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筒拉住缰绳,看见那人,笑说:“缘分啊,真是妙不可言。”
“九筒兄弟。”被云韫的书砸中的不真是聂凡竣么?
马车里面的云韫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撩开车帘子,咬牙道:“把我的书还给我。”
聂凡竣将书拿出来,整理好后,递给云韫的时候,笑着说:“这本书不错,云姑娘很有眼光。”
云韫:“……”
君墨尘:“……”
九筒嘿嘿笑:“这是四姑娘的书。”
“叫王妃。”云韫给君墨尘一起咬牙。
好吧!
九筒邀约:“聂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吧?”
“不会打扰殿下么?”聂凡竣问。
君墨尘看慕容盈袖,云韫也看慕容盈袖。
“当然。”慕容盈袖撩开车帘子,对聂凡竣笑着说:“聂大哥,许久不见了,上来叙叙旧吧。”
“你瘦了。”聂凡竣说。
九筒将他拉上马车,聂凡竣就遭受云韫的冷眼一番洗礼。
聂凡竣摸摸鼻子,却还是在云韫身边坐下。
他一坐下,云韫便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暖和了下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属于他的身体的热度。
这个人,坐这么近做什么?
云韫不满的想着,可却没有往里面移动。
“几位要去何处?”聂凡竣
问。
君墨尘在慕容盈袖开口之前,便道:“去登鹤楼赏灯。”
“聂大哥若是无事的话,与我们一起吧,从登鹤楼上看下去,所有的街景都能尽收眼底。”慕容盈袖虽然是对聂凡竣说话,可眼睛总是不时的看九筒。
九筒会过意来,点头说;“就是就是,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就与我们一起。”
“谁说人家聂大人无事可做?人家可是与三皇子殿下齐名的京城美男子,家财万贯又前途无量,多的不是姑娘喜欢他,你现在把他放下去,马上就会有姑娘过来找他。”云韫气呼呼的说。
九筒:“既然聂大人这么好,那云姐姐你呢?你有没有看上?”
唔!
慕容盈袖忍笑忍得好辛苦。
君墨尘听到她忍笑,还以为她在难过,放在身后的手悄悄的爬上去,落在慕容盈袖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两人俱是一震。
仿佛他们已经几百年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一样。
当着聂凡竣的面,慕容盈袖也不好意思甩君墨尘一耳光,便只能忍着。
云韫被九筒问了个大红脸,她跺着脚道:“人家聂大人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可能喜欢我这种江湖草莽,九筒你要再胡说,我扒了你的舌头。”
聂
凡竣也不说话,只是身体微微的往云韫那边挪了一下,那只手,悄悄的握住了云韫放在凳子上的手。
这个举动,没人看见。
云韫却直接愣住了,他……他……他牵我手。
云韫现在满脑子只剩下这一个讯息。
被牵手的云韫羞答答的闭嘴低头,不再说话。
马车里面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可这安静里面,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暧昧气息,九筒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他摸了摸马儿,可怜巴巴的说:“改明儿我们也寻一个,酸死他们。”
登鹤楼到。
君墨尘松开慕容盈袖的腰肢,轻松的跳下马车,而后伸手握住慕容盈袖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轻轻一托,将慕容盈袖带下马车。
同样,聂凡竣下了马车后,也对云韫伸手。
云韫已经做好了要跳车的准备了,九筒见状,一鞭子甩在云韫面前,凶巴巴的吼:“你是个姑娘。”
然后疯狂明示,让她把手交给聂凡竣。
慕容盈袖与君墨尘也眼巴巴的看着云韫,等着她的反应。
云韫顿了一下,羞答答的把手递给聂凡竣。
而后,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笑了。
进入雅间后,君墨尘有意将云韫跟聂凡竣单独隔开,而后带着慕容盈
袖进了另外一间包间。
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穿一袭浅蓝色儒衫端坐在主位上。
见君墨尘跟慕容盈袖进门,那人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慕容盈袖看。
“司徒悠然?”慕容盈袖惊讶的看着那人,脱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可是君墨尘却听见了。
他蹙眉看着慕容盈袖,那种感觉她不是真的慕容盈袖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跟你的母亲长得很像。”司徒悠然目光深情的看着慕容盈袖,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外的人。
慕容盈袖不知君墨尘所谓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司徒悠然,若真是的话,那她可以理解,当初为什么他非她不可了。
司徒悠然是离原首富,也可以说是天下首富,传言他的财富,是度月离原和苍漠三个国家的财富的总和。
“事情原由,已在书信上同司徒先生说过了,现在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君墨尘道。
司徒悠然看着慕容盈袖许久,方才开口道:“这些年你在慕容家,过得好么?”
“不好。”慕容盈袖说。
司徒悠然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他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若是我知道,我定不会放认你在慕容
家,便是拼命,我也会将你带走的。”
“那我母亲呢,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好,你为什么不将她带走?”慕容盈袖问。
司徒悠然说:“我努力过的,可我没想到,最后她会为救慕容之和而死,我以为……我以为她爱他。”
“我对母亲没什么印象,可从小家人就对我母亲讳莫如深,像是慕容之和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她一样,起先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知道她为慕容之和死了,可我们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慕容之和这个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会牺牲全世界。”慕容盈袖说。
司徒悠然蹙眉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母亲是被他逼死的?”
“是的,他为了他的目的,让我母亲替他去死了。”慕容盈袖说。
哈哈!
司徒悠然苦笑了两声后,低着头说:“以他的性子,若是确定你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爱你的,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才这样对你,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这样对你的母亲。”
“有一样东西,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我不知这是什么,可我总感觉这很重要,所以从慕容家出来的时候,我也悄悄带出来了。”慕容盈袖将一枚珠子递给司徒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