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慕容盈袖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徒悠然居然说他要留在这里,给她当管家?
司徒悠然一本正经的说:“我啊,我要留在这里给你当管家,保证帮你把家管理得井然有序。”
司徒悠然说完后,疑惑的看着慕容盈袖:“你不会……不允吧。”
他话音刚落,便立即换上一副受伤的表情,搞得慕容盈袖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就对不起他一样。
“可是爹爹,你离原的生意怎么办?”慕容盈袖问。
司徒悠然道:“近几年我很少管生意上的事情,由着多的他们自己拿去分,我给了他们足够的利润,他们办事也尽心。”
“您停下来,是有什么打算么?”慕容盈袖问。
司徒悠然说:“原就是打算来苍漠住下,虽然不能陪着你母亲,但是住她曾住过的地方便好了,只是没想到,老天居然送了我天大的礼物。”
“我不是什么礼物。”慕容盈袖有些愧疚,他们相认,慕容盈袖原本就是带着目的的。
“对我而言,你就是上天恩赐的礼物,让我活下去的动力,我说过
的,爹爹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你呀就不要纠结了,只管拿着爹爹的钱好好的做你喜欢的事就是。”这何尝不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补偿?
这边,慕容盈袖与司徒悠然父女情深,那边君墨尘却愁眉不展。
因为慕容盈袖进门时候的那一声司徒悠然。
思来想去,君墨尘从西厢九筒的房间站起来,淡声道:“我回一趟天外楼,这边你们好生看守着,要是小四问起,你就说我回天外楼办事去了。”
“是。”九筒也没敢问。
天外楼。
君墨尘来到天机楼,他缓缓的推开天机楼沉重的大门,朝最里面一处暗格走去。
这里,有这一年多以来,天外楼的人收集的所有关于慕容盈袖的情报。
出于种种原因,之前他并未打开看过里面的任何信息。
可是今天,他心里的疑惑达到了鼎盛,他没法再告诉自己,只要他们同心同德,便不会有任何事情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当然,他并不是怀疑慕容盈袖有异心,只是心里有疑惑,需要完全弄清楚。
君墨尘走到暗格前,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踟躇不敢前的心理。
他不敢打开看
,因为他怕看到很多他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可是,要想知道慕容盈袖的秘密,他只能看。
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后,君墨尘打开了那个暗格。
抽屉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两张纸,并不多。
君墨尘将纸张拿起来,在认识君墨尘之前,慕容盈袖毕生的简历一共就那么两段话,可认识他后,君墨尘发现了一个极大的变化。
以前的慕容盈袖平平无奇,就是一个被欺负了只知道哭泣的小姑娘,可认识他后的慕容盈袖,不仅医术超群,还心思敏锐,这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君墨尘放下卷宗,淡声问:“没有查到任何她在尚未认识我之前,与千文宇的交集么?”
“回楼主,不曾。”一个只能听得见声音看不见人的人在暗处回答。
君墨尘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
君墨尘将卷宗收起来,往怀里一揣,回家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司徒悠然已经被慕容盈袖安排到九筒房间休息,屋里只剩下慕容盈袖一人。
她端坐在案前,炉子上煮着茶,看样子是在等他。
君墨尘坐下来,伸出冰凉的手,在炉火边
上烤了一会儿。
“殿下想问什么,便问吧。”慕容盈袖道。
君墨尘:“……”
“在登鹤楼,我喊司徒悠然那一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起疑了。”慕容盈袖笑着,提了茶壶将茶添到茶盏里面。
见她坦率,君墨尘也不再遮掩,他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回来的路上,君墨尘已经确定了,这个慕容盈袖,绝对不是慕容府中那个可怜虫慕容盈袖。
“你是天外楼的楼主,依你所见,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慕容盈袖居然没有否认。
君墨尘沉吟了许久,方才说:“去年你我相遇那日,你被人算计,从家里出来,一路逃窜,不小心逃到天外楼,与此同时,身在皇宫的离原医女羽玲珑被太子杀害,可是那么刚巧,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居然有高明的医术,虽然你曾解释过,你跟千文宇学过医术,可天外楼人查到,你从未在我认识你之前,跟千文宇有任何接触。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你是羽玲珑。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做的易容到让我们完全看不出你是假冒的?还有你明明身在皇宫
,怎么会遇见慕容盈袖,又取而代之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君墨尘疑惑不已。
慕容盈袖叹了一声,忽然觉得浑身轻松。
原本她以为,这个身份能隐瞒一辈子,可是后来红枫寺的了尘方丈大师拆穿了她,不过那位老人十分和善,他没有为难过她,而现在她被君墨尘又戳穿了一次,不知为何,被方丈拆穿的时候,她慌乱她愧疚,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可被君墨尘拆穿,她却只觉得轻松。
“是,我是羽玲珑。”慕容盈袖低着头,没有看君墨尘。
果然!
君墨尘问:“那你是怎么做到这样天衣无缝的易容术的?”
“我没有易容。”慕容盈袖抬眸看着君墨尘,“我说来你可能会觉得很荒唐很不可信,可我没有易容,我是货真价实的拥有慕容盈袖的身体。”
君墨尘不是很懂慕容盈袖的意思,他蹙眉看着她,不明就里。
慕容盈袖道:“你现在看到的这副身体,是慕容盈袖的没错,可我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身体,让我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成为了一个人,我是一个占据别人身体的灵魂,事实上我跟慕容盈袖两个人,应该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