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轩的亲事定下来,冲淡了慕容盈袖因为千文宇替皇帝治病带来的烦躁,她笑意盈盈的听着云韫提及慕容文轩去提亲的趣事,心情也好了许多。
云韫滔滔不绝的说:“我发现图家那几个离经叛道的货,是遗传了他们爷爷。”
哈哈!
慕容盈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妹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么?”千文宇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慕容盈袖。
哼!
云韫看见千文宇,顿时就不笑了。
“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云韫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慕容盈袖站起身来相迎:“师兄回来了?”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师妹不高兴的事情了?”千文宇思忖了一下说:“是因为我给皇帝治病的事情么?我以为师妹你会理解我的。”
“师兄,虽然我换了一种活法,换了一个身份,可是我还是个大夫,所以我理解你治病救人的心态,我怎么会怪你呢?”慕容盈袖笑着说。
千文宇松了一口气,“那殿下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慕容盈袖笑还了笑说:“即便宫妃真的怀孕,那也改变不了大局,我家殿下他……有这个能力掌控一切,所
以这一切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见慕容盈袖对君墨尘如此赞誉,千文宇的眸子黯了一下,但随即被他春风化雨的微笑掩盖过去,他说:“是,三皇子殿下是个厉害的人。”
“方才我与云姑娘在说我二哥哥求亲成功的事情,我不便去慕容家,所以想去酒楼定一桌酒席,替我二哥哥庆贺一番,毕竟我在慕容家的那些日子,唯独他对我不错。”慕容盈袖说。
千文宇笑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
千文宇走后,慕容盈袖去找到云韫,让她去慕容家送拜帖,而后又去图家送了拜帖。
君墨尘从外面回来,慕容盈袖一边替他更衣,一边说;“我定了一桌宴席,要替二哥哥跟染心妹妹恭贺,相公你可愿去?”
“去吧。”君墨尘说:“染心那丫头指不定已经憋好了要讹诈我一笔嫁妆,我若不去,你这实在性子,不知道要被她讹了多少?”
呃!
慕容盈袖说:“慕容家跟图家结盟,这件事对皇家而言,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你就不担心陛下会阻止他俩的婚事?”
“千文宇能替他解决子嗣问题,他现在心情大好,怎么会有怨恨,你
想多了。”君墨尘笑着说。
慕容盈袖:“……”
“所以,这件事会传出去,你一点都不意外是么?”她就说,以天外楼的手段,怎么可能允许这件事传出去,原来君墨尘是在为慕容文轩跟图染心的事情铺垫,这人……
君墨尘纯良的笑:“不止。”
“还有?”慕容盈袖转向君墨尘,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却兀自笑了。
婆娘太聪明,就有这点好,他只需要点一下,她就懂了。
君墨尘颇得意的说:“怎么样,相公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满意。”慕容盈袖哪里有不满意的,她说;“你怎么知道,吴大人去护国公府游说,他一定会答应吴大人?”
“他不答应能行么?”君墨尘冷笑:“我将吴卿查这些案子的目的告诉他们几个,就是为了告诉他们,父皇已经知道此事,他们若是帮着点,或许父皇心情一好,便不会计较,若是让吴卿用手段查清楚,那他们可没好日子过,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原来,这一切还是为吴卿顺利得到皇帝重用在做准备。
当夜,慕容盈袖与君墨尘宴请慕容文轩与图染心,相谈甚欢后的翌日,便
是吴卿在朝堂掀波澜的日子。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吴卿的盘中餐的王尚书,一上朝,就笑着跟聂凡竣说起慕容家跟图家这桩婚事,他笃定的道;“聂大人可知,图家与慕容家结盟了。”
说得好像图家跟他结盟了一样。
聂凡竣温和克制的笑了笑说:“是很替二公子高兴,毕竟能寻得这么如意的婚事,不容易。”
“哎?”王大人笑说:“聂大人你不要感叹么,左右你现在是陛公主指婚,这样一来,你可就成驸马了。”
“王大人请自重。”聂凡竣眸色一凛,冷声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可是你我能亵渎的?”
“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亵渎公主殿下,我该打。”王尚书得意的笑了笑。
这慕容家跟图家结亲啊,想着都美。
图家在朝廷的地位,那可是无人撼动的。
图大人倒是很冷淡,慕容之和虽然也很得意,可见图大人不动声色,他也故作深沉,不想让这老祖宗不快。
皇帝上朝。
图大人与慕容之和一起拱手,与皇帝说了两家欲结亲的事情。
皇帝心情好,挥
挥手说:“慕容家那二公子倒是不错,图家这小姑娘眼光不错,这桩美事,朕允了。”
皇帝的允诺,让慕容之和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们之所以先斩后奏,就是怕皇帝不答应。
这厢,王尚书还沉浸在跟图家结盟的欢快之中,吴卿忽然站出来,清朗的指证王尚书贪墨一事。
王尚书的脸就滑稽的卡在得意与愤怒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厉声道:“吴卿,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含血喷人,你知道么?”
“是不是含血喷人,还请陛下过目。”吴卿将卷宗,还有证据全都呈上。
皇帝看过之后,“怒”道:“王尚书,这些个案子,你可面熟?”
其实,王家贪墨的,可不仅仅是那些案子的银子,他们还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将手伸到户部跟兵部,这才引起不满的。
不过,光是这些案子,便已经足够置他于死地。
“陛下,这些……这些都是正常程序办案的啊,微臣绝对没有贪墨,还请陛下明察。”王尚书旧将求助的眼神看向慕容之和跟图大人。
图大人自然不会理会他,慕容之和的震惊不亚于王尚书,这一瞬间,他没有任何办法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