土说明,那个方向有人来了。
都不用证明,因为为首的人骑着马,在马上跋扈的说:“都给我动起来,把那些刁民都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许放过。”
那挟持着慕容盈袖的人表情愕然。
他的同伴也一样,俩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一来是因为慕容盈袖的通透,二是因为官兵的无情。
他们接受的教育是,他们官兵是保家卫国的,这样杀下去,还谈什么保护?这样杀下去,还谈什么民心?
很快,西北角的那一队官兵来到营地。
在靠近营地的时候,他们稍有迟疑。
慕容盈袖见状,冷笑着说:“乡亲们,你们身体里面还含着疫病的病根,谁要
是敢靠上来,你们就给我咬,能咬一个算一个,我就不信,没人会不怕这霍乱。”
那些人果然都停了下来,再也没敢动一下。
不多时,东边也来了人。
见先前来的人没有动静,领头的人没好气的问;“你大爷的,怎么不动作起来?等着人家请你们吃饭啊?”
“这些人可都是病人,他们是霍乱病人,他们的血溅在我们身上,只怕都有可能要了我们的命。”那人道。
后来的那将军也不敢动了。
再后来,西边的人也来了。
那人显然与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见两人带着人与慕容盈袖等人对峙,他冷笑着说:“胆小鬼,这就怕了。”
“你行你上啊。”这两人及有默契的说。
那人沉吟道:“我们的人不是说了么?疫病已经控制下来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完,那人对自己身后的士兵说:“给我上,在将军回来之前,我们争取解决了这些人。”
“只怕,这个功劳你有命创造,却没命享受。”慕容盈袖说:“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病人?虽然我已经控制了他们不再发病,可是这病种却一直都在他们身上,当然你要是不怕死,你可以上来杀一个
,我保证会有惊喜。”
那人被慕容盈袖说的不敢妄动了,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慕容盈袖不搭理他,她对那些灾民说:“现在,你们的血就是最好的利器,既然他们不给我们活路,不如我们也拉些人垫背,至少死得也不亏了,是不是?”
“是!”灾民们气吞山河的回答声,居然震慑了那些心怀鬼胎的士兵。
僵持不下的时候,众人就看见君墨尘带着人被驱赶着,朝这个方向来了。
慕容盈袖眸色一黯,她没想到君墨尘居然也被打得这么狼狈。
皇帝的那些人,看见君墨尘被逼退而来,都十分开心,他们想,将军来了,那这件事就是将军的事情了,他们只管等指令就是了。
君墨尘带去的人不多,可是这些都是天外楼的人伪装的,即便挂了彩,可却都还很精神,没什么大的伤。
相反的是,跟他们对峙的皇帝那边的士兵,断手断脚受了重伤的人一大堆。
“你来了啊?”慕容盈袖温柔的问道。
君墨尘看了一眼架在美容盈袖脖子上的刀,眸色一凛,他冷声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一个被蒙蔽的小孩,相公你不要这么凶。”慕容盈袖如此
说。
君墨尘蹙眉看向那士兵,他冷声道:“你最好注意你的手,千万不要抖,你若是敢伤她……”君墨尘忽然歪着脖子看向那人:“原来你已经伤了她呵!”
那人的手抖啊抖,几乎快握住匕首。
慕容盈袖对君墨尘摇摇头,君墨尘咽下所有要挟的话,冷声对那带头的将军说:“是谁允许你们在灾难还没解除的情况下,就发动叛乱的?”
“三皇子殿下,我想您应该是搞错了,叛乱的人是您不是我们。”那领头的将军如此说。
君墨尘笑:“我叛乱?谁看见了?”
“你们公然嫁祸陛下,说陛下不许救灾民,等同叛乱。”那人道。
哦!
君墨尘点头反问:“那我问问你,难道陛下没有阻止过?”
那人:“……”
“今日我将话放在这里,今日你们替他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君墨尘说。
那人冷笑:“三皇子殿下您未免太自信了,就凭您跟您的那几个人,还想杀了我们所有人么?”
“不,我杀不了你们,但是我那位父皇,却一定会杀了你们,因为……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君墨尘的话,在那些人心里投下了不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