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君墨尘会出其不意,在这么多人合力围剿的前提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京城,非但如此,他还在下朝之前,将药呈上来了。
皇帝尴尬万分,一时之间脑袋里面竟然组织不出任何语言,他就这么错愕的,惊恐的,看着他这个打不死的九命儿子。
“陛下……”高公公站在他身边,低声提醒。
朝臣早已经在皇帝的态度里面,洞悉了皇帝所有的意图,这一切的不堪,都是皇帝的手笔,可他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君墨尘回来了。
大家也不动,就等着看皇帝的笑话。
皇帝清了清喉咙,干涩的说:“三儿,你终于回来了?”
“是,儿臣不负父皇厚望,将锁阳神药带回来了。”他双手将药呈上,而后噗的呕了一口血,蜷缩在金銮殿上。
“陛下,殿下这是怎么了?”首先开口的是慕容之和。
被千文宇治疗后,他的腿保住了,只是现在变成了一个瘸子。
“来人,传御医。”皇帝原本有机会把君墨尘带去后宫,然后让御医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君墨尘。
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反而不管了。
因为,君墨尘有慕
容盈袖。
不管御医怎么运作,只要慕容盈袖在,她便能查出来问题所在,到时候他被推上众矢之的,定会被皇后拿住把柄,逼他禅位。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将君墨尘带去后宫,就在朝堂上,命御医前来替君墨尘治病。
御医来诊断后,对皇帝说;“陛下,三皇子殿下这是旧疾难遏,又疲劳过度所致,得养。”
这一句得养,让皇帝微微蹙眉。
慕容之和当即道:“三皇子殿下孝心可感天地,还望陛下允他修养生息。”
“自然,他是朕的好儿子,朕自然不会让他再劳顿,只是慕容大人……”说道这里,皇帝停了,他冷冷的看着慕容之和,后续的话却再未开口。
慕容之和挺直了脊背迎上了皇帝的目光。
“来人,命人将三皇子殿下送回府,赏三皇子殿下黄金千两,珍珠五箱,云锦十匹。”皇帝言落,整个金銮殿上静悄悄,谁也没有再说话。
君墨尘被抬着回到府中,张嬷嬷与云嬷嬷吓得哭了起来,尤其是云嬷嬷,她虽然不敢让人知道他之前已经见过君墨尘,可她见他时,他精神矍铄器宇轩昂,怎么去了一趟皇宫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云嬷嬷以为他被皇帝害了,跟张嬷嬷一起哭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慕容盈袖深知君墨尘体质,她临危不乱的指挥人将君墨尘送回房间,宫里随行而来的人借故试探,“请问四姑娘,殿下到底是怎么了?”
四姑娘这个称呼,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成了她慕容盈袖的名号了。
慕容盈袖淡然扫了那人一眼,冷声说:“我家殿下原本就身有顽疾,这大半年在外又疲于奔命,躲避追杀,还要去条件艰苦的西关采药,这是旧疾复发,加上疲惫所致。”
倒是与金銮殿上的御医所言一样。
那人稍微满意了些,却又问;“那殿下可要紧?”
“放心,死不了。”慕容盈袖冷声道。
那人被慕容盈袖抢白一番,自知自己不受欢迎,便没再多言,领着人走了。
待人走后,张嬷嬷与云嬷嬷两人跟着进屋,急切的问:“四姑娘,给我准话好不好?”
“我替殿下治病,你们都出去,去替他准备洗澡水与清淡的食。”慕容盈袖淡声道。
张嬷嬷有气,便道:“四姑娘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殿下都成这样了,您居然能如此淡定。”
云嬷嬷:“……”
从慕容盈袖
的表情,她已经知道一些端倪,只是没想到这张嬷嬷居然张口就来。
她拉着张嬷嬷的手,淡声说:“你也别横了,听四姑娘的话,我们去准备东西去。”
说罢,强行将张嬷嬷拉走。
她俩走后,慕容盈袖便开始在君墨尘脖子上摸索。
此时,君墨尘虽然不能动弹,呼吸薄弱,可他意识却是清楚的,慕容盈袖那双冰凉且柔滑的小手在他脖子上游弋,他只觉得……热。
慕容盈袖浑然不知,在脖子上寻了半天无果后,她只能脱下君墨尘的衣衫,在他身上寻找。
慕容盈袖只当他已然昏迷,便放心大胆的搜。
君墨尘却只觉得煎熬,他体内有一股想要施暴的冲动。
狠狠的,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再也不许她离开半寸。
须臾,慕容盈袖的手停在君墨尘的胸下,她的手指似有似无的刷过,君墨尘整个灵魂都在颤栗。
他一边痛恨老头子教的这个方法,一边又觉得无比的欢愉。
慕容盈袖摸索了一会儿,从君墨尘体内挤出一枚头发丝一般粗细的银针。
君墨尘骤然睁眼。
而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
身下。
慕容盈袖偏过头,惶恐的叫了一声:“殿下……”
她的惶恐,如一盆冰冷的水,从头到脚浇熄了君墨尘所有的欲望。
他挫败的倒在慕容盈袖身上,却纠缠着她,逼着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殿下,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慕容盈袖说。
君墨尘咬牙,强撑起身体,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衣衫,敛衽坐好。
慕容盈袖连忙起身,站起来恭谦的站在君墨尘榻前。
他不说话,表情阴鸷。
慕容盈袖无奈的问:“殿下这招,是哪位高人教的?”
“师父。”君墨尘言简意赅,不愿跟她说话。
慕容盈袖见他眼底还有浓厚得揭不开的欲望,福至心灵一般,“殿下的感官没有消失?”
君墨尘的脸诡异的红了,先是薄薄的一片,慢慢加深,最后在他的咬牙切齿中,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米。
“那个……我我是……”慕容盈袖心想,下次再见到老头子,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君墨尘冷然站起身来说,“放话出去,说我需要休养,不能见客。”
“是。”慕容盈袖一板一眼,果然去办事去了。
她走后,君墨尘一拳打在床板上,咔嚓一声,床板断了。